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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暄转身看着玄渊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那姿态闲散随意,不远处还有一株梧桐树,枝繁叶茂。
“你又不是猴子,怎么老喜欢窝在树上?”白暄笑着问他。
好像是从灵族的时候开始,玄渊就喜欢往树上去,这爱好也太特殊了一些。
玄渊被他的话噎的顿时脸色骤变,他哪里是喜欢树,他只是喜欢树上的风景而已。
“正经点,我问你正事呢。”玄渊最受不了白暄这狐狸样,好像什么事在他那里都可以云淡风轻的过去,这人心中不留愁,不是他没有愁,而是他想的开。
这样的人,活上几十万年也没有问题。
白暄耸耸肩转身进了厅中,玄渊跟进去,两人在椅子上坐下,白暄正欲为他倒茶,玄渊手一挥皱眉道:“喝了一晚上的茶,你怎么就不腻?”
这用竹叶泡制的茶带着一股淡淡的竹香味道,乍喝挺新鲜的,可喝多了总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竹子了。
“昨夜听了一夜的风竹声,品了一夜的竹叶茶,倒是让我想明白一些事情。你不是疑惑我为何要告诉北朔洵事情的真相吗?其实很简单,与其让他最后知道青黛所作所为是为了他,到不如让他提前知道。”
白暄手指轻敲着茶几,声音淡淡如风:“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玄渊听着他的话愣了片刻,如果在北朔洵不知道真相的情况喜欢上蒹葭,当以后他知道了青黛改变的真相后心中肯定会自责愧疚。
有时候自责愧疚而生出的关心,会和爱混淆。与其到时候混乱,倒不如趁着现在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