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之前的所有推断就走入了一个误区,而灰尘状物质也绝对不可能是致昏剂一类的物质。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力,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但是当我面对一个个解不开的密,却又真实存在于我的面前时,我心神疲惫,举步维艰。
我抬起头来,看着苍茫的夜空,繁星点点,纯净得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杂质。夜风拂过,吹打着我的脸庞,让人的鼻孔里有点痒痒的。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像水一样缓缓流淌,由上而下,由过去到现在……
第二天,一到局里,我便将硬盘拿了出来,交到高建宁的手上,要他以最快的速度浏览一遍,然后便将小挫叫到了我的小办公室里。
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办公单间,再想想鸿洋那家伙的办公室,我的心里就像小媳妇儿一样受着煎熬,于是在心里暗暗决定,等这起案件成功破获之后,一定要向上级领导要求一下,至少也不能太寒碜了吧。
小挫昨天饱餐了一顿,今天明显的对我这个代理组长尊敬不少,他有意等我先坐下之后,这才一屁股压下去:“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我板着脸,说道:“我想收购一批尸体,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人脉?”
“收购,什么!?收购尸体?你不会是昨天吃多了撑着吧,开什么玩笑?”小挫大叫起来。
“别激动,又不是要收购你的尸体,你激动个屁!”
“少来,收购谁的也不行,这不仅犯法,而且要被人掏祖坟的!”小挫一脸正经地道。
戏弄一番过后,开始进入正题,我正se道:“这是工作,我要找到做这事的人,以此为线索展开调查,你想想看,凶手解剖的刀法如此纯熟,没有几百具尸体拿来练手是绝不可能做到的,而几百具尸体必定会有尸源,所以只要我们找到尸源,那么就对破案有直接的帮助。”
昨天,经过一夜仔细思考,我认为佳大凶杀案中灰尘状物质疑点重重,但是由于已经失去了样本,所以根本无法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一来就难以确定追查方向,而凶手的解剖刀法却是勿庸置疑的,所以顺着这一条线追查下去,一定能发现到他的行踪。
而之所以找小挫,是因为我觉得他既然对灵异之事有研究,那么少不了要接触死尸,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小挫听我说得有理,歪头想了一会儿,然后道:“这方面我还真的没有什么人脉,谁会没事跟这些人打交道?不过我倒是知道,南方湘西一带的赶尸人,他们手里时常都有大批僵尸,要不要我去打听打听?”
湘西赶尸人是闻名全国,甚至闻名世界的一群神秘的特殊职业者,据说他们世代相传,掌握了现代科学所未能触及到的一些神秘力量,故而能让死尸复立,并且跋山涉水,行千里路返回家乡。
虽然现在有很多人对此表示质疑,并且试图通过各种方法来揭露,但是赶尸人已经存在了上千年,如果真的是骗局,那么只能说我们的祖先全是笨蛋,而现在笨蛋的后代要推翻一个屹立千年不倒的事实,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当然,我是一名刑jing,我相信科学,相信世上无神鬼,但是我同时也相信目前的科学并不是宇宙的终点,或者可以这样说,目前的科学尚处于揭开宇宙奥秘的起点而已,只有狂妄的人才会认为人类科学已至巅峰,这一点相信任何一个有识之士都不会反驳。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可以坦然面对赶尸存在的可能xing。也许是千年之前,某一个湘西老表,无意之中发现了一种现代科学都未能企及的公式,这种公式能够产生一种神奇的力量,然后他将这些东西传承了下来,然后便有了今天的赶尸人。
总而言之,我现在并不想介入到这场是与非的纷争之中,我只知道赶尸人手中掌握着大量的尸体,这个数量可能超出我的想像,仅此一点就足够了。
我在想,赶尸人手中有大量死尸,如果凶手从他手里购买,那么就免去了运输这一个麻烦的环节。因为现在无论那种交通工具,都十分反感运送尸体,认为这会带来噩运,而大量的尸体就更加不可能了。并且,一旦被交jing检查到车厢内有几具或更多的死尸,这个麻烦就更大了。
凶手或许为了省去这个麻烦,而找到赶尸人,这个可能xing不是没有,并且很大。
小挫的话那我受到其大的启示,我拍了拍他的肩道:“不错,以后蹭吃蹭喝的事情少不了你。”
小挫一脸笑得稀烂,连连点头。
“对了,待会儿看见姜大人立即告诉我。”
“又有什么好事吗?”
“天天好事,美得你!我是向他要钱,到时还给张杰威,咱们可不能白吃那小子的。”
“如果他真的有钱,白吃也不错啊。”小挫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那肥肥的长条状物让我有一种拿手术刀将它割下来的冲动。
我声se俱厉地jing告道:“少来,你给我记住了,白吃上级的可以,同事的不允许,到时被我发现,以违纪论处!”
哼,如果这小子真的有钱,像小挫和高建宁这样食yu大于意志的家伙一定会被他收卖,那我这个组长还能当得下去吗?所以在这一件事情上,我毫不犹豫地采取了铁腕管治,绝不对让滥吃滥喝的歪风邪气在我们特务办滋长蔓延。
小挫心有不甘地道:“你也是上级,到时也能白吃?”
“当然可以,不过要在我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说了等于白说,等你心甘情愿,黄河都变僵尸了。”
小挫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比喻,以表示他内心最强烈的抗议,不过这是原则问题,无论他怎么抗议,全都统统无效。
“把高建宁叫起来,这件事他也要传达到,同样是意志薄弱的不安定分子。”
“蓝瑾萱也在外面,要不要一起叫进来?”
“男女有别,你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快去!”
中午时分,我和小萱正在内部食堂吃饭,高建宁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说道:“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