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豪的尸体一下子就被火点燃,而且火势还不小,我看了下,还是脱下外套扑火。蓝瑾萱在给小挫和jing局的同事他们打完了电话之后也立
马就来帮我。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我们两个牺牲了外套,也还是只救下来一具焦尸。
焦尸仍旧是交给法医去研究,而我和蓝瑾萱两个人现在也是惊魂甫定,尤其是蓝瑾萱,眼神看起来异常空洞,想必是被吓得不轻。
走完那些繁琐的正常程序,我和蓝瑾萱才得以出了jing局,而现在也已经快两点半。我们俩都先去车库提姜大人给我们配备的那辆路虎,不过
一路上蓝瑾萱都没有放开我的手,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被她所影响,走在车库的感觉就像是走在通往地狱之门的大道上一样,弄得我都没心思抚摸美女细嫩的小手了。
好不容易提了了车行驶在宽阔无人的大道上,我们两个人的心才逐渐安稳了下来。
“你刚才除了陶家豪之外,还看见别的什么了没?”我不由自主地问着蓝瑾萱,那个黑影,直到现在还存在在我的脑子里。
蓝瑾萱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恢复过来。
“其实刚才,就在陶家豪的尸体烧起来之前不久,我就发现我们身后一直有一个黑影跟着。”我不知道我这么说出来会不会把蓝瑾萱再次吓到。
蓝瑾萱还是没有说话,就在我准备换一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的时候,她却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那个黑影在我们开始跟踪陶家豪尸体的时候,就已经跟在我们后面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的心跳瞬间加速,空气之中不安和恐惧的因子肆无忌惮地疯长,将我的蓝瑾萱吞噬。
路边昏暗的灯光撒在前面的公路上,有种难以表述出的怪异。
今晚的风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起了一阵风,淡紫se的花瓣飘落在车窗上。转过头看去,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车子开到了长青大街上,而且还正正好停在了白天的那个花店之前。虽然现在那个花店已经关门了,可是我还是有一种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恍惚了半天,我才回过了神来,继续开车。一路上蓝瑾萱都没再说话,或许是因为气氛不对。或许现在就应该听听广播,缓解一下这种yin森的气氛。如此想着,我便伸手打开了广播。
“她手中提着腐烂的人头,缝在那具还有余温的无头尸体上,嘴里不住地说着……”
听见那样一个幽深而恐怖的声音,我身上的寒毛一下子全都立起来了。我连忙将广播关掉,还真是倒霉,忘记现在正是午夜惊魂档。回头看了看蓝瑾萱,她也是脸se煞白地瞪着我,感觉她好像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一样。
我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最终还是决定专心开车。
将蓝瑾萱送到了小区门口看见她走进去之后我才驾车离开,等我回到出租房,也基本快四点多钟了。忙活了一晚上,一回到家倒床就睡,现
在就是天王老子亲自来叫我,我也要先睡上一觉才是。
没有人吵,早上睡到自然醒,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之一了。我伸了伸懒腰,才算是彻底醒了。看看时间,才八点多,还以为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呢,肚子怪饿的。
填饱肚子之后,依旧是往jing局赶,昨晚的事情小挫他们自然也都在睡梦中就通过蓝瑾萱的电话知道了。一到jing局,各方面的资料就齐了。
“鉴定结果显示,焦尸的主人的确是陶家豪,而陶家豪死后所流出的脓水的成分也和王东五官所流出的脓水成分相同。”拿着报告的是蓝瑾萱,显然她昨晚没有睡着,眼睛肿得跟两个大核桃似的。
“也含有几丁质?”我只想知道这个。
“也含有,而且成分占差不多百分之二十,仅此于蛋白质和油脂的含量。”蓝瑾萱回答得更jing确了些。
“小挫和杰威那边呢?”我又看向了一脸谄笑的小挫。
“陶家豪和樊燕在学校几乎算得上是一对模范夫妻,两人也都是学校的骨干教师,同时也深得学生们的喜爱。陶家豪是十九中学初三(二)班的班主任,樊燕也在这个班级授课。”小挫打探到的差不多也就只有这些了。
“那你呢?”我看了看高建宁。
“磊哥,我觉得你这下得请我吃饭。”那小子正现在一脸兴奋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哦?怎么讲?”估计是有点意思了。
“昨天那个木安棉你去看了吧?”高建宁突然问起我这个问题,看我点了点头之后,又继续说道,“木安棉的老公叫欧阳旻,三十七,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叫做欧阳吟秋就在十九中学初三(二)班读书,班主任就是陶家豪。”
“你是说木安棉和欧阳旻的女儿是陶家豪的学生?”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错!是欧阳旻的女儿是陶家豪的学生,木安棉只是欧阳吟秋的继母。”高建宁很是认真地纠正了我一下。
“草,要不要这么复杂!”我忍不住骂道,心底的确是被震撼住了。
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的巧合吗?王东死了,生前和他来往得比较密切的就只有他的客户木安棉,现在陶家豪和王东是相同的死法,而陶家豪的学生竟然就是木安棉丈夫的女儿。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那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吧,这其中绝对有猫腻。只要把将这些人联系在一起的那条暗线找出来,所有的问题很有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怎么样?这个消息够劲爆吧?”高建宁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管怎样,还是得再去一趟木安棉那儿。”我没有理高建宁,而是对着蓝瑾萱他们说道,“这次我先自己去看看,瑾萱你就先休息一下吧,别人看你这个样子说不定还以为我昨晚怎么你了似的。”
蓝瑾萱略显憔悴的脸上浮起一抹绯红,仍旧是那么好看。
“你一个人能搞定吗?”张杰威倒是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放心吧兄弟,我是谁啊,再说了,不过是去见个人问句话,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弄得这么悲情的,敢情都快以为自己是去赴死的。”我打趣地说道,大家伙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当然,张杰威还是那张低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