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到了傍晚,天际之间,却隐隐泛起一片霞光,红的甚是吓人。
皇甫尚看着有些皱眉头,慕容暴雪却在旁边,很不安地说:“这不是好事啊,看样会有血光之灾。”
“喂,你别乌鸦嘴好不?”皇甫尚听着就不高兴,偏是此时山下传来异响,有人触动了阵法。
皇甫尚高兴得喊来人了,立马拉着慕容暴雪跟他下去查看,结果闯进阵中一看,人倒是有一个,不过已经倒在血泊中,挂掉了。
而从种种迹象来看,还不是触动阵法被困死的,而是中了好多的杀招,一命呜呼的。
然后顺着此人逃来的痕迹一看,怎么前面的道路都被染红了,全是血啊,人身上的零碎。
皇甫尚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冲出阵去往外观望,没一会儿就看见前方站着好几个熟人。
有的是天元宗见过几面的弟子,有的是乾坤宗交过手的仇人,还有些不认识,但看起来很牛逼的路人。
这些人一看见皇甫尚出现,却都把手往后一背,吹起口哨仰面望天,装起路人。
最后还是抓着任添堂这小子,严刑逼问他怎么回事。
“哥,你还来问我?”任添堂有苦倒不出,“为你招门人这事,各大门派都急红了眼。
那些低阶弟子,都拼了命地想要跳槽,门派中的高层就一百个不愿意,最后下达了追杀令,谁敢偷偷上山,全部格杀勿论。
结果,你看这还不明白,都杀红眼了。”
皇甫尚当时就骂娘了,我勒个擦擦你妹,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就是分流几个弟子,你们用得着拼了老命?
一怒就要杀上各大宗门,讨个说法出来,谁知人群中又乱了套,有人狂呼:“喂,谁他X用毒,说好了咱们是联盟。”
“滚蛋,你用邪术祸害老子。”
“我控制不住了,师弟快躲开!”
不知为何,这些仅剩的宗门打手,也开始互相残杀,把皇甫尚和任添堂看傻了眼。
眼见人们杀红了眼,皇甫尚果断三十六计走为上,拉着任添堂躲进法阵中,作壁上观。
却在里面眼睁睁看着这些人,互相殴斗致死,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等手段,怕是只有邪异宗能做到。”任添堂叹了口气,摇头说,“我得回去报信,只怕师兄你的计划,唯有告吹了。”
“我擦,连邪异宗也不放过老子?”目送任添堂离开,皇甫尚愤怒地吐槽,“老子就不信成不了事。”
看来只有更激进,再多来些花样才行了,他回去后,准备打出第二发宣传口号。
又去凡间找来上千人搞宣传,来了个灵石大派发,上门考察就有礼品赠送,入门拜师就给个编制,试图再度替他打响口号。
只不过这一回的宣传语是:不论种族,不论门派,有教无类,管分配啊!
口号一传出去,第二天任添堂就跑来,给跪了:“大哥,你现在连禽兽,也不放过了吗?”
南宫梦跟着嘲笑:“师兄,这是要自暴自弃了吗?什么叫不论种族,来个什么蛇虫鼠蚁,你也要教吗?”
慕容暴雪表示有异议:“那可不行,邪魔外道来了,我定斩不饶。”
皇甫尚不满说:“你们够了,我这还没开张呢,都来泼冷水?”
“不是看不起你,实在是没这么破费的?”纳兰飘柔也发表意见,“之前攒得灵石,你花了有一大半吧?都便宜人家给你吹嘘上了,管用吗?”
皇甫尚蹲在地上,挺郁闷的,听她们这个说自己不应该,那个说什么宗门之间利害关系大了,你想拉人就拉了?
任添堂还说要回去传话,实在不行这回就不管闲事了。
看着这些人对自己毫无信心,皇甫尚只有把希望寄于明天,实在不行关门大吉。
他愤怒地等到了傍晚,终于从山下爬上来一个人影。
一个毛茸茸的,穿着破烂衣服的猴子,居然用很别扭的姿势,直立行走着,来到他面前。
当时皇甫尚等得都打瞌睡了,忽然被眼前冒出的猴子,吓了一跳,看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挠了挠头,问了一句。
“听说这里,开学院收徒弟是吧?我是从遥远的猴山,漂洋过海,来到这里,想要找寻神仙,拜师学艺的。
请问,您是可爱的神仙吗?”
猴子?拜师学艺?
皇甫尚当时虎躯震了几震,却险些给跪了!
这到底从那个位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