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总要有两个菜,你炖鱼,我烧肉,不费事儿。”说完将洗好的肉拿出来给苏暖暖看,笑道:“看,今儿在市场上买的上好五花肉,烧着吃最好了。”
话音未落,就见常三也回来了,一进门便嚷嚷道:“紧赶慢赶,总算赶回来了,饿得很,快拿饭来吃。”
常三媳妇就道:“一进门就嚷着吃饭,你当我是神仙呢?怎么着也要等一会儿,我烧肉呢,这个最费时间了,好在弟妹的鱼快炖好了,不然你就先吃一口垫垫?”
苏暖暖知道常三不喜欢吃鱼,就连忙道:“罢了,嫂子且别烧肉,我来炒一个乡间小炒,再把中午剩下的米饭炒一炒,咱们就收拾着吃饭吧。”
“也罢,弟妹的乡间小炒必然也是好吃的,那我就尝尝。”常三媳妇到底心疼丈夫,痛快答应了,这里段庭轩就去问苏东楼回没回来?常三道:“我回来时问过门子,说是还没回来,却不知外面有什么事耽搁住了,这马上就要启程到金陵,想来襄阳王那边应该是有事情吩咐吧。”
说着话间,苏暖暖就用嫩蒜苗儿和五花肉胡萝卜以及昨天用剩下的木耳丝在一起炒了个菜,再把中午剩下的米饭配了鸡蛋一炒,这时候草锅鱼也炖好了,常三也来帮忙,将饭菜端上桌,四人团团围坐,常三一边吃一边赞叹,和段庭轩推杯换盏,嘿嘿笑道:“自从弟弟弟妹过来,我和你嫂子真是有了口福,这陈年花雕我平日里舍不得喝,如今却是快喝光了。”
常三媳妇笑骂道:“你不说是你嘴馋,和弟妹做的饭菜扯什么关系?”
常三认真道:“自然是因为弟妹做的饭菜味道好,不喝两杯,岂不辜负了好菜?素日里你做的那些饭菜,就不够格让我开这花雕……”
不等说完,便听段庭轩笑道:“表哥喝几口酒就醉了,嫂子别听他瞎说。”说完又用筷子敲了敲碗边,似笑非笑对常三道:“表哥说话要三思而行啊,我们终究不能在你这里住一辈子。”
一句话让常三醒悟过来,哈哈笑道:“那个……其实你嫂子的手艺也不错,只是比不上弟妹罢了,这方面,我看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倒不用懊恼,呵呵……呵呵呵……”
不等说完就被他媳妇捶了两拳,几人说笑着用完饭,段庭轩和苏暖暖回到卧房,还不等坐下来,就听见床角的铃铛响了起来。
段庭轩笑道:“看来东楼回来了,许是有事,他倒还着急了,正好儿,把石头拿过去给他看看。”说完取出那块白石,和苏暖暖一起来到密室。
只见一向沉稳坐着吃点心的苏东楼这一回却一反常态地踱起了步子,宛如热锅上蚂蚁一般,看见他们俩,便连忙迎上来道:“这下可糟糕了,襄阳王亲自开口,要我把嫂夫人送去王府小厨房做厨娘,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慢慢说,怎么回事?襄阳王开口?那陆风羽真的说动了他?怎么可能呢?不是说已经不怀疑了吗?”
段庭轩十分惊讶,却见苏东楼焦躁道:“我也奇怪,后来想了想,无非两种可能:一是陆风羽这厮谨慎,到底还要试探一下,襄阳王又是个多疑的人,既然心腹要替他试探,他没有不允之理;二来,就是他们已经完全不怀疑你们的身份,可恰恰如此,陆风羽这个好吃如命的,就想把嫂夫人弄去满足他口舌之欲。也是我大意,只想着王爷总是要脸皮的,却忘了那厮为了吃食,命都可以不要,若一个劲儿游说,王爷也招架不住。只是如今……这可怎么办好?”
“其实还是试探为多吧。”段庭轩叹了口气,懊恼道:“既然襄阳王亲自开口,那……无路可退,只能我和暖暖亲自过去一趟了。”
“不,不能让嫂夫人冒险,实在不行,就将你们两个送走。”苏东楼断然道:“我在王爷面前发了一通牢骚,还没有松口,反正大不了,我就任性一回呗,没有总是陆风羽任性的道理。”
“这不行,哪有因为一个厨娘就任性的道理?你又不是陆风羽那样的吃货。如果我和暖暖离开,之前两年的布置就全白费了,你这一年多的隐忍委屈也没了价值。”
段庭轩沉声道,然后转头看向苏暖暖,却见妻子满脸兴奋,他不由苦笑道:“你啊,只想着此事刺激,却不知其中危险重重,那可是王府。”
苏东楼也认真道:“是啊嫂夫人……”
只说了五个字,就被苏暖暖打断,只听她道:“你们在这里焦虑也没用,如今的路,无非是两条,退或者不退。退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全都白费,这个代价太惨了,你们显然承受不起,那就只有不退了。既然不退,我们现在应该思考的是怎样能最大限度保障自身安全,而不是只在这里强调危险。事在人为,东楼你是整个南六省的总瓢把子,明玉楼高手如云,武力值不可小觑;段庭轩你也说过,襄阳王除了王府护卫,没有许多官府的兵丁可以调动,如此一来,两方势力比对,最不济也是个势均力敌吧?即使最终暴露了,我们自保还是有把握的吧?真到了那一步,也无非是东楼的身份暴露呗,总比现在咱们两个逃走好吧?咱们两个逃了,其实东楼也就差不多暴露了,是不是这个理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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