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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茂川这一次被折腾的不轻,直到第三天上,才能勉强从床上爬起来。
众人早就等着的暴风雨始终没有到来。姜姨娘这些日子只在屋里精心照料儿子,于是大家就觉得这事儿八成是过去了,不可能再什么波澜,本来嘛,有脑子的人都可以想到:大奶奶要害段茂川,岂会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手段?甚至不避嫌疑地帮着他催吐。要知道,那会儿段茂川可是危在旦夕,一旦死了,说都说不清楚,不是亲娘,谁敢在这时候乱施援手啊?可见大奶奶心里是把川哥儿当做亲生儿子般看待的。
到得第五日,段茂川总算是彻底恢复了。
一大早,天还没亮,姜姨娘就起来,坐在镜子前让丫头们帮她挽了头发,带了两根素淡银钗,忽听丫头们说云奶奶过来了,她就连忙起身,到门边将徐冉云亲自迎进来,淡淡笑道:“奶奶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婢妾还想着过一会儿再去给您请安呢。”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徐冉云往里屋看了眼,关切道:“我听说昨晚川哥儿吃了一碗粥,这一夜总觉着不放心,好在你这厢房里也没有动静,天儿又冷,我反正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川哥儿的情况。”
姜姨娘连忙道:“哥儿病得这些天,多亏了奶奶照拂关心,婢妾替哥儿谢过奶奶了,等他醒了,我领着他去给奶奶磕头。”
徐冉云一摆手,摇头道:“这些且不必说了,你我之间,很不用这些虚礼。我虽说不放心川哥儿,但其实最不放心的还是你,生怕你因为这事儿去春风苑闹,还好这几天你也没动静,我倒有些放心了,想必这其中利弊你也权衡地清楚。虽如此,我还是要嘱咐你一句,千万别存了什么心思,小胳膊终究扭不过大腿,这都是有数的,你看我如今还管着一半的家,还不是要在她面前低头?也别说我,就是**奶,那可是二爷的正室,又管着家,本来就不必把她放在眼中,又如何?看见她还不是恭恭敬敬的?去年川哥儿落水时,她在老太太和太太咱们爷的面前还不讨好,都什么事儿没有,更不用提她如今是这样的炙手可热了,你若去闹,不过是讨个没脸,除此之外,什么用也没有。”
姜姨娘就咬紧了嘴唇,好半晌方愤愤道:“婢妾不相信,这府里难道就没有讲理的地方了吗?去年是没有证据……”
她不等说完,就见徐冉云面上变色,接着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厉声道:“糊涂,难道你这回就有证据了?她是大奶奶,爷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陪嫁丫头抬得姨娘,你的生死都在人家手里,受这么点委屈怎么了?你要去闹,什么结果也没有,反而只能把自己搭进去,你给我趁早儿收了这心思。”
姜姨娘握紧拳头不说话,忽听徐冉云身后的凤仙道:“奶奶也不要这样懦弱,这府里可不是大奶奶一手遮天,何况如今不是姨娘怎样,是川少爷险些丢了小命。即便是庶子,那也是爷的儿子,太太的孙子,老太太的重孙子,平日里老太太和太太也没少疼,我就不信,就算爷宠着大奶奶,不肯为姨娘和川少爷做主,难道老太太和太太能容忍这样事发生?若真认了,那以后大奶奶要害名少爷,繁少爷森少爷,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你住口。”
徐冉云回头厉声喝斥,恨恨道:“你个蹄子懂什么?现在大奶奶风头正劲,就算晚芳去老太太面前据理力争,有你们爷保着她,她也必定平安无事,倒是晚芳要成为爷的眼中钉。如今川哥儿反正也平安了,何苦去节外生枝?最后不能报仇,反害了自己。我这里刚把晚芳安抚住,你倒火上浇油来了,难道这些事我看的还不如你明白?滚出去,再敢抱这样的不平,就自己领家法。”
凤仙又是羞惭又是不甘,面色变幻了几次,方忿忿一福身出去了。这里徐冉云就对姜姨娘道:“我对贴身丫头,从来就是宠着,现在想想,倒是把你们宠坏了,宠的你成了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如今凤仙翠屏也是如此。平时倒没什么,可一旦有关键事,你们这种性子是要吃大亏的。你给我听着,好好照料川哥儿,不许去闹,我想着大奶奶经历了这一回,也要收敛了,不然她当日也不会紧赶着跑过来惺惺作态。晚芳啊,从那时你就该看出,咱们爷是被她迷了魂魄,不然早打出去了,哪会留着她在这里?连你都被劝进去休息,就他们两个在这里照顾着川哥儿,爷对大奶奶的态度,这还用问吗?”(未完待续。)
ps:说真的,每次写到段二爷和史雨柔的时候,我都一点儿不恨,我对他们只有无尽的同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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