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想要打我一顿……妳醒多久了?红老师,这点幻术也要破解这么久?
鞍马八云轻呼了口气,她往后倾斜角度撇头,用眼角望向在墙上的夕日红。
很厉害,我不如妳。一脸复杂神色,夕日红由衷的赞叹。
与先前的情景不同。
原本以为被油画的画刀钉在墙上的夕日红,全然无伤。
就连原本陈列在脸上的血腥撕裂伤,宛如幻觉。
没什么。鞍马八云平淡的回应。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幻术能对夕日红造成致死的效用。在木叶除了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以外,就属夕日红的幻术知识、幻术造诣最为丰富与善于运用。
施予在夕日红身上的幻术,顶多让她痛楚一段时间。
如果是施予其他人,就能让对方在误以为情境下而死去。
被不知名的力量束缚在墙上,夕日红想了很多很多,想讲的事情也很多很多,但是哽在胸膛噎在喉咙,用着略为沙哑的嗓音,最后挤出来的仍然是几个字。
八云,罢手吧。夕日红百般思绪希望她不要再走错路了、不要再让自己沾上无辜的生命了。
……出乎意料之外。
原以为会迎来鞍马八云的歇斯底里、原以为会引来鞍马八云的冷嘲热讽,夕日红甚至在脑海中想象出了鞍马八云后续可能的举动。
──结果没有。
鞍马八云只是静静的默默的痴迷的,紧紧盯着演化场景的画布内的那个人。
那一个鸣人一举一动。
红老师妳们都被蒙在鼓里呢,如果不是在中忍考试的撩乱下,妳也不知道鸣人的父亲是四代火影,甚至被弄成九尾容器,完全就是被四代火影强加在身上的枷锁跟责任,不觉得我跟他很像吗?我觉醒了鞍马一族的天赋,却将责任一股脑的强加在我身上……
鞍马八云用湿纸巾擦拭画刀,仔仔细细,连把柄都不放过的擦拭。
夕日红无言以对,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跟讲述。
鸣人背负的耻辱跟痛苦远远超乎过我,我只是局限于体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忍者,这样你们应该就能放心了吧?鞍马一族无法崛起,也无法造成村内的威胁。
画刀干干净净,晶晶亮亮的映射了八云那病态苍白的脸庞。
──但是有必要杀了我的父母吗?甚至封印了我的幻术天赋?
不对!我们封印的不是妳的天赋!夕日红脸色潮红,很是激动的反驳起来。
画刀映射鞍马八云半边的脸庞表情,她无声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知道喔,我其实都知道喔──是鬼吧?你们封印的是鬼喔,居住在我身体里头的鬼喔。
夕日红大吃一惊。
随之,鞍马八云转过头来,将画刀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旁边,又轻轻的拉开了一个距离。
那么,为什么我身体会有鬼?哎,难道我跟鸣人一样变成木叶的兵器吗?还是要藉由放入鬼,让鞍马一族永不翻身呢?
鞍马八云追问起来,但是令夕日红惊恐的不是她尖锐无比的问题,而是画刀。
那把画刀,画刀映射鞍马八云的脸,画刀内的脸变成带角咧嘴尖牙的恶鬼,邪鬼的脸孔。
八云与鬼,诡异的双重声调,肆意嗤笑的提问。
哎,妳说说看呀?妳说说看──最最敬爱的红老师?
我……然而,不待夕日红响应。
整间藏室,不,整栋里见山庄剧烈、猛烈、超乎想象跟异常──
晃动暴动,大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