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华一听立刻就紧张的岔开了话题,“三妹,你若是想学,大嫂一定用心教你。这样吧,我先回房去拿本书给你看,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学不了写字,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再教你。”
原来孟夏识字,而且还是常久安教的。
现在常久安这个名字在孟家就是一个禁止话题。
孟父严令指明,谁也不能在孟夏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免得让她又忆起伤心事。
“好。”孟夏点头,“大嫂,你给我拿一本关于地理方面,或是其他农事方面的书。如果没有的话,你就随便给我拿两本吧。”
秦美华点点头,“行!我找找看,如果我这没有,我哥那里一定有。”
“谢谢大嫂。”
秦美华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前拍拍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堂屋里,王氏正在做针线活,见秦美华一副被吓到的表情,连忙问道:“老大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夏儿有吃东西吗?”
“娘,三妹有在吃饭。”
“那你刚刚怎么那个表情?难道是夏儿哪里不舒服吗?”
瞧着王氏一脸紧张的样子,秦美华连忙走过去,安抚王氏,“娘,三妹真的没事,她突然说想学写字,让我教她。我想着她不能下床,学写字不方便,这就先回屋给她找两本文,让她先看书。”
“老大家的,夏儿想识字,这是好事。你以后少做家务事,多抽时间教她。不过,你刚说找书给夏儿看?”王氏可不记得孟夏识字,这村里的人,男娃都上不起学堂。他们家虽然不会重男轻女,可也不可以送她一个女娃上男娃学堂。
她记得,孟阳和孟冬兄弟二人要教孟夏识字,她都是不肯学的。
秦美华压低了声音,道:“娘,三妹说,那个常久安教她识了字,就是还没学写字,所以,她现在想学写字。”
“有这事?”王氏惊讶的看着秦美华。
“娘,我可不没有在三妹面前提起常久安,这都是她自己说起的。娘,你说,我这要不要教三妹学写字,她会不会学着更是忘不了常久安?”
秦美华连忙解释,也道出了自己心里的顾忌。
她教,没问题。
怕就怕孟夏明着是学写字,实际上是为了思念常久安。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让孟夏越来越忘不了过去,不能重新生活吗?
王氏蹙紧了眉头,想了一下,道:“老大家的,你教吧。她想学,你就教。咱们多注意一下她的情绪便是。如果不让她学,她或许会想得更多。”
有点事做也好,省得成天胡思乱想。
“娘,我教没问题。可三妹不能下床,这不便学写字啊。”
“这个容易,我来想办法。你先给她找书看。”
秦美华点头,转身就走向自己的房间,突然,王氏又喊住了她,“老大家的,你先把你的纸笔墨给夏儿用,回头结了漆钱,我再让老大到镇上去给夏儿置一套回来。”
家里的日子不好处,这二桩喜事,一桩白事,又加上孟夏这些日子吃病要花费,家里存的钱已经没有了。现在还指着这个月生漆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