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低吼了一声,一面炮台似的仪器被推了过来,新一昏迷着被绑在上面。
“aptx基因意味着无与伦比的聪明,强健的体魄和高等的认识世界的能力——伽利略、牛顿、爱因斯坦,还有我亲爱的开膛手杰克——你知道,我很高兴和你一起见证新世界的诞生,伟大的福尔摩斯先生。”他咯咯笑了起来,“全新的世界,将从12点开始,地球上唯有持有aptx基因的人才能活下来!”
“地球?”华生医生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当然,我亲爱的john。”他无比亲切的说,“我在地球的每个角落都设置了大型气体排放仪器,这将是全世界的礼花。我当然会活下来,可爱的高中生侦探也会活下来,还有你k。可是john就难说了。你会怎么做呢?——我说过,我会彻底的burnyou。”
他一字一句仿佛念着莎翁的台词,戏剧感十足,又含情脉脉,等着他们互动——但是这更像是独角戏,因为夏洛克和华生完全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well,”他继续笑道,“k将会怎么阻止我呢?已经不可能了,你不可能在同一时间知道我在整个地球设置的排放点——”
“我们为什么要知道?”
“什么?”他皱起了眉头。
“我们为什么要知道?”华生依然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莫里亚蒂感觉有一点不太好——但此时,伦敦塔已经敲响了。
当。当。当。远方的钟声传来,十二点已至——
当——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并不是仿佛,时间就是凝固了。像胶水一样,莫里亚蒂的动作、表情和语气被粘在了空气中,还用惊愕又嫌恶的目光望着他们——而空气中那半声【当】也持续传播着,仿佛音波也被粘在了这一刻——
“我说,你们时间没掐好吧?”夏洛克皱着眉头把手插在口袋里,“这声音难道要一直持续?”
“一会儿就消失了,音波也会衰减的。”西弗勒斯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瞥了一眼凝固成雕塑的莫里亚蒂。
“我们具体有多长时间?”华生严肃的问。
“半年吧,”戈德里克眨眨眼,收起一枚不起眼的魔杖,十分调皮地说:“我们得在半年内把事情都解决了,这样萨拉查就不会发现我们把时间静止了,否则他又要啰嗦一顿,要知道我们可是不得已的,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只能毁灭世界了——”
“well,半年的时间内把莫里亚蒂在地球上所有的毒气排放点找出来?”华生摊手,“其实还是有难度的……”
“这可真是——”抖森已经目瞪口呆,感觉三观彻底重建了:“这这这……停止时间的魔法?!”
“准确说是静止了世界上除了我们以外所有物质的运动,时间就不存在了。”西弗勒斯说,“但是它对我们还是存在的,时间拖得越长影响越大,我们最好快些解决,并且不要对静止的时间产生更多影响,除了破坏世界各地的毒气罐之外。”
“喂喂喂!”戈德里克大叫道,“西弗为什么说话这么像萨拉查?”
“那也就是说我们不能趁此机会……呃,消灭最后一个莫里亚蒂吗?”抖森问。
“最好不要对生命体产生作用力,这可能会对恢复后的时空产生不可预知的影响,”西弗勒斯皱着眉头说,“即使是再伟大的主神,使用这种魔法也是会消耗过多的,这是为了拯救世界而不得已的办法——老师,我建议您在这段时间内得到充分的休息。”
“嘿!”戈德里克不满的说,“我可是为了这一刻准备很久了!”
西弗勒斯忽然心里产生了一种警觉……
哗一下。几把金色的飞天扫帚忽然跳了出来,浮现在他们面前。
“上来,伙计们。”绵延的钟声中,戈德里克在凝固的月色和凝固的灯火中转头拍手大笑:“时间静止派对!走起!”
飞天扫帚说实话令西弗勒斯产生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他嫌恶地看了它们一眼,然后发现包括夏洛克在内,所有男人的眼睛都亮了——
“整个地球都属于我们!!!”戈德里克带领着同时跳上扫帚跳得毫无压力的221b组,意气勃发地大喊:“走走走!这是男人之夜!不玩不是英国人!!!”
“哇吼!!!!!”华生医生兴奋地尖叫着,凝滞的风从他脸颊边带过去,几乎是一秒钟他就忘记了足球是什么——魁地奇才是王道!
“我从没想过我有生之年还能体验这个!!”抖森尖叫道,风卷动他的发际线:“天哪,我真不敢相信电影里魁地奇世界杯的镜头竟然没有拍出来!这太遗憾了!!!”
“注意毒气罐!”夏洛克稳稳扶着扫帚,风驰电掣同时意气风发,手持着仪器:“前方坐标有一个!”
……
西弗勒斯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望着硕大的凝固的月亮,转头看着凝固的莫里亚蒂和凝固的躺在毒气罐上的高中生侦探,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冷艳高贵地转过身,完全无视那只凑在他脚边的金色扫帚,而是凭空掏出手机,行云流水般画出一道法阵,一个便携式的小房子便幽幽从法阵里浮了出来,变大,再变大,凭空浮在空中,令飞天扫帚默默地缩进了墙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