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被秦风弄的有些难受,拨了拨他作怪的手,愁道:“姐姐虽还未醒,但是我却越来越怕,姐姐醒来之后知道你我,唉,姐姐虽然冷漠,但自小与我相依为命,我实是不忍她如此。”
怜星话虽然没说清楚,但秦风心里却十分的明白,邀月要是真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身武功已被禁锢,恐怕这邀月还真会发疯,一个傲,傲到极点的人,突然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她引以为傲的根本,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打击?
秦风拉住她的笑手,只能劝慰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怜星嗯了一声,由秦风拉着自己的手,安安静静的赏起四周的花草来。
邀月呢,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好似琉璃做的美人,一动不动。
邀月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的一生,梦到了小时候,自己的妹妹,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跟自己捣蛋,都要跟自己争一下,直到有一次,两人爬上树去,争抢一个桃子,自己心下一怒,就一把将怜星推了下去,怜星小小的身躯从树上摔了下来,邀月想伸手去拉,可是根本却拉不住了:“妹妹!”邀月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有一点冷汗。
“姐姐,你终于醒了!”怜星从花园回来,就一直陪在邀月的身边,怜星和邀月自小相依为命,虽然小时候自己被邀月从树上推了下去,留下了终身的残疾,可怜星始终没有恨过自己的姐姐,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自己又怎么会记恨自己的亲姐姐呢?哪怕这一生残疾,又哪怕自己只被她当作一个奴婢。
邀月看着一脸欣喜的怜星,再看了看她一身长袖长裙却终究难以掩盖的残疾。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些痛,她始终是自己的妹妹,陪伴了自己十几年。
“姐姐,你,你怎么了?”怜星有些心慌,站在邀月的床前,紧张的望着她。
邀月看着怜星,轻声道:“怜星,你过来。”
怜星突然觉得姐姐变得不一样了。听到邀月的喊声,连忙依言,坐在床边,凑上前去。
邀月伸出手来,在怜星颤抖的眼神中,轻轻的为她理了理头发,道:“我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为你梳过头了。”
怜星握住了邀月的手,颤抖道:“姐姐!”
邀月突然抽出了手,恢复了往日的冷意。淡淡的道:“他人呢?”
怜星看着邀月,心下有些苦意,原来自己刚刚看到的姐姐只是假象么?又听了邀月的问话,低着头。低声道:“姐姐在说谁?”
邀月冷笑一声:“我说谁你会不知道?这江湖上除了你那情郎,谁能锁我一身内力?”
怜星一脸苦色,道:“姐姐,这明玉功第九层。只要练了就会断情绝爱,走火入魔的!”
邀月丝毫不信,冷喝道:“你懂什么?明玉功乃无上心法。没有这明玉神功,你我何能在江湖上立足,这秦风以言语框你,你却信以为真,联合别人对我下手?”
“姐姐,秦风武功通神,定当不会骗我的。”怜星满眼哀求,只希望邀月能听进去自己说的话。
奈何邀月心中虽然对怜星有姐妹之情,也有愧疚之意,但是她对武功的执念却始终没有放下。
秦风在门外偷偷听了许久,怜星对邀月的感情很深,自己既然与怜星定了情意,自然也要顾忌怜星的感受,这对邀月,倒还真的不能用狠招。
秦风想了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笑着道:“姐姐安好?”
怜星见秦风进来,本就有些慌张,又见秦风竟然看着邀月叫姐姐,小嘴微微张着,已经有些傻住了。
邀月面色不改,虽然失了武功,但却依旧有着冷月仙子般的风度,秦风进来,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更别谈会回他的话了。
“秦风!”怜星方回神过来,看着秦风低喝一声,用眼神朝着他示意。
秦风传音道:“放心吧。”
怜星听秦风这么说,也只能由着他了。
秦风没有在意邀月不理会自己,接着道:“这明玉功前八层确实并无问题,只是这第九层颇为诡异,若我没有说错,宫主强练这第九层时,恐怕杀意已重,胸中戾气难排吧?”
邀月面上不变,但心中一颤,秦风说的确实很对,自己胸中总有戾气,尤其是看见那个带回来的孩子,自己杀气更盛,若非为了十年后的大计,自己早就出手杀了他了。
秦风察觉到了邀月的秀美微微颤抖,心下一笑,知道这邀月恐怕已信了一半了,又接着道:“如今我将宫主一身内力尽皆封于丹田,宫主不凡再感受看看,胸中那股戾气,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