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通及心通,如日处虚空。唯传见性法,出世破邪宗。法即无顿渐,迷悟有迟疾。只此见性门,愚人不可悉。说即虽万般,合理还归一。烦恼暗宅中,常须生慧日。邪来烦恼至,正来烦恼除;邪正俱不用,清净至无余。菩提本自性,起心即是妄;净心在妄中,但正无三障。世人若修道,一切尽不妨,常自见己过,与道即相当。”
蓦地,慧觉出声念了一段经,而后盯着戒铭一言不发。这是《无相颂》的上部分,戒铭心领神会,接口诵道:
“色类自有道,各不相妨恼;离道别觅道,终身不见道;波波度一生,到头还自懊。欲得见真道,行正即是道;自若无道心,暗行不见道。若真修道人,打除烦恼破,憎爱不关心,常伸两脚卧。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正见名出世,邪见是世间,邪正尽打却,菩提性宛然;迷闻经累劫,悟则刹那间”。
慧觉嘴角一翘,笑眯眯的说道:“善哉善哉,何其自性,本自清净。何其自性,本不生灭。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无动摇。明心见性,戒铭,你不懂吗?!”
戒铭一时羞愧,他自然懂得《无相颂》中的禅机,便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慧觉的眼睛,低声说道:“是弟子着像了,本是出家人,却犯痴戒,多谢师伯当头棒喝”。
“悟了便好”,慧觉没有再多纠缠,转而道:“老衲知道,至珀的死对你打击不小,在你心中种下了孽根,担心像至珀那样的假丹之徒都横死在遗迹,自己岂不是更糟”。
慧觉一席话,字字诛心,说的皆是戒铭所想,戒铭讶然,无言以对,只能静默着等待慧觉的教诲。
“踏踏实实,每日勤修苦练。功法,法术,你向老衲或是你师尊讨教,阵法,好好根着我师兄慧明学习,法器,符等等的实战之物多与人切磋,多执行几次任务便可,水滴石穿,功到自然成”。慧觉对着戒铭淡淡的说道。
“多谢师伯,弟子谨遵法旨”,戒铭激动的站了起来,回复道。慧觉微微颔首,挥了挥手,示意戒铭退下。
“弟子告退”,戒铭慢慢地退出了慧觉的自悟室。
一来到外边,戒铭顿时觉的浑身神清气爽,心头的压抑感不再,油然而生一种欲上青天揽明月的冲动。
“佛心终于稳固了下来”,戒铭心中一叹,眺望着远方蔚蓝的天空。
巳时一刻,戒铭已经回到了自悟室内,放纵的躺在卧榻之上,看着头顶的石板思索着。
“八十八年,筑基期的寿元也不过是两百年罢了,定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否则。。。。。。真雷诀,器佛子都基本已经快大成了,就差最后的融会贯通了,不过时间而已;阵法上要多下功夫了,不仅要靠慧明和溟嗔,自己还要多看古籍,多去佛音坛听法,唯有如此才能有指望。”
戒铭心念电转,片刻便将自己日后修真的路径设计好了,噌的一下,戒铭站了起来,他要把握当下,开始练起功来。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八十七年间,不知有多少凡人逝去,不知有多少修真者进阶,不知有多少妖兽。。。。。。八十七年间,一切都在变,不变只是修真堂内一位僧人的日日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