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大概是灵气耗尽的缘故,拘灵阵冲出的白色灵柱早已消失不见,残阵中只留下闭目喘气的戒铭和尚。
“梵”,摩柯一手掐莲花诀,一手掐无畏印,冲着戒铭念道。说时迟那时快,从摩柯宽大的白帛袖袍中激射出一道符,未及看清符的样子,符便眨眼及至戒铭的丹田处。
符停在戒铭的丹田前寸许处后,便不再向前,而是徐徐竖立起来,此时,才明白观见符的样子,一张金灿灿的箔条,上面有几个朱红色铭文,铭文生涩玄奥看不出个所以。
“呼”摩柯长长舒了口气,席地跌跏趺坐,貌似收了功。
在摩柯呼气的同时,那张符上的几个铭文像是活了过来,在金箔上游动,仿佛几条嬉戏的金鱼,忽然,有个铭文碰到了符边缘,“哗”的一声,符底部冒出了炎火。
“次次”,符一边燃烧,一边迸出火星,到达边缘的那个铭文似乎害怕炎火会烧到它,竟然有灵性的脱离了出来,和光闪闪地飞向戒铭的丹田,有了第一个自是有第二个,铭文一个接一个的鱼贯而出。
等所有的铭文都飞出以后,那张符便也烧的什么都不剩了,几个铭文首尾相连,在戒铭的丹田处飞速地转动着。
与此同时,戒铭的丹田内,五种不同灵根都变的实在了,不过,那新的水灵根似乎还是不太稳定的样子,时不时地变换一下形态,似要冲破拘束,把正在内视的戒铭吓了一跳。
他算是有经历地,上次用螭吻蟾补水灵根时,也是到了这步,可那次变形要大的多,身体对其的排斥之力大的吓人,比眼下的情况危险多了。
就在戒铭惴惴不安时,丹田外的铭文转着圈,慢慢贴向戒铭,几息后,铭文以肚脐为心,画圆印在了戒铭丹田上。
“兹兹”,那几个铭文散发着淡淡七彩佛光,产生的炙热将戒铭的皮肤烫的焦糊,冒出了淡淡的青烟。
但皮肉之苦,戒铭已经不怎么在乎了,他可是有炼体术在身的苦禅休,故而他端坐如初,脸上没漏出一点痛苦。
仿佛这点疼和补灵根产生的同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炼体就这还有点用”,摩柯闭目,语气有些不屑地道。
摩柯话音刚落,那几个铭文便消失不见了,留在戒铭丹田外的伤痕也寻不见踪迹了,可戒铭丹田内的水灵根一下子安静了,不再有任何异动,仿佛原来就生长在此一样。
戒铭大喜,睁开眼就要起身,“抱神守虚,灵根固稳”,摩柯还是跌跏趺坐,一动不动,不过嘴巴微张传音给戒铭。
闻言,戒铭忍心中的狂喜,两手抱和,心中默诵清心普善咒,片刻,戒铭恢复了平常心,于是乎,他开始分辨起灵气,只吸收水灵气,少量的水灵力汇往戒铭的水灵根处。
三日后,戒铭眉头微皱,脸上的神色并不那么自然。
不是灵根变形的问题,自打那几个铭文印在了身上之后,灵根就如天生一般,戒铭有所顾虑的是,水灵根吸收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