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四个月后,在高景寺矿脉沁香院的一间自悟室内,一个刀眉丹凤眼,天庭饱满,地颌微圆,长个如木头雕刻鼻子,一双招风耳,总算长得过去的和尚,正在专心致志的修炼着功法。
这和尚全身古铜色,仿若一尊佛像常年没有人侍候,漆粉都脱落的差不多,只有深深浅浅的斑驳。此人便是修炼器佛子的戒铭,现在他也算是小有成就,已经修炼地有些“器”色在身。
本来跌跏趺坐的戒铭忽然从卧榻上跳了下来,两手一展,一正一反,蓦地两手中就出现了一根浅蓝色透明的电棍。
电棍上时不时会跳出一两朵电花,灿灿的电丝恣意的乱舞。
有时电花还会打在戒铭斑驳的身上,但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纹丝不动,等电棍稳定时戒铭动了,应了那“句其疾如风,其徐如林,静若泰山,动若虎豹”,戒铭于不大的空间耍了一套棍法。
劈砍削打,圆舞立花,戒铭打着世俗界棍法的套路。
一盏茶的时间故去了,电棍变的更加黯淡了,浑身斑驳的“器”光也褪了下去,露出了正常的肤色,戒铭虚刺一棍后便收势了。
戒铭将电棍横立在胸前,两手慢慢的靠近,电棍也徐徐的变短,眼见电棍就要消失,忽然一道电丝跃向戒铭的面门。
戒铭下意识的一偏头颅,这道蓝丝就打在了戒铭侧面的光头上,“兹”的一声,耳朵后面的一块皮肉立马就被焦灼了。
好不吃痛,戒铭咬了咬后牙,没出一声,硬是先将电棍给变没了,电棍一消失,戒铭就捂着灼伤在地上打着滚,太疼了。
这就是修炼不到家,筑基中期的戒铭也就只能将两门功法修炼到中期,如此半吊子的结果就是功法经常会反噬,袭击修炼者。
痛过了一阵后,感觉也没那么强烈了,戒铭重新跌跏趺坐在了卧榻上,赶忙从旁边的白色小瓶内倒出一粒丹药,吞服了下去。
四周的灵气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向着戒铭飘来,戒铭全身的气孔大开,任凭灵气进入,戒铭合掌胸前,闭目静坐。
片刻之后,戒铭耳朵后面的伤慢慢的恢复了,焦黑的颜色缓缓变淡了,又过了一会儿,黑色的皮肤开始蜕皮了。
等到戒铭重新睁开眼睛后,耳后的灼伤已经完全好了,连肤色都和原来一般,根本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
戒铭拿着白色的小瓶端详了一阵后,嘴角微翘,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蓄发的道士炼出的丹药果然比我们这些没头发的强”。
在矿洞中潜心修炼的时候,戒铭就分别服下过长生观的“修筑丹”和宗门的“弥勒丹”,对比之后就立分高下。
修筑丹不仅提升修为,而且也可以改善调养肉身,而弥勒丹就只能提升修为,且提升的程度也没有修筑丹的作用大。
“还是修为不够”,戒铭将弥勒丹收回须弥袋中后喃喃道,“该布置一下集气大阵了”,戒铭目光中精光一闪,走了出去。
三日后,戒铭再一次来到了矿洞中,依然是原来的那一窟。
静对戒铭好的正是没话说,戒铭一提出恳求,静就答应了下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本在这一窟镇守的僧人调走,换来了戒铭,当然也是戒铭自己底蕴够深厚,不会被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