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铭浑身蓝黑金相间,显然是动用了雷佛身,天王持,器佛子三种炼体功法,迎着蚰蜒兽猎豹般快速的冲了上去。
戒铭并没使用瞬移,而是迈开双腿跑着,因为瞬移不太好控制距离,可能一不小心就冲到了蚰蜒的嘴边也说不定。
十丈,六丈,三丈。。。。。戒铭将金刚杵斜立抓在胸前,以拇指和食指卡握杵身,其余三指自然弯曲,虎口朝向杵梢,使杵身紧贴于身体右侧,把端触地,做出一个抡的动作。
蚰蜒凶兽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两支七尺来长的毒牙一张一合,碰撞间发出了“噌噌”的尖锐且巨大的响声。
戒铭可以清晰的看到蚰蜒妖兽丑陋的前壳,上面布满了黑色的绒毛,两根细长的触角上下乱动,光滑的甲胄找不到眼睛缝,一对毒肢似钳像刀,奇形怪状,上面还有一些褐色的液体,根本无法分清是毒是血。
虽然蚰蜒面露峥嵘,但是戒铭却也是见过世面的修真者了,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卯足了劲使出了势大力沉的一杵。
“空洞”一声沉闷的巨响,一人一兽的周围掀起了不少的扬尘,两边产生的巨大气流,将少言的百衲衣都微微吹动。
戒铭和蚰蜒兽各退了数丈,这一次双方相互试探的攻击以平分秋色结束,戒铭将金刚杵竖插在地上,没有主动进攻,仔细注意着对面蚰蜒的一举一动,回想着刚才的攻击:
戒铭本想一杵抡在蚰蜒的脑门上,但那知道蚰蜒兽身体中段的几十条软足竟然齐齐横向而行,硬是将它身体前部分生生挺了起来,使得两支毒牙与自己的金刚杵硬碰了一下。
蚰蜒的灵智着实让戒铭吃惊不小,居然懂得戒铭手中的杵会造成内瘀伤,果断没用它的胄甲防护,而是选择了用毒肢硬碰硬的方法,可以说这种随机应变连戒铭都自叹不如。
戒铭所料不差,眼前的妖兽已经有了不小的灵智,若不是不小心碰到了百目魔蛛,假以时日变成妖精也说不定。
可是现在他困在这大阵中,陷入了极大地危急中:它本身受了伤,天赋土属性神通施展不了,急需血食恢复,但眼前的戒铭和少言可不是那么容易吃到肚子里地,反而这两个昔日它随时可以杀死的筑基修真者对它来说是异常致命的。
若是戒铭知道这蚰蜒兽的想法,定会将请来守阵的静将其放出去,因为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若是妖兽不主动攻击,戒铭的佛门中人不会动手的,但奈何戒铭完全不懂对面巨蜈蚣悉悉索索的兽语,甚至感觉这是攻击前的准备。
戒铭右手握住杵身距把端1/3处,另一端轻放在地上,快速的向蚰蜒跑了过去,杵在地上哗啦哗啦的一直响。
蚰蜒见戒铭冲了过来自然也不甘示弱,百条软足规律的动力起来,带起一阵阵烟尘比戒铭还快的冲了过来。
快接触时,戒铭双手虎口顺向握杵,将杵端对向了蚰蜒,戳杵发力短促,灵力直捣蚰蜒毒牙防护的嘴巴,蚰蜒一见,怪叫一声,向左甩头,用一块颚牙挡住了这一戳。
戒铭像是早有预计,立刻改换对把握杵,双手虎口相对握杵,将杵斜横在了身前,蚰蜒转过头来,没有丝毫的停顿,一个扑咬,杵就从两毒牙的中间缝隙穿了过去。
毒牙尖尖向戒铭袭来,眼见就要沾到戒铭,戒铭一蹬脚一扭腰,整个人转了起来,这招立圆舞花还是世俗的套路。
这一转带着蚰蜒也转了起来,向前冲的力道也被卸掉,整条虫像是拧麻花般的转了转,十几丈的身体如波浪般的扭动,有的是白色肚皮在上,有的是黑色甲胄在上,蔚为壮观。
蚰蜒知是中计,看见戒铭挥着金刚杵就要劈下来,匆忙间两根触角不停的摆动,忽然它将自己最弱的嘴对着戒铭,戒铭一见蚰蜒若此,立马在空中收势,瞬移到了一旁去。
“嗯?”少言在很远的地方轻疑出声,这明明就是要结束了,可师兄怎么会突然间退让,少言很是不解。
但下一刻,少言就对戒铭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只见蚰蜒从嘴中吐出一口浓稠的液体,激射在了戒铭刚才闪过的地方。那些黑褐色的液体落在地上,立刻结成块,像石头一样把地砸了个小坑,少言双目呆呆地看着那‘坨’毒,咽了咽口水。
戒铭也是惊讶不已,世俗界最毒的毒倒在地上只是腐蚀的“丝丝”冒烟,可这蚰蜒喷的毒居然可以结成这么硬的块。
戒铭看着那些黑褐色的块块心中一寒,这要是沾到了是什么结果啊!奇兽书中也没写过蚰蜒可以喷吐这种立马会结块变重的毒液,戒铭不由的想到了摩柯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