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留活口。”明俊伟跟老毛子知会了一声,走到一具光头尸体旁看了看,果然和林道长说的一样,下身都被阉了。
“梦凡,你认得他们吗?”洛宇低声问道。
梦凡脸色发白,轻轻摇了摇头,道:“抓住活口也没用。”
几人齐齐一愣,这是她离开环岛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
梦凡脸色一黯,指着光头尸体道:“撬开他的嘴巴看看。”
刘焱凑了过去,捏着下巴颏错开闭合的嘴巴,眯眼一瞅,旋即明白了梦凡的意思,回头道:“舌头被割了。”
……
溶洞内,惨叫声戛然而止,阴风席卷,暗流涌动。
宋酒不由分说夺过杨春月手里的枪,做了个噤声手势,沿着河道快速潜行,尽量控制着动作,赶在第二声惨叫前靠近了落水处,将身影隐蔽在一块斑驳的巨石后面,眯眼瞧了过去。
杨春月亦步亦趋,紧随其后蹲下了身,巨石后边不到百米,火把映照的四面明亮一片,一排十字木架赫然于前,几个赤条条的男人被捆在上边,尽头处,许多满身刺青的光头举着火把,端着枪械,站在一张大班椅后头,椅子中坐着一个年老色衰的矮胖女人,裹着兽皮袄子,正低头玩弄着手指。在她两旁站着许多女人,一样的打扮,看着很是诡异,直如邪教聚会一般。
杨春月眯眼看向捆着的几个男人,瞳孔猛地紧缩,若不是宋酒及时捂住她的嘴,估计她已经尖叫出声了。
目光所及处,一个壮硕的老外正瘫在木架上,下身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一个光头正从用什么东西撬开他的嘴,从里边拽出一条血淋淋的玩意儿,随手丢到了地上。旁边还捆着两个老外和两个年轻的亚洲面孔,个个脸色煞白,浑身满布鞭痕。
“这是在做什么?”杨春月脸色煞白,望向座椅中的女人眼神变成了恐惧。
“施虐。”宋酒示意她声音放低,问道:“你这枪射程有多远?”
“不、不知道。”
“你枪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宋酒叹了口气,打消了放冷枪了念头,他没怎么玩儿过枪,鲜有的几次开枪也是大家伙,这种像装饰多过凶器的小手枪,估计无法完成百米射杀。
“他们是你的同伴?”杨春月吞了吞口水,目光不自觉看向宋酒下体。
“是的。”宋酒脑子飞速急转,前前后后只有这么一条路,且不说那些光头会不会开枪,就算他们不会,一群人蜂拥而上自己也罩不住。红妈显然已经得知自己脱逃,但看起来好像并不在乎,也没有派遣人追赶,倒是优哉游哉开始了虐囚戏码。
“她是想引你出去吗?”杨春月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道:“要不你出去吸引注意力,我帮你一把。”
“你怎么帮我?”宋酒闻言一愣。
“你把她吸引过来,我开枪打她。”杨春月说的轻描淡写,实际上心里也没什么底气,见宋酒没答话,又问道:“豆豆呢?”
“我怎么知道。”宋酒皱了皱眉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他看到光头又凑近了另一个老外,而老外正在用母语疯狂怒骂。
一众女人目光中有些惋惜,显然西方人的器大活好深入人心,没来及用就要废掉,多少有些可惜。楚光旭和嫡系小伙儿脸色惨白,对自己即将迎来的命运无力对抗,眼中满满的绝望。
宋酒此时喜忧参半,喜的是这里没看到焦子谦和吴文涛,但他也不敢保证俩人是逃走了还是已经被废了,目前情况来看,自己没有任何优势,巨石之后一片平坦,哪怕光头们闭着眼睛开枪,估计也能把自己打成蜂窝煤。
“快想办法啊!”杨春月比他还着急,她看到一个光头将烧红的烙铁摁在了被阉割的老外下身,那老外口中淌着血沫子,身体剧烈颤抖,喉间发出那种不似人声的惨嚎,显然痛苦到了极致,听着都浑身发麻。然而那个坐在大班椅中间的矮胖女人却没有丝毫动容,仿佛根本没听见一般,还在捣鼓她那粗短的手指头。
“不行,太不人道了,这简直是反人类!”杨春月胸口剧烈起伏着,几次想要挺身而出,都被宋酒给摁了回去。
“你就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摧残吗?”杨春月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