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麻烦你照看了。”
安置好jan,坐到前厅餐桌边。及时递上的温热饮料渐渐调回体内温度。能娶走如此优秀的女性真是莫大幸福,至于家里那个,完全与之无法比较。
“不会。她不是保护着大家的人吗?怎样麻烦都行。”
“说起来,房间打扫得意外干净。菲斯在队伍里可是出名的邋遢鬼,婚前也许不敢放肆,以后要当心原形暴露啊。”
“哎呀不能稍微留点面子么,队长大人?”
“嘻……”极为贤淑的笑起来。“如果爱一个人,必须学会包容他所有缺点。”
然后淡淡讲出,很惊人的话。
从前身边也有人能无意间道出世界的真理,但表情动作完全不同。
多半因人们沉溺蒙昧不愿警醒而气愤,刻薄批评只配受到谴责。其余则眼神空洞活力尽失,不看都知道在思念这个空间之外那人。堕落的王者曾经在临终慨叹,眼睛只看我,只愿意和我交流,不肯分出关注。但你错了,她看待我的方式和这世界上任何一人没有区别。心灵与身体,早已归属那个人所有……
应为此沮丧、愤恨?甚至懊悔、诅咒,没有先于他出现jan的周围?抑或即使那样仍然不会选择我。我是人,注定衰老死亡,相恋即意味痛苦。程度不会比我现在压抑欲火,克制着不去爱她轻松。
她需要自身同样的永恒。尽管谈不到尊畏又不时给招惹是非,怎么看都毫无竞争力的对手,仅用永恒就获胜。可是你因真爱包容,难道不是在同情基础上留住稀有久远存在,避免尴尬容忍不睦而找的一个借口吗?
其实在那条件下跳出来哪个,jan都可能选择吧?
……卑劣……
无论你或我,总有一边是狭隘的家伙。<es做婚礼的主持人?”
“那样的大人物,不会答应参加平民聚会的。”
“唉,别太武断,我们交情不错。到时拜托基尔,一定能成功。对吧?”
“啊……”在跟我说话?“什么?”<es给我们主持婚礼,你看呢?”
“嗯,好……”
心思全然不在现场,两人交谈内容几乎没注意。不过似乎……jan很讨厌热闹,才回来便马上……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
“什------?!”什么东西交给我了啊?!“再说一遍!”
“邀请里面那位做我誓爱的证明人,基尔不会拒绝吧?”
一手握紧肩膀,咄咄逼人地俯视。
“我……倒是可以答应,可jan……”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诺’出面,一切都好解决。”
“------……”
不顾表现出怎么为难,咬定“我一定会答应他,然后我去恳求jan,jan就一定会答应我”的,派下艰巨任务。
找性格摇摆不定的做好友,必须经常懊恼“为什么这么倒霉”之类,完后极不情愿充当仆人跑腿。僵持再三,终于推说早回家安抚难缠妻子,费劲从他家脱身。
得意忘形吧?擅自把人带出旅店,醒来后还不清楚如何惩罚,倒计算起利用的事。或许,我根本辜负期望,不该跑去找她,更不该用认为“安全”的方法保护。
送回去吗?
握紧伊丽娜出于信任借出的家门钥匙,打消念头。无论降下责罚、再度遗弃,消失前至少告诉理由,因为我……不希望无知中追逐影子走完余生……
…………
暴风雪停息后连续几天,大把时间耗在菲斯家等待苏醒。主人始终对我持欢迎态度,不幸埃茜好像察觉了什么,问询外出详细内容的次数不断变多。当我感觉快抵不住压力,准备冷却一段以消除怀疑,困扰于全权托给菲斯是否妥当的时候。这天早晨,意外在门口听到不寻常声音。
“好,我可以参加。不过别介意抢走主宾和新人们的风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