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非得说出“踏过尸体”之类的话才能劝住?
“真的没问题。给一点时间,几句话讲清楚然后我们马上离开,好吗?诺也说了,可挽救的尽量挽救,不在意看法和评论不是吗?”
意思对了但不是原话,即使他,你想放过我照样压抑厌恶感挽救。而眼下的情况,和那些完全无关啊------
“jan……”
“嗯。”
很肯定地点头。
感觉上,曾经怀抱拥进的六翼救世者,已叫风暴带离守候的视野……
空气中飘荡着代表她的芬芳,云朵彼端散落闪光羽毛。不过那身影和声音长久遗失记忆的沙滩,无论我如何紧握,总无法挽回遗落。往往首先遗落最重要、珍惜的断片,最该遗忘、痛苦的部分沉淀在掌心,和当初没能抓紧她的懊悔一同折磨神经……
“您的随从,每个都相同唠叨?”
“瞎扯无关话题,后面会有更唠叨的。现在能说了吧,什么愿望必须这么麻烦?”
“预言中的奇迹,既是王者毕生的愿望……”
啪------!
“单纯讲话就够,别给我慷慨提供打残你的理由。”
邀请手势转变成抚摸,厚颜无耻的朝脸颊移过去,幸好反应速度快。没有紧跟着回敬耳光或拳头,大约是为了保留帕文王的颜面吧?
…………
没有谁能够满足。
十年前,先代王的去世使一位未在公开场合频繁露脸树立威信的人,眨眼间坐上天顶以下第一的高位。
没有嗣子,没有成婚,不过家谱上明确记载他应该合理合法的继承。只是谁熟识认可他?谁拥护信任他?人们还沉浸在怀念上辈的悲伤惋惜里,无心接纳跳出来统治他们的陌生人,同时这个人的血统、能力,没有一样不被怀疑。
虽然交际和政事相关的学问相当烦人,但仍旧刻苦的学习了,而且取得的成绩令教授者吃惊。可这些有什么用?人习惯质疑决策正确,自己也渐渐习惯身边总有异样视线和非议批评。以前只知道整天纠缠于琐碎繁杂,未料到真正接手后随时要忍受丢弃理性的压力。
王没有自由和自我,他只是国家的奴隶。
形势所迫,加冕第二天匆忙完成仪式及典礼,依靠人们对订婚者的期望寄托换取少量支持。每天看别人眼色行动,取悦恭敬行礼却可以轻易左右王者决定的那些家伙。这种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
为什么终日想方设法讨好安抚臣民,也得不到一丝感激?那倒不如进行残暴的统治。因为,周围的一切皆无法满意,包括强塞的王位,成年累月处理不完的文件,还有那个人……
假冒神圣之名,被蒙骗人民欢呼声里,成为王后的那个。与普通人无异,丑陋愚蠢、贪婪自私,为获得小物件耍尽伎俩,无端让人烦恼,故意矫饰引起注目。为什么是她?迫于与最厌恶的女性陪伴终生,喜欢中意的倒不行?
不得不屈从表面美丽的权势和神圣,无权去爱温柔或智慧。
“所以,想得到你。”
唯一不可能轻看地位,暗中猜疑资格符合的女性。唯一集合世上全部真理,掌握全部奇迹的女性。对我而言,再无其他有价值的事物。
假如必须黑暗吞没光明,世界濒临毁灭才可降临,那就用我的手制造毁灭,强迫她降临。于是战争开始愈演愈烈,稍微平静些恢复中的生活遭受大举进攻,立刻粉碎。
随便牺牲什么!只要希望化身的完美之人可以到手,即使拿数万生命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