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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6 世界之恶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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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生活回归正轨罢了。”

“master,最近违心的事越做越多了。”

“是么?你们也越来越学会和我对着干了。不如趁早离开吧,免得将来被赶走。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可以顺便带走,当作‘遣散费’。”

“我们不会离开,几位servant大人的态度也很明确。”

“哼!可惜所有事情的成败,不是随便谁都可以主宰的。”

“您是不愿意低头认输。向archer大人妥协又怎么样?本来很多委托就可以不必亲自处理。”

“……”

“我对您这样的态度表示失望。无限制的能力者,终于要……”

“够了!!”

大声打断听腻的指责话。

“------”

“我要出去。冬木来的信息照样一概拒绝!”

看不见的束缚。若以能看到的丝带表现,一定全身都在包裹之内……

我怎么会没有想过,不顾一切的陪伴左右。就像那时抛弃了思考余地,选择让你而不是自己继续生存一样。接下去,将更多时间、自由当作代价预先付出,赢取再会的契机。对这一切,认为承担背后产生的什么,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现在同样。

所谓存在着的价值?我在所有地方,我不在所有地方。就是这样简单。

盲目、冷静地,依靠本能将事态一步步搞砸。

那些话,当然是违心和难听过了头……

“父啊……我到底该怎么办……用消失的方法,是否能真正解放他们?这样做……是正确的吗?”

细想起来,你们,与那几个人其实全部是被强迫使出现、留下来的。若没去任性地干下这一切,兴许只会变得更幸福吧?

肯定会。

空气凝固着,没有一丝风。头顶上也没有成形的云可供人幻想,满眼都是漂白过的单纯水蓝。闷热随着呼吸的气流,夹杂着饱和到将要溢出的水份,疯狂窜进体内,把血管、骨头,甚至灵魂加热至沸腾。

情绪恶劣加上温度的侵犯,中暑一样的感觉充满全身。

难受……应该去海边消暑。

听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由于对两方面都有兴趣,所以远见的选址做了分基地。只可惜那边的别墅,自从长期租下例行改造加固以后,就再没时间去住。

“……”

嘛,思想还真清闲啊,丝毫沮丧的样子没有,这真是一天前才将所信赖、依靠的人,一次性丢光的?还是打定主意,最大化在游戏中放水,以图一个不要丢人回去的借口?

你没救了,priscilla。

移动目光从天空到手提上,选择了通讯录里的职阶名,按下接通键。随即,声音传送到另一边的水晶石上。

&es吗?!”

“是我。”

“可算联系了。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你。”

“不。不需要。”

“不在冬木?”

“在。现在有件事要拜托你去做。”

“既然如此,见面谈起来不是更方便?”

“不行的……”

“你听上去很闲。别躲了,就算不说,我所学的魔法也能找……”

“lancer!!”装作不知道绝对不允许。“我这是……最后一次和你们联系了。你应该明白规则,见了面以后只能直接动手。所以,给我认真听!”

“……”

“关于和芭赛特之间的事,都了解过了。我会想办法更完好的击破圣杯。战争结束以后你回去她身边,可以吧?”

“唉?……抱歉……这种命令没办法听从。”

“不是命令,我请求你回去。”

“那就更不能听!随意更换master可是非常败坏servant名声的行为。还有,那家伙……archer自昨天上午离开家以后,就再没回来过。你不能稍微为他想一下,别生气了?”

“根本没有生气。”

“那是……介意言行过激?”

“说起那方面的话,你们几个都没我厉害吧?”

“到底为了什么?”

“我来告诉你吧……”

原因在于选择。

对,就是那个,把你们和世界一起放在天平上,不得已放弃一方的问题。

我对待你们怎样?不需要感谢,我们只是保护和被保护的关系。从前你对待国家、妻子、儿子,为了避免伤害他们,宁愿失去一部分肢体;为了阻止困入险境,甘愿自己落入更大的危险对吗?

同样。你们的幸福平安,显然比我自己的重要数倍。

必须优先考虑历史延续------所掌握力量、地位不容许被忽略。若想保护我过去与现在亲密的人,不至于令可以避让的无谓灾难骚扰,世界占据不可撼动的。土地、生物、空间、平衡,以及维持所需的全部,为了使末日不会降临,必须这样做。

“茵”很快将被永不融化的冰之结界封闭,相信我一度使用的假名字,不多久也会淡出人们的记忆吧?

“时间无多,有需要我提供的,早一点想好。”

“可……无论游戏结果怎样,并不妨碍你做其他事。为什么一定要去睡?”

“archer知道原因,去问吧。”

我再做不成什么事了。犹如粉碎过那些活动的骸骨,变成还有一点活性的尸体……

近两个世纪过去,依靠厌恶感等待世界灭亡。之后寻找希望的光辉,踏上没有尽头的旅途。再将包含爱意和依靠的诺言送与他人,最后……存在已与创造奇迹同等含意的异能者,强烈渴望死亡代替品的永眠降临……

再做不成任何事了。思念的情感无法抑制……

只要醒着,各处就充满熟悉的身影……会一刻不停的想念……

“你回去芭赛特身边以后,更新契约跟她结婚……”

“啊?!”

“那处房产,不嫌弃的话,当作礼物送给你们。产权证明书在我房间书桌正中抽屉里,没有上锁,去拿吧。”

“等、等一下!maste……”

“我不是了!尽你的力量爱护她,别让像我这种失败例子,发生在你们身上……”

“人……类……和servant结婚?太不合理……没人会接受吧……”

“不是都建立了合法的户籍?你现在在法律上是真正的人类,而且结婚的事caster都做到了,你比较起来要差吗?”

“……哎……”

“房屋、户籍以外的戒指、礼金等等,我也会帮助准备,还有其他需要的话,同样可以满足。”

“这样基本上就齐全……不对!被你牵到哪儿去了?我绝对不更换master,其余几个更没这方面打算!你乖乖回来,别净搞些没意义的玩意儿。如果真的为了重视的人着想,就多顾及一下他们的感受!!”

“不行……”心口的绞痛又加重了……“除非你们赢了我,否则不能回去。”

“怎么……会下如此糊涂的决定?!”

“话就说到这里吧。交手时,会尽可能多的放水。”

“喂?等等!你要知道那家伙很自责------!”

咔哒------

屏幕闪出“通话结束,用时xx:xx:xx”的字样。

又对着待机画面后,节省电量的黑屏发了几分钟呆,才合起手提。

真正该自责、内疚的,是我吧?而且是很深的那种。

意外熟知的过去,曾经带给的幸福感觉。共同享有的珍贵记忆,重组的家庭氛围,还有那可以毫无精神负担的信靠、依赖……

我一直以来,都用无望的寻求,坚固垮塌又拙劣手艺修复起来的信念。情感缺憾所产生的弱势,非力量能够掩盖。强大只是表面,任何看上去天衣无缝的,必然有瑕疵存在。

可是那个人,言行中总透出认为自己做的不够。一定不知道,最后得到你无私给予的强大维护,已经远超出意外邂逅前期待的最低限度的。

阳光的味道还涂抹在空气中。

为绿茵覆盖的大地上,孩童们在柔草间追逐皮球,尽情欢笑着。谁也不细心计较胜负规则,只是肆意释放快乐。炎热和汗水没影响到一丝一毫热情,反而使娱乐中的人情绪高涨。那份耀眼的纯真无邪,和锋利刺穿面具的笑容,真的很惹人嫌……

人啊,需要保存一份童心,可惜终究无法靠单纯过活。早点了解这世界有多肮脏、邪恶和**,相当重要呢。与之比较起来,难眠之夜会整晚去看的月和群星,真是可爱到极致。

茵所在的,那片还未被垃圾或者核辐射波及污染的净土,星空如此清晰。从胜过一般标准的塔尖向宇宙眺望,仿佛思维在星河中清洗。虽然还没蠢到去数视野范围内究竟有多少在反光,却常常面对虚空发问。

其实很明白,那堆庞大体积的石头,即使摇身变成集成电路堆垒的,也照样无法解答出来。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唯有……archer……能马上回答了吧?

像那位印度哲学大师的风范,从来不确实回答问题,而他的答案全部确实回答了问题。archer也,总给我不可思议的解释……

正因为这样,更要让他远离------灾难的源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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