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命运吗?”
无数人这样问过我。
在他们看来,我已经脱离了命运摆布,成为全能的圣者。正当最后一点生存的yu望被厄运彻底搓灭,打算交出控制自己的权力给所谓上天任意摆布的时候,我带来转机。
诸多赞美意义的词语,都拿来形容出现或者降临,以及使用的力量在无意间影响、改变了所遇到人的命运。
确实,性格的魅力、掌握的王权、军队和骑士们的拥护,还有无可比拟的魔力,全部,都可能产生巨大影响力,带动周围是人事物跳离原来的路线。可是他们不知道,影响力无处不在。那些小得难以发现的,长时间累加起来,照样能撼动坚固的物质……
“那个,不是自己手中的东西吗?”
永远,回复同一的答案。
站在原点上,面前是两个方向。走过一段后,即到达下一原点。命运就是这种好像选择很少,其实千变万化的东西。
时间不可倒流,无法重新选择,但绕过几步取得另种结局却可能。假如掉到手里的是不太如意的,本身又不在乎接下去是厄运、幸运,只是抱怨然后忍受,我当然不会给予帮助。
“即使神灵走到那种人面前,他也不配看见呢。一直不肯屈服的,才值得挽救。”
完后archer拖过一张椅子,坐在那里直到lanla来通知。
下楼以及穿过连接茵的通路全是由他抱着过去,元素使们“请交给我们吧”的要求,一律被他以恶狠狠的拒绝。结果很没有商量余地的,让他抱着进到力场中心地带。
“、”
撤去电梯的一层成为几近完全封闭的空间,巨大属性晶石内部流动的深浅色彩加速晃动起来,阵型连接的纹路色彩被改写。
随不是我唱出的咒文,结晶中寄宿的绝对与纯净的力,通过施术者传进坏死肢体。
“、”
与使命附带的引人贪恋的力量相比,也许这心灵给我的困惑和痛苦更加难以负担吧?
经络由痛感再现同时,失掉操纵权限的身体开始非自主的挣扎,像要脱开原始文字吟唱者的束缚,逃离产生冲击的场所。
“……”
你可以住手吗?
并不是忍受不了再造**的折磨,只不过在意sena曾经说的,“会产生一定程度不适感”。由她们描述为“轻微不适”的,既是人类能承受的痛感极限。所谓“一定程度”预示的,自然相当厉害了。
“、……”
依附再现灵魂的稀薄实体,真的能令上亿吨魔力流过而保持不破碎吗?清晰看到咬牙坚持的人头上渗出汗珠,确知语言是叫穿行时的压力打散。
就是这样的家伙……假如重新获得生命,经历数十年再次面对死亡的话,这样的家伙,也会执迷的选择成为守护者。为了毫无干系的得以获救,把自己交给世界意志随便摆布。
“ar……”
我……决无法允许的事……
………
“嗯------呜……”
好像一瞬间经过的梦境,将记忆川底下泥沙埋藏的东西托上水面。
什么时候,开始让感性代替理智作出大多数判断的?没错,是出生以前,自己不再属于自己的时候开始吧?
这里,仍然,是“茵”呢……
发声系统恢复正常,肢体灵活操纵性恢复正常,灵力中枢也是。那么说……全部,顺利地过去?
努力坐起,缓慢深度的呼吸。
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应该知道,高密度灵力场所对假造实体的伤害。即使忘记,元素使也会轰走他。茵塔对于servant们,实在太……
“已经没事了?”
哎?!
旁边的椅子上,还没注意到的人问。
“你怎么没回去?!!”
似乎见到什么费力找寻的仇人,用尽全力喊出。意外和惊讶中,声线都改变得不认识了。
“无法放心。哼、你的睡相果然差,换张带护栏的床吧。”
那、那不是婴儿用的吗?!别开无聊的玩笑------
“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三、四个小时?”离开悬浮椅子,不慌不忙的走近。“如果不是你的dordy,可能……”
“马上回冬木!”清洁得过于光滑的地板没提供足够站立的摩擦力,一下摔倒了。“你的体质……再待下去会被撑破的------!”
“别担心,”蹲到面前。“使用了隔绝外力的保护,她们说10小时内不会有问题。”
“------、”
这样……的?
“已经精神到可以训人,效果挺明显。”
“等一下。”
未顺从搀扶,而是神经质的向后退缩。
为什么……archer的变化……
一天前的误会没有解开,而且没能命令谁去阻止你。dordy……控制暗、预知、梦、通灵,难道她透露说不出口的东西给你吗?所以,留下来了……
可任凭再怎么微笑,现在也无法高兴起来。太多事情应该道歉……之前我在你身上制造的负担可以不管,但继续错误下去的话,就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施术过程,一定很痛是吧?你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没有。”
“骗人!明明看见------servant平均魔力的百倍以上经过身体,不适感没猜也知道什么样子。我……我不想强制抽取你的记忆,快回答!”
“又不是要紧的……”
“……”
明白了,究竟何种情绪才会形容成“气得发抖”……
“好吧,内脏被挤破了。”
“全部吗?!”
“仅仅两三处。”
“……”
“不严重。你了解sena的技术吧?”
sena,她治愈普通破坏伤的能力在我之上,还原缺少近一半的生物身体,用时不超过五分钟。可即使你不介意dordy的行为,痕迹也已经不复存在,仍然……
“对不起……”早承诺给予保护和自由,结果根本没有做到。“我……”
只要存在,就难免深浅不同的受伤。这次,完全是我的原因造成的。或许让你离开比留下更安全,但那种话实在说不出口。
过去拿掉人记忆,看到没有我存在的生活依旧快乐时,多少可以稍稍释怀一些。因不同世界和寿命的前提,决定想要在一起就不得不超越无数小规则,并且使某方失掉生命。不说历经周折建立的关系非常脆弱难以维护,单单要对心爱的人动手杀戮就令我胆怯。
要如何请求你放弃?该怎么避免意志动摇?一切,都仿佛和我故意作对。
彻底被耍了吗?与无上的关系变成王者和弄臣般的……
“dordy取自你的阴暗面吗?”有默契的制止思维步向深渊,双手搂住腰部带着直立起来。“为了拦住我,性格中可怕的地方全被她展示了,做master的最好小心些。”
“什、什么啊……”太用力了,搞得我不舒服啊。“好、难受……快放开,要死人啦……”
“昨天晚上,有契约的几个都未尽守护之责,真令人失望。而你,自知身体有问题,为什么不慎重些?”
“它们的目标……大概……”
这种举动说明什么?无条件的回归吗?只不过,好像几世纪未见的热烈拥抱,让刚恢复的身体实在有些难以承受。
“正常反应应该逃远,你倒马上自投罗网。经过一次失败,还会任由你用同种方法清除吗?怎么不多考虑一下?”
“想着……打赢没困难的……”
“从这点看,那帮家伙相当了解状况,你自己反而没多留意。认为深夜以外单独行动安全对吧?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吗?!”
“……”
杀死、甚至吃掉?对于世界力量的持有者,超级丢人的死因啊……
“不管赐予你的使命是什么,采用何种方式完成也是你的自由。不过,至少身边还有想保护的人在的时候,别一个人去冒险吧……”
“不行------这种说法……”终于费力的推开了。“太自私了。我心里已经没有放入自我的空间了。现在无论做什么,全是偿还重获生存机会的债务。幸好残留的知性一直提醒,才没丧失理智啊。你也说过无偿救人仅仅因为看不惯受奴役,那么要求回报和命令服从的事情,试问我能够办到吗……绝对不行的,archer……”
一遇上关键问题就缩手缩脚,差劲的人……
“占首位的是谁?”
“啊……?”
“以前你说过一直空着。现在到底是哪个停留在最重要位置上了,他不受时间影响吗?”
“那、那是……是……”
“羞于出口?”
“呜------”
可恶……
“那么,愿望。”
“咿------不要啦……”
“直到整个异常现象完全消失为止,所有异兽尽量交给servant处理,其出现原因由元素使调查。该master……”
“干嘛……放手啊------不行!要、要揍你了------!!”
“单独的外出和战斗,全部禁止。”
“呃……”
完了。
短期内的自由,让那个说着“你会答应吧?”的人用永恒的誓约强抢走了。把永久绝对命令权挂上赌注标签摆出时,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好后悔……
…………
“走吧。”
“啊。”
听说,原本打算趁大家都忙于收拾仪式场地时候偷偷跑回冬木的。
可惜dordy把意图全看透,用结界的陷阱关起来教训了一顿。责备和威胁的内容当然不肯告诉我,询问到底如何评论master的,更是一副怪怪的表情回应。
看来我还是压下好奇心,不要知道比较好……
“这个……是你的,还会戴上吧……”拿出有弓兵令咒的刻印项链,迟疑地递过去。“对我的任性,别再生气了好吗……”
壁上连接全球各个地点的通路,中央门扉巨型梭形字闪动虹色光。这里到达冬木私宅的地下室,异空间距离不足一米。
“会戴着的。”非常不客气的扽走。“不可能再还。跟那三个人一样,将成为消耗魔力的无底洞,对此,最好提早觉悟到。”
“哎?”
这发言的意思……
被拉着前进,不得不半小跑的配合上步伐。从黑暗的虚无中走过,虽然只是一秒多的时间,但看到微光包围的背影,觉得……其实交给你保护……也可以呢……
“真慢!!”
“……”
“还没有哪个随从敢让王这么等过!”
“你、你就这样等的吗?”
还以为,稍微有一点儿担心我呢……
本来除设置的通道和结界以外空无一物的地下室里,满满放了一堆家具,桌上还摆着冰桶、花瓶、电视。旁边站立的edna手捧一瓶高级藏酒,好像随时准备为人续杯的样子。
不错……刚回来遇到的欢迎景象,便使人忘记缺乏休息,计划大吵一架了。
“master。”
“又被欺负了?”
“嗯、完全没有,gilgamesh大人和恩奇都大人对我很好……”
“你可以不把他俩算作一类,还有那句话里gilgamesh的名字也不需要说。”
“那样……gilgamesh大人会不高兴……”
“你们两个!用‘陛下’称呼!”
“少作梦!今天起,edna,不准你回应他!用工具的地方叫finn代替!你,照之前说的,马上把lancer放了!!”
“那包货物交给佐佐木了。”
“什么?!”
“是他来找本王,说你有什么意外要砍人发泄。所以给他拿走……”
“佐佐木------”
没听到后面的内容,甩下两个人跑出地下室。
小g的话一定不是原样照搬来。可是如果说佐佐木了解来龙去脉后会杀掉lancer的假设,还是有很高可信度的。
砰------
此次遭殃的轮到客厅门,希望它的牺牲是值得的。
“佐佐木!”
果然,不在院子练习斩全息立体影像草人的时候,就准在客厅里保养刀。不过,看上去很平静的熟悉动作,此时似乎有杀气溢出来了。
“什么事?”
扭转刃的方向轻轻吹气,多余的润滑粉末飘飞起来。
“lancer在哪儿?你没把他……”
屋里没有别的人在,难道……迟了一步吗?
“在你身后。”
咦?<b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