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奇妙!”
话的语气,像是在咒骂一般。
远坂宅屋顶上,肉眼看不到身影的赤色骑士,第一次表露出真实的恶劣情绪。
“凛,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啊,她呀。嗯……了解的不是很多。只从报纸和新闻中听说过,好像专门解决棘手事件,然后收取相应的代价,差不多是这样。据说从不轻易现身,今天早上突然站在家门口,害我被吓到了。”
“有没有可能是冒牌的,或者成为敌人?”
“应该不会。而且还听说绝对不伤害普通人类,暂时先当一般人看待吧。”
“那也挺危险的。”
“什么?”
“没什么。”
“archer,你不要去惹她。虽然可以确定不是敌人,但她的力量要超过servant数倍,再加上还不太清楚真实目的是什么。万一真打起来的话,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放学后,在学校里寻找刻印时得到的信息。
但那时已经晚了,与其交手的结果是……惨败。
凛还没有发现,那家伙拥有能令全体人类瞬间灭绝的巨大力量。在其自身施用的强大抑制力之下,流出的一小部分,就远远凌驾于servant之上。
面对这么危险的家伙,其他servant的动作早已变得微不足道。最坏的假设,成为敌人那一刻,这个城市将会被其夷为平地。
本来已经混乱不堪的战争中,突然间闯入了局外人。但让人更加在意的,并不是真实身份和力量。
她说了什么……关于实现愿望,终结战争的话……
现在看来,若想做,无论怎样都不能阻止得了。
中午,在学校的天台上。只一招,就完全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那称不上是战斗,只是单方面的被耍着玩!
相比之下……太弱了……交易得到的力量,这就是上限吗?还是说,为圣杯所限制?这样下去,很难达到目的……
记忆中仅存的碎片浮上来。
那是任凭时间挤压,使命如何折磨意志,也永远无法忘却的部分。被刻印在灵魂上,最为痛恨的部分。同时也是……感觉异常美好的部分……
漫无目的的在废墟中走着。
刚刚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已不记得自己怎么从半边倒塌的家中逃出了。没有被火焰烧到,以至完全跨塌,是由于建在了不错的地点上吧?
老师说过继续留在那样的地方很危险,应该到空地上向大人救助,所以我就离开了……
远处有个黑色的东西在立着,不停向更高处的太阳蹿动,把太阳和天空都染成了同样可怕的红黑色。
周围的大火,也是它点起的吧?
要远远地躲开。
这附近肯定是因为那东西才变得不安全的……
身体很痛,脸上和手上沾满泥土。
曾经城市的瓦砾堆上,不时地可以看到烧得焦黑而缩小的尸体,耳中充斥着一息尚存人们的呼救。
对于他们,我只能拼命捂住耳朵,尽全力快速走过去。
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吧?
如果不想变成相同的黑炭,必须装成没听见求救声。连自己也无法挽救的话,挽救其他人的条件自然不能成立。
好痛苦……
这里是地狱。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都会这样想。眼前这幅景象,是名副其实的地狱。
然后倒了下来,倒在废墟之中。
就算像刚才那样一直走下去,也无法逃离吧……身体变冷了,手脚没有在的知觉。也许在倒下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呢……
总之倒了下来,看着开始变阴的天空。
乌云笼罩着天空,让我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
太好了……这样的话,火就会熄灭了呢……
视线变得模糊。
最后,深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雨云。
根本连一点儿空气都吸不到,只觉得……好难过啊……
有东西在眼前晃动,但是……已经看不清是什么了……
“谢谢你。”
听见激动的语调,一双大手把我抱离土地。
在那之后,奇迹般地得救了。
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身上包裹着纱布。获得重生一刻,首先看到了圣洁的白色。
身体就这样活了下来。
但是其他的部份大概早就变成黑炭,全烧成灰烬了吧?
…………
冬木市的教堂,建在新都一边。
在这里神父:言峰绮礼------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从卫宫那里得到的记忆信息,有用部分实在太少,主要因为他是个彻底的门外汉。只是和言峰进行谈话后,决定参与战斗。为了防止大恶人利用圣杯力量独裁世界,还有就是追逐少年时代起一直憧憬的背影而开战,丝毫没有考虑这当中现实和虚幻的比重。
稍微有用处一点儿的东西,只是使我发现了力量全新的划分和定义。
魔术,并不是通过暗道、木箱夹层等等搞的鬼把戏了。有专门的学校、研究和管理机构,掌握着这些使用现代和未来科技可以完成,却通过灵异手段方便地达到同等目的的技术。
而魔法是依靠现代和未来的科技都不能完成的……
总体来讲,这个界定相当模糊啊。很多时候会分不清到底是魔法还是魔术。
从早上开始,一直就用走路的方式在市里缓慢展开调查。
时至下午,人站在了教堂的附近。礼拜堂周围的墓地里,净是些东倒西歪的墓碑,有的还被打坏,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战斗的地方。
战争监督?别笑死人了!
上一届的参与者,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做监督?这里面还有复数servant的反应。地下也……有什么东西在,单凭感觉无法确定具体物品,可数量很多……
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现在动手还太早,去下一站吧。
离开教堂范围。
咔------
哎?
听到背后的响声,下意识回过头。看到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扇,有人影出现在门口。
那是……?
…………
顺着地脉的流向,一直走到终点的柳洞寺。勿论,当然同样隐藏着servant的地方。
不太对劲……
如果以saber和archer的力量值来衡量,未免太多了。
唔------
关闭视觉,观察人类的存在,力量属于普通等级。
有……两处吗……?
修行者的关系,有几个略高也正常,可远不够维持servant。非正统魔术师?两人都?好像不太可能。
回想刚才在教堂见到的那人。
应该是servant。
金色的头发,黑色的现代服装。只知道这一点儿的话,查起来很困难。
下次碰到的话,要试着动手吗?
以目前观察,基本上所有servant都会在夜晚活动,仅有一个例外,无论何时都到处跑。
灵体化是可以让人看不到,但一天走下来,与其地点交叉也有几次了,并没发现行迹可疑人类。难道是单独行动的?那不是很不利吗?没有master的servant,还是……一直就没想过去认真战斗……?
&nbsh、andpride------thesevendeadlysins。
埋藏在每个灵魂深处,一旦意志产生动摇,就会迅速猛烈地爆发出来的东西。奇怪的是,里面居然没有“愚蠢”。明明有着数不清的失败例子,却还在朝着那个方向走……
就是因为不断萌发出贪婪、yu望,才制造出200年前的“圣杯战争”。
对了。我是不是该进去看看?
毕竟是疑点最多的地方了。可惜我不是master,闯进去的理由实在薄弱……嗯呜,时间差不多了,去找别人借一个来用吧。
瞄准更改后的静校时间飞过去,天台上有按预定赴约的两个人影。
“卫宫!远坂!”
“------!”
“在这边啦!”降落到正左顾右盼寻找发声源头的身边。“下午好。”
“下、下午好……”
“发现有多个servant在的地方了。”
“真的吗?”
“但法律规定不能私闯民宅,所以没进里面去。你们谁的servant可以借我一起去确认?”
“嗯……”
“叫archer去吧。”
“哎?”那家伙吗?没有其他选择余地?
“你应该还没见过saber,而且卫宫现在没有给她恢复力量的能力。巡逻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唔……也对呢。”
这样啊……没办法了……
“他人在哪里?”
“派到新都巡逻了。”
“那我自己去找,找到后用手提联系你。”
“那个……”远坂显出相当为难的脸色。
“怎么了?”
“魔术世家的关系吧,比较反感机械,所以……”
“给你的项链有戴着吗?”联络的事不用担心,我早已去过很多没有手提的世界和年代了。
“这个?”
“有它就行了,上面有通讯功能。话说回来,刚才看见你们好像在找什么。”
“可能是昨天树林里那家伙作的,在学校里布下了结界。一旦完成发动起来,学校里面的全员都有生命危险。要阻止发动,现在只能尽量去除印记。你没察觉到?”
“察觉到了。不过就算发动起来,强度也只算是中等,三、两下便能打破。还要花那么多天布置,真是辛苦他了。”
“是这样吗?”对于我的不屑态度轻微拧起眉头。
“啊,看样子,”走到卫宫面前。“已经找到其中一个了?”
“是,就在这里。”
所指的小块地方,必须靠到非常近才会感觉到极细微的灵力波动。要夸奖下隐藏功夫不错吧。
“你们能消除吗?”
&and……”
吃惊过后,表情立刻转为严肃,吟唱起对应效果的咒文。以所在地为中心,浮现出泛着青色的光小阵形。随后光淡下去,刻印被消除了。
“看来,卫宫君在方面颇有才华呢。”
“赞同。那我先走了,请在家里等消息吧。”
“好的,我会通过这个下命令。”举了一下手中的水晶。
“那拜托了。”
…………
寒风从耳边呼啸掠过,产生的声响猛烈冲击着耳膜。
唉唉------可以的话,真不想借那家伙……
昨晚也不知是哪句冒犯触动了他,那样没礼貌的走掉。我不清楚你的过去,同时没什么兴趣去了解。另外,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会比现在强。
总之互相厌恶到极点。这样的恶劣人际,居然还要一起行动……
前一天站过的冬木最高建筑物上,见到了寻找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