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笑嘻嘻地道。

顾如斯笑了笑。向着空何点了点头。很快地离开了。

凤灵看了一眼天幸地左腿。有些为难地皱着眉。她是担心如果走路去小壶天地话。天幸会不会受得了？可是如果是用法器带着他在天上飞地话。他会不会吓到？她可是记得上次带着哑姑在天上飞了一会儿。却把她吓地脸都白了地事。这个师弟现在也没有什么修行基础。又是刚刚受过伤。这要是再吓到他。岂不是太可怜了些？

天幸看到她盯着自已的左腿皱着眉的样子，以为她也是在歧视自已。不由心中苦笑，胸中满是悲哀。但是很快的，他便不再想了。现在他这个样子，以后怕是常常会遇到这种目光吧？他必须得学会习惯，学会漠视。

只有空何看出了凤灵的想法，知道她是不想伤害到天幸。想到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却能够如此为他人着想，这让他的心里有了许多感受。是啊，这个小师妹是个如此善良的小姑娘。昨天，她不愿意自已因她而受罚，现在，她也不愿意天幸因她而觉得心里不自在。是这样的吧？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提过一个有关于他的伤的字，眼中也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嫌弃。她完全是当他和所有正常人一样的看待。直到此时，她才考虑到天幸的腿，却又怕说出来会伤到他吧？她是在为这个而为难吧？

空何看着凤灵的眼光清澈明亮。他轻轻走到凤灵和天幸身边道：“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我们带着天幸师弟走着去吧。正好，天幸师弟也可以认认路，顺便也可以看看我们齐云山的风景。天幸师弟，你觉得怎么样？”

天幸仍然是一副平静木然的样子。他垂着眼皮，向着空何微微弓了弓身子道：“一切都凭师兄和师姐安排，师弟没有什么意见。”

空何看着眼前这个廋弱的师弟，不禁有一瞬的恍神。凭心而论，如果换了是他自已，毁了脸伤了腿，如果没有很长一段时间，心里也绝不可能这么容易的接受这样的现实的。更不会像天幸这样淡然平静。

看着眼前的凤灵和天幸，空何觉得很是羞愧，他的年纪都快和她们俩个加起来差不多大了，可是遇到事情却比不得他们的淡然从容。

一想到昨天刚刚看到凤灵去摸那颗朱草时自已的紧张，待到凤灵碰坏了那颗朱草后，自已更是慌乱害怕，甚至哭了起来，他的脸就有些发烧。丢人！真是丢人！再想到刚才见到天幸脸上那道疤时，自已心里的不自在。看来，自已与他们相比，真的是差的多啊。难怪师伯师叔们都这么喜欢凤灵。

凤灵听到空何的建议，又见到天幸已经同意了，便也不再多虑。是啊，像空何说的一样，一路看一路玩，累了就休息一下嘛，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又不是赶路。想通了这点，凤灵展开笑颜招呼了两人沿着山间的小路向着小壶天行去。

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凤灵像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不停地向天幸介绍着齐云山的景致。

“你看，那座烟雾缭饶的山峰就是香炉峰了，二师伯那一脉就住在那里。嗯，对了，空何师兄也住在那里。不过，以后你要是去香炉峰找他玩，一定要小心脚底下啊，千万别踩到了什么灵药仙草的。二师伯可是很小气的呢，昨天灵儿只不过碰坏了一颗朱草，他就要罚空何师兄面壁呢。”

空何一直是含笑跟在凤灵和天幸的身后的。看到凤灵活泼的模样，他少年的心性也被引了出来。时不时的配和着凤灵追逐打闹一番；或者会因为某个不同的认识而争论几句。虽然每次都是凤灵凭借着古灵精怪以及胡搅蛮缠而占了上风，他却也不觉得生气。只是对于这个聪明又懂事的小师妹居然是这样淘气的脾气而哑然失笑。难怪呢，华阳宫中，大师伯门下的那些师兄们每每说起凤灵来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不过他喜欢呀，自从在香炉峰跟着师傅修行以来，每日里便是些枯燥的打坐修炼，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自然也会觉得闷的慌啊。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一见到凤灵就会喜欢上她，把她带到香炉峰去玩了。

可是即便如此，此时听到凤灵说他的师傅小气，还是让他觉的很尴尬，偏偏，他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有咳嗽了两声偏过头去，假装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