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冰烨如实道。

苏凝细细想着，站起身走了两步，道：“那好好查查风云阁的内鬼究竟是谁，今夜的行动你就不用参加了。”

“主子，请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冰烨也站起身。

苏凝摇了摇头，见冰烨虽然软筋散解了，只是武功还未恢复：“你武功还没恢复，隐秘起来查内奸吧。”

“是。”冰烨无奈，最终不得不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主子，之前二皇子说您答应了与他成亲，是否是……”

冰烨欲言又止，苏凝却没有多说只是冷冷的吩咐：“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冰烨退了下去。

夜幕降临。

苏凝换好一身夜行衣，此时，楚谨也换上一身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夜行衣。刚一走出宅院的大门，就看见苏凝一人站在门口。

尽管蒙着面，但是从她身上的气息就能明显的感觉得出来。

“走吧。”苏凝并没有回头，楚谨走上前。

苏凝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施展轻功离开了宅院。

苏凝修习的武功向来都是损敌一千，自伤三分，这次楚谨也是不放心，才非要跟上去。虽然苏凝手上还有什么势力他不知道，但从他看得出来，那些人个顶个的能干，远远不是风云阁的人可以比拟的。

甚至比他前世训练出来的人还要狠辣几分，对苏凝的话言听计从，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很奇怪?”苏凝忽然停住身形，落在丛林之中，转身看着楚谨。

楚谨抬眼，他自然知道苏凝问的是什么。

“若说我不奇怪，倒真是骗人了。我接手了以前蓝君越的势力，我上下清洗了一遍，真正忠心的已经所剩无几了。只是这几****绝口不提那日出现的黑衣人，看起来绝对是职业杀手，身上的杀气看起来都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绝对不是风云阁几位当权的贵公子所能比拟的。我知道你会留后手，以前尽管你是我手上最得力的杀手，但你从来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你绝顶聪明，那些黑衣人才是你真正的杀手锏，对吧。”楚谨幽幽道来，眼神飘得很远。

苏凝沉默。

楚谨总能猜透她心里所想，这一点她丝毫不怀疑。

若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只有眼前这一人了。

“放心吧，我不是你敌人，甚至我还会全力助你达成你自己的心愿。人活一世，那么活着已经够了。我不想在走当初的老路，人生总要有不一样的活法，你曾经视我如猛兽避我如蛇蝎，对我恨之入骨却也情根深种，现在我只想好好守护我认为对的东西。”楚谨继续道。

这一表白，在苏凝心里引起了不小的震撼。

她知道楚谨对她不一样了，甚至开始喜欢她。却没想到感情如此深刻，如此刻骨铭心。

苏凝忽然笑了，那种自嘲，那么冷，那么凄凉无助的笑。

眼泪却不听话般拼命的夺眶而出，“造化弄人，以前我不信命，不信邪，不信正不信你，只相信我自己。可当我知道你是我仇人的时候，我心灰意冷，想杀你下不去手，想恨你，却也恨不起来，想忘了你，你却总是在我脑海里出现。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纠结，有多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心里有你，所以我选择执行那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后被抓，被杀死，都是我自愿的。可是在我死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的自怨自艾，只会伤人伤己。”

“所以你带着仇恨坚韧重生，刚好是一身仇恨的苏凝，你就承袭了她的记忆，为她报仇？”楚谨问道。

苏凝点头，“是。”

“现在你大仇已报，锦少已经……那么以后救出风云阁的人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楚谨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