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去顾养谦门上不也是被人逼的没办法么,但凡有办法,谁愿意去当马屁小人呢。唉~!你说我胆小,是有些。我这也是被人弄的怕了。这年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啊,魑魅魍魉太多,不多穿点硬货在身上,怎么挡得住小人的暗算呢。”柳原凯也毫不示弱玉带讥讽的反刺了回去。
古怪而又无奈的笑了笑李成梁主动下马,带着李如桢和李如楠两人跨过篝火直直的向对面走去,边走边说:“老九,今天我来是带着十二分的诚意找你交心的,哪些虚的假的我们弟兄都抛开,多少年的交情了,有什么还看不开的呢;这小辈有不对的地方咱们锣对锣鼓对鼓的讲清楚,该赔罪的赔罪,该杀该剐任由处置,怎么你还真让老哥哥站在这荒郊野地和你一诉衷肠么。”
见李成梁如此直白,柳原凯也没了脾气,翻身下马往前走去,旁边的钱明急急上前伸手拦住道:“老祖宗,谨防有诈。”
一把推开钱明,柳原凯怒眼圆睁,爽快大气的说道:“你个糊涂蛋,你当对面的是什么一般人么,哪是李辽东,是单骑连杀三十二名蛮人的李辽东,是咱辽东的豪杰英雄,好汉子!谁都会玩阴谋诡计,就他不会;给我滚开,要不老子大嘴巴抽你信不信。”
钱明被推开后,手藏在背后做了个手势,其余两名副队长散开阵势加快脚步,三个人手按兵刃,紧紧贴身跟着柳原凯后面。
李成梁和柳原凯二人走近身前,相互注视了一会儿,都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紧紧的拥抱对方,并且大力相互拍着对方的背后;李成梁握着柳原凯的手诚挚的说道:“老九啊,哥哥今天来给你赔不是来了,我这两个孽畜趁我不在辽东就做出了背信弃义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说破天去,也是哥哥我管教不严,现在我把这两个逆子带来了,任你处置,我要是皱皱眉头我就不是李辽东。”
柳原凯转头盯着李如桢和李如楠看几眼,见两人面带羞色的低头不语,他拍了拍李成梁的肩膀说:“我说李老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我哪堡中叙事,只是你的这伙下属我堡中狭窄,恐容不了这许多人马,钱明去弄些好酒好肉,然后弄几位弟兄陪着,好生款待,这寒夜劳顿辛苦,也好给他们去去乏气。”
钱明一个眼色使过去,副队长王德彪也是眼眨眉毛动的主,立刻上前几步恭身行礼道:“尊老祖宗的令,小的们马上就去准备,一定把这奔夜路的弟兄们招待好。”
说着他带着四个人牵来了四匹马,主动安排坐马就是为了试探李成梁等人的用意,柳家堡的马他敢不敢坐。王德彪满脸堆笑的说道:“还请老祖宗与各位贵宾高升,夜路难行,小的们为各位牵马执蹬。”
黑夜中,李成梁毫不在意的翻身上马,任由人拉着缰绳牵马前行,他凭借多年战场厮杀的直觉能够感觉到道路两旁隐藏了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仿若野兽般随时伺机扑上来把自己吃掉;李成梁心中虽不把这些杀气当成一回事,但是却对这些夜晚潜伏却能保持悄然无声的纪律感到心惊。
柳原凯和李成梁走了个并排,心里也在翻腾;他在来之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接到了隐身在总兵府的秘字一号的紧急飞鸽传书,上面说今天晚上李成梁会星夜只带少数随从赶来与自己会面,商讨什么事情秘字一号并不清楚。
当接到这封密报的时候,柳原凯有些呆住了,因为他和李成梁相交多年,连夜赶来定是有什么重大事情促使他这么做,见面前自己还是疑虑重重,因为不知道李成梁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刚的见面的短短几句交流,柳原凯的心放了下来,虽然李成梁掩饰得很好,但柳原凯还是从他的行为、言语之中解读到了一丝焦灼;当然也同样感受到了他今天来柳家堡是抱着很大的诚意解决两家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