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现在狐大友两口子非要揪出那人,说出来,恐怕又得闹一场,不说,估计狐大友一家子又不会罢休!
正这么想着,突然有人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唐大明为难的表情,狐大友一家子怒气冲冲的模样一目了然!
好奇心顿起!
那人笑呵呵跨进院子。
“村长在呢?”谭氏边朝院子里走边道,一双眼睛微微弯起,精光闪闪,看到横眉竖眼的卫三娘几人时,她佯装惊讶:“哟,三娘,你们这是咋了?”接着伸手拍了拍正插腰仰脑袋,硬着脖子一幅流霸模样的狐篱笆的肩,笑道:“小三,你瞧你这啥模样?都在学堂读书了,咋还吊儿郎当的呢!”
这话立刻让卫三娘皱了眉头,不咸不炎的目光将谭氏从头到脚扫了个遍,今天真是太阳打西方出来了,竟然到她家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亲热了,实际上这是拐弯抹脚的骂她儿子不晓事呢!
卫三娘冷哼一声:“二嫂,你真是慧眼如炬呢!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学堂的先生教的竟是这些?”接着恍然,迟疑道:“这些,你该不是从篱烁那儿知道的吧?”
当着唐大明的面,谭氏想绷出个笑脸也不行了,她咬牙切齿的盯着卫三娘,心里暗恨,差点咬碎了牙,竟然这么套着圈把她往里推,还扯上她儿子。
狐篱烁虽然没有狐篱白成器,但好歹也是常在酒楼走动的人,走出去也是有头有脸,而且他早成了家,也有了儿子,竟然这般污她儿子的声誉,还明晃晃的打了她的脸。好歹她们家比起卫三娘一家子要强上许多,这么被人讽刺,这气怎么也咽不下!
还鸡蛋里挑骨头,暗说她讽刺学堂的先生!
谭氏垮下脸,她可不是随意任人拿捏的下饭菜,盯着卫三娘阴阳怪气的道:“三娘这话说得可笑,学堂的先生教的自然不是这些。用咱家篱烁的话怎么说来着……”装模作样的想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那些任性调皮,捣蛋的娃学不到什么,自然怪不到先生。要我说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读书料的就是不是读书的料,没出息的都是祖传!遗传!!趁早回来种地算了!”
狐大友的爷爷是庄稼人,他的父亲也是庄稼人,乃至现在狐大友三十多岁仍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像这种拿出本钱每日正儿八经的摆豆花摊还是第一次。而狐应天的爷爷虽然是庄稼人出身,但脑子通透,一直想办法在外经商,沿袭到狐应天这代,狐应海经营酒楼,家里兴旺,而狐篱白二十五岁就中了秀才,更是这十里八乡的荣耀!
这话骂得……!就差指名道姓了!不仅把狐篱笆骂了,贬了,还附带狐家的祖宗。
这简直是故意上门来找茬的啊!
卫三娘脸色铁青。真是青光白日在家待着都遭人骂,她不找麻烦,麻烦自上门,别以为她上次祭祀的时候息事宁人,有人就以为她好欺负,嘴上抹了屎往她家吐口水。
真当她家好欺负!
卫三娘板起脸,重重冷哼一声,她今天不把这不知死活的货骂得叫娘就白费她送上门来了!
刚要出口,一旁狐小媚拉了她的衣袖,一脸认真的问:“娘,二伯母说的啥意思啊?祖传和遗传有啥区别吗?我听人说,二伯口才极好,在五伯父的酒楼里帮忙,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认识很多人,好威风。堂伯他们好厉害啊!而且,听说外面的人说如二伯这般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若是生在大门人家,定是每日美酒歌谣,歌舞升平,那些有钱人哪个不是红颜知己三五人。烁堂哥就是肖父,那以后岂不是也很厉害……”
卫三娘等人一脸错愕。
谭氏整个脸都黑了,狐应地的事村里谁不知晓。依她的脾气别说一顿骂,给狐小媚两个耳光也不过。可此时,偏偏她不能动,也不能骂人,狐小媚只说那些有钱人家,并没有指道姓。如果她接口,那岂不是说狐应地在外面就是这样的?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让她差点喘不过气,这该死的死丫头,谭氏咬牙切齿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狐小媚。
偏狐小媚根本不看她,转过头去睁着大眼睛又问唐大明:“村长大叔,你是咱村最厉害的人,趁我弟弟也在,给咱们普及普及这些知识啊,这种事是祖传吗?还是遗传?”
唐大明尴尬不已,语塞半天!
虽然心里不喜谭氏没事找事的脾性,可是他是一村之长啊,村民之间团结友好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啊!老天爷就容他装回哑巴好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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