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秋羽提到监管者，钱笑瞬间想明白了不少东西。但是……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果然是毁灭游戏的参与者吗？可是会到这里的，最多也就是中级文明的程度，凭什么觉得我们的文明可以被你们随意毁灭？”

秋羽突然夸张的笑了起来，不只是演技，还有自己猜想得到验证的真正笑意，“文明度那种东西也能拿来当作依仗？难道你连毁灭游戏的本质都不知道吗？”

声音沉默了良久，“就你一个法则能力者可远远不够？”

钱笑抬起手臂，变换出各种生物的形态，最后的一瞬还凝聚了一下水滴的形态，“我这个应该也算法则能力吧？”

见钱笑说话的同时，用眼角扫了自己一眼，九尾会意，在身周召唤出了一圈金色的光雾。光雾飘荡间，如同扫过冰块的火焰般，将周围不知材质的墙壁侵蚀出一块块瘢痕。

秋羽又顺势分别指了指撅着嘴的李凝风和神情严肃的青丘，“光子掌控和电磁干涉的法则能力者。”

声音比上一次沉默得更久，“真出乎意料，仅仅是一个中级文明就有五名法则能力者，可是……”

秋羽用惊讶异常的语气叫道，“不会吧？你是白痴吗？真觉得我们文明的所有法则能力者都在这里了？”

“那你们有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连李凝风都鄙视起外星人的智商。这也是能问的？至少也该问得委婉些嘛。虽然……不管怎么委婉，都多半不可能得到答案就是了。

秋羽仿佛很认真的想了想，“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在增加，具体数量还真不好说啊。像我们这支小队。哦，你这里有相当高端的测谎仪，举例子的话，有可能让你误认为我在撒谎，那么我说得详细点好了。我们这身制服属于我们文明中某个不算顶尖的势力，具体来说，是零零师二团一营三连三排。”

“不可能，上哪去找那么多法则能力者，你在撒谎！”

突然咆哮起来的声音，让钱笑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汉，然而秋羽却不急不缓的悠然道，“你要搞清楚一点。我们是毁灭游戏的参与文明，而你们，不过是一个不知所谓的文明的附庸狗腿。现在，我愿意和你谈话，那是你需要把握的机会。对于我们来说，就算没有你提供帮助，也不过是让我们在这场游戏上多花些时间。但是啊，我们这个文明的小气程度绝对超过你的想象，帮我们，不一定有好处，但不帮的话，下一场游戏的场地，选你们那里如何？”

钱笑心里血液翻腾。秋羽居然连毁灭游戏本身都利用，而且还利用得这么诡异。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刚进入游戏的新手玩家，直接找上最终boss，然后告诉boss说，自己是优越于它无数倍的存在，如果它不帮自己做事，就把它干掉……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说，这都违反游戏规则了吧？绝对违反了吧？不，在此之前，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丝毫实现的可能。

声音又一次沉默了。然而，秋羽却不打算等它太久。

“给你三秒时间考虑，好了，时间到了，你的答案是什么？”

“要我做什么？”声音中竟然有一丝急切的意味。

秋羽咧嘴笑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