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坤眼中一闪,微微颔首,立时脸色一肃,:“你这小辈倒是聪明,竟猜透我之来意。既然以助你度过劫难,本师叔祖就此告辞了。”言讫,脚踢刘大脑袋,意欲离去。可那刘大脑袋仍旧不醒。
黑大汉见状,将双斧插在腰间。一时迷惑不解,但见郭坤渐渐面现怒色,加力踢向脚下胖子,心有恐慌,恭声道:“师叔祖,这是您的弟子吗?是否受伤了?不如师叔祖暂且在晚辈寒舍休息一时,待他醒来再说。晚辈也好借此答谢师叔祖大恩呢。”
郭坤气得头上青筋崩起,恨不得照向刘大脑袋身上射上一箭。既是不醒,一时无法离开。郭坤望向黑大汉道:“也好,你先去房内掌灯,将这胖子抬进屋内。”
黑大汉闻听心中大喜,恭敬答应一声,迅速跑进正厅。
足足一刻光景,正厅房内灯火通明。郭坤暗自纳闷这黑大汉准备时间之久时,只见黑大汉大喝一声,从正厅房中引出几十号人来。郭坤一惊,定眼观瞧。那几十号人等竟是男女老少一众。郭坤心惊未定,只见那黑大汉一声令下,几十号人在院中一字排开,齐向郭坤跪倒,口呼参拜师叔祖。
郭坤此时有些眩晕,望向黑大汉。那黑大汉率领众人起身,上前一礼道:“师叔祖,这便是族人三十六口。皆是正统在册,还有二百余附属,在八十里外的德山采矿。”
郭坤顿时明了,这群男女老少便是琼尔斯家族的全部正统族人。但随即问道:“古威尔,那方才我降临此处,怎见院中前庭后院皆是灯熄,不见一人?”
黑大汉古威尔一笑:“禀报师叔祖,只因前时那三个敌手前来抄家,晚辈怕伤及族人,便让他们躲进地洞之中了。白日里还做些搬家的假象,以迷惑敌人。”
郭坤微微颔首,这眼前黑大汉看似纯朴,却还粗中有细,不由一笑。
黑大汉急忙将郭坤迎进正厅,派出几名年轻力壮之人分别将刘大脑袋抬至后院救治,同时打扫院中战场。
郭坤被迎至上宾,黑大汉唤人沏茶倒水好是繁忙一番,又是命族人准备来一桌丰盛酒席,甚是恭敬。
此景若是轮到旁人,恐怕早已渐升尴尬。但郭坤天生自恋,受人敬拜从来是当仁不让。加之脸皮极厚,竟甚是受用,一副处之泰然。待酒过三巡之后,古威尔再次请教郭坤大名。郭坤则是装出一表高人模样,未有报名,只是慌说游览南阳,同时受沃丹之托借机暗访各个民间‘战神堂’分堂作为。
古威尔不好追问,只得讲诉琼尔斯家族日常生产及每年向战神山进贡详单。郭坤听得渐生倦色,直至颇不耐烦时,向古威尔问起前时那三名黑衣蒙面人来。
古威尔长叹一声,向郭坤细细道来。郭坤听罢,暗自费解,对南阳国民顿生蔑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