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闻听忙望向猎王一笑道:“前辈真乃神人,晚辈此时都快要认不得自己了。未料到,前辈不仅被世人称为猎王,原来这医术还如此神奇,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猎王本是得意,闻听肖林言语,突眼中略有暗淡,片刻,淡然一笑:“严格来讲,你现时已是半人半兽,实为脱胎换骨一般,你身上定然有诸多变化与功能,日后这还需要你自己去感受驱使吧。老夫一点心愿已然完成,接下来,就烦劳小子带上我这孙女前去葬神岭古林走上一遭吧。”
肖林闻听忙躬身一礼,肃然道:“前辈尽可放心,晚辈受前辈两次大恩,今生虽粉身碎骨而不能报,前辈所吩咐之事,晚辈定然必要办到,即便灰飞烟灭在这世上!”
猎王闻听微微颔首,:“好小子!言而有信!不过,”猎王微一沉吟道:“你与彩儿此去葬神岭,你可有打算怎生行走?毕竟这妮子未有凌空飞渡之能!”
肖林闻言微一思量道:“前辈莫要担忧,在下手指上有‘玄灵戒’一枚,此戒实为存储之用,且能存储人类亦是无妨。晚辈可将彩儿姑娘暂时请入戒中,待晚辈飞渡至葬神岭后,再请出彩儿姑娘,彩儿姑娘猎术闻猎王所讲,在南阳境内已是无人比肩,那就请彩儿姑娘引路,晚辈负责捕杀!前辈看晚辈意见如何?”
“什么?”彩儿一跃间来至肖林近前,伸出秀臂一把抓住肖林领口,翘鼻噘嘴道:“你要把姑奶奶像野兽一样圈养在你的戒指中?你信不信姑奶奶现在弄死你!”
“放肆!退下!”猎王一声训斥,彩儿犹豫片刻,狠狠剜向肖林一眼道:“你等着,没完!”言讫,一跺脚退向一边。
肖林苦笑一声望向猎王。猎王则是无奈一笑,随即白眉微蹙,沉声道:“不可,你与妮子此去不可施展道家修真之术,而且还要与妮子假扮夫妻!”
“啊?”肖林与彩儿同时惊呼,片刻,彩儿猛然狠狠望向肖林毫无征兆一脚踢在肖林一小腿后部。肖林心中无奈,不好躲闪,硬是接了这一腿之踢。可怎料到那彩儿瞬时被震得后退数步,小嘴一咧:“哎呦,这么硬邦邦的!疼死姑奶奶了!”言讫,忙俯下身来以手抚脚,片刻又是望向肖林道:“你啊什么?怎么?不愿意?委屈你了?姑奶奶还不干呢!和你假扮夫妻,你想得美!”
肖林此时无奈欲哭,不由垂下头来,默然不语。
猎王一声长叹,向肖林道:“切莫理会于她,稍时老夫定会好好教训这妮子。肖林小子,你知为何老夫有如此打算?”
肖林瞬时抬首望向猎王不解道:“请前辈示下。”
“哎,你莫要小瞧方才来过的那两个老不死的!他们两个已然快成精了!碍于老夫薄面,虽未深究,但方才已是在你全身上下扫了遍!”猎王眼中寒光一闪。
“啊?”肖林闻听心中大惊:“晚辈怎地全然不觉?”
“只是你修为尚浅,在他们两个老不死面前,你这八品道尊真是抬手湮灭。那两个老不死的不见得会放松警惕,万一再次途中与你相遇,虽一时探察不出你的真身,但如你要飞渡而行,一旦被这两个老不死的看见,恐怕凶多吉少,还好,那天圣教的老神师耶利米未曾到来,不然即便你脱胎换骨般变异,他那通天神术恐怕也能探测出你的真身来。因此,你与妮子此去一定要谨慎而行,途中万不可露出道家真气迹象,以防五大监判撞上!而且方才老夫也是向隆天与离魂如此所言!”猎王沉声道。
“哦!”肖林闻听似有所懂,随即问道:“前辈,那在下手指可带着‘玄灵戒’,其上难保会有道家迹象,莫非方才那隆天与离魂两位大能竟是没有探测到?”
“什么是脱胎换骨?你现在已是人兽合体异类,在你周身外尺许间,只要你生命不息,便有兽气覆盖!除却那神术外,即便那道法弓战四家修真之术难探究竟,因你已本身气息所致,并非人为作假!老夫不是讲过吗,只要不是耶利米来至,你几乎万无一失。”猎王得意之色又起。
肖林闻听心中深感这天下修真甚是神奇繁多,正自感叹间,突身形猛地一滞,顿时瞪大双眼道:“坏了!‘玄灵戒’!晚辈这戒中还存放两人!已是多时未曾请出,这,这,这恐怕是沉睡过头了吧!”
猎王与彩儿闻听皆是惊奇,只见肖林瞬间两手相擦,片刻,在那肖林手中竟各托一人,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两人和加定是不轻,但此时肖林未有运转真气,竟手托随意,其力量甚是惊人。但此刻,肖林亦是顾不得许多,缓缓将两人放于地面,眉头紧锁。
猎王与彩儿瞬时定眼观瞧,只见这两人一个白胖,睡得鼾声连天,嘴角口水直流,一个黑瘦,睡得微翻白眼,薄唇大张吐纳。两人外观甚是滑稽。
猎王眉头微挑:“小子,这就是你曾讲诉过的与你和安博共同逃亡的同伴?”
肖林苦笑一声,指向瘦子道:“不错,他便是天元国婿郭坤,旁边之人是为他的贴身仆人!”
“也是老夫一时忽略了,既然你这纳戒可载入两人,你又有何担心?”猎王问道。
“沉睡!”肖林又是苦笑,晚辈这纳戒曾载入过安博,那时见他出戒后竟是沉睡未醒,晚辈初步判定这纳戒载人可使人沉睡!且是载入时光越久,沉睡程度越深。这两人已然载入多时,恐怕得几天醒来也是难说!”
猎王端详郭坤与刘大脑袋片刻,不由一笑:“真是一群踢天弄井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