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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血气方刚
“什么?你要把我装进你的纳戒之中?!一派胡言,痴心妄想,胡说八道!”郭坤一双小三角眼精光大放,怒视肖林:“本国婿为堂堂一国之婿,又是庆城郭府大少爷,再者,从云灵宗来说我是你的长辈,你如此作为实属大不敬之!坚决不行!”说着将头甩向一侧,特大号头盔立时遮压半面。
肖林无奈一笑,双手一摊:“那在下可无计可施了。你又不会驭气飞天,难道说让我与兄长与你一同骑马赶往葬神岭吗?想必不走多时,便会被五届监判擒获!不然,”肖林看向床上安博一使眼色,那安博会意,抢先出口:“罢了,罢了哦,我们走,不带他。倒是个累赘,又不会修真技能,只有一副破弓箭,此人毫无用处,小弟弟,”安博同样隐晦间向肖林一使眼色道:“莫要与他啰嗦,我等快走,方才那大帅已送来诸多补给,你全部放在纳戒中了吧?一切准备妥当,来,让为兄进入戒中,在里面躺着吃喝,尽享其福!”言讫,向肖林点头示意。
肖林凝视安博片刻,郑重点了点头,伸出一臂,握住安博一手,心神一动。此时玄灵戒竟不同往常顷刻微光一闪,瞬间安博神奇般进入戒中。
“嗯?”郭坤扭转身形,顿时发觉床上安博消失不见,又见肖林此刻正轻轻抚摸纳戒,易容面上尽是平淡,不由得一时无语。
片刻,肖林向郭坤躬身一礼道:“国婿大人,在下感谢在青沙口助战之恩,来日必报!后会有期!”言讫,转身欲走。
“等等等等。。。。。。”郭坤一个闪身张开双臂拦住肖林。
肖林此时见那郭坤一顶特大号头盔压面,只现口鼻,两臂瘦弱如同鸡翅,形态滑稽,不仅莞尔:“国婿有事?”
“嗯!”郭坤忙一手端抬盔沿,望向肖林一笑:“呵呵,呵呵呵呵。那个,徒侄女,啊不,徒侄,你方才之提议呢,本师叔经过慎重思索,想来想去,顿觉得甚是为妙啊!嗯,就依你所言行事吧!来!把本师叔装进你的纳戒中吧!”说着,闭上双眼,再次张来双臂,盔压半面,昂首挺胸而待。
肖林心中暗笑,但脸上顿现忧虑:“不可!你身为师叔,做晚辈的岂可将您装入纳戒之中!实为大不敬!再者,师叔既为长辈,想必定是深藏不露。不如我进入你的纳戒之中,由师叔行路。”
“嗯?”郭坤闻听猛然端抬盔沿,睁开一对小三角眼,望向肖林,满是迷惑:“本师叔并没有纳戒啊!”
“不对吧!?”肖林微微摇首:“您那射伤我的神奇大弓,岂能凭空消失,师叔难道将之丢弃?”说着向郭坤眨眨双眼,一副好奇神色!
郭坤闻听双眼微眯,脸色骤冷:“那是本师叔的‘万宝囊’所纳,此物确是一个纳器,但装不得活物,至少本师叔至今还未试验过!莫要啰嗦!赶快将我收进你的纳戒中!”郭坤一呲白牙,向肖林示威。
肖林微退一步,惊声道:“莫非师叔真的不具异能?嗯?对了!你说你是我师叔,我还未看过凭证,拿来我看!”说着向郭坤伸出一手。
“哎呀!真啰嗦啊!罢了!”郭坤眉头一皱,长叹一声,又气又急,迅速向腰间一抹,从那着衣隐掩的‘万宝囊’中瞬时取出一块玉牌,小手拿捏在肖林眼前一晃,:“看!道教行牌!”
肖林立即仔细端瞧,果真是道教行牌无疑,心中微惊,看来这郭坤确与道教有所关联,就不知如他所言是为云灵第七子之子可实。忙微微颔首,心中小小目的已然达到:“好!师叔暂且心神平和,在下即刻开始!”
“嗯?等等!”郭坤突一伸手臂阻挡。
“又怎么了?”肖林此时倒厌烦起郭坤累语。
“嗯,装完我,再将门外那个胖子装进去,没问题吧?那个胖子是本师叔的贴身家丁!路上呢,我等可以共同驱使,留在此处实是浪费嘛!好!开始吧!”郭坤言讫再次闭上双眼,昂首以待。
肖林只听得嘴角一咧,心道,这是精神病吗?看来这方世界也有精神病啊!想到此处,顿觉时间紧迫,猛一伸手抓住郭坤一只臂膀,心神一动,提起郭坤瞬时装入纳戒之中。
片刻,肖林推门走出,顿见一个胖子在门外几丈处手捧一柄宝剑,望向自己,憨态可掬。
肖林一个闪身,瞬间来至胖子近前,道一声:“得罪了!”伸手一抓,那胖子即刻被装入‘玄灵戒’中。
肖林微一叹气,眼望云灵山方向,躬身一礼,心道,道祖,不知此番弟子是对是错,弟子只求不连累云灵就好。半晌,凌空而起,如一道流光向西方天边射去。
此处院落内,早已被元靖下令清除兵士,自是无人得见。但那肖林在武灵关上空电闪般而飞,还是惊到众多明眼兵甲。
此时武灵关城楼上,元靖负手而立,望向肖林凌空向西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凤目中意味深远,竟不觉间幽幽一叹。身后郇宇将军脸上尽是凝重,片刻微垂眼帘,心中自语几番。
“大帅,他还会回来吗?”一声女子轻语响在耳侧。
“嗯?”元靖顿被打断思绪,回首顾盼,竟是杏儿所发。元靖凤目一亮,打量起杏儿道:“也许,也许不久便会归来!”
杏儿顿觉失礼,忙垂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