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元太子摇头微笑道:“论这羽箭走行之迹,你所发箭更为巧妙。你我且前行,再来比过。”说着手掌轻挥,银甲军继续前行。
一盏茶光景,山林中突现一鹿,见有人拨转回逃,润元太子与郭坤又是同时放箭,待兵士将中箭之鹿拖至近前,又是两箭皆中,如射鹰同果,润元太子箭中鹿喉,郭坤箭中肛门。
郭坤见此情形,再次跪倒润元太子马前道:“太子殿下,小民不敢再与太子殿下比箭,太子神射,小人无能取巧于弓箭之能,小民已愿赌服输,恳请太子殿下不要再折煞小民。”
润元太子微皱眉头看向射中鹿肛门处的羽箭,转而一笑道:“也罢。这金星跃海弓合并这金星追踪爆火箭实为不凡之物。如再比试下去,也是如此。罢了,今日,狩猎至此完结。有幸目睹弓箭也不枉黄松山一行。来呀,回宫。”说着调转马头准备回宫。
郭坤三角眼微一转动,持弓箭,来到润元太子马前半跪道:“小人斗胆,请太子殿下留步。世间有言:宝剑配英雄,宝弓属天子。太子殿下为我天元国威,这弓箭勉强可配与太子殿下,万万请太子殿下笑纳。如太子殿下不肯受这弓箭,这弓箭再是无价之宝在小民手中也是委地蒙尘。小民恳请太子殿下笑纳,以增小民之福。”说着双手将弓箭再次呈上。
润元太子看着郭坤双手高举的弓箭,微一思索,轻轻颔首道:“难为你一片赤诚之心,也罢,这弓箭本太子收下。来,”说着从腰袋中取出一面玉牌,递与郭坤道:“日后,你持这玉牌可随时来润元殿,闲暇时可陪我博弈几局。”
郭坤忙将弓箭交于一旁军士,双手接过玉牌道:“谢太子殿下,小人曾随家父学过几年棋艺,不堪入太子殿下圣眼,日后小民三生有幸受太子指点,小民受此恩福,感激涕零,小民祝太子殿下寿与天齐。”
润元太子一笑道:“寿与天齐,好个寿与天齐。好,郭坤,你下去吧。日后再见。”说着一拨马头率众银甲军向山下而行。
郭坤跪而不起垂首朗声道:“恭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半晌众银甲军簇拥太子下得山去。刘大脑袋早已被放置在地上,只是还未苏醒。
郭坤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已近消失视线的太子行军,慢慢站起身来,双眼微眯。顷刻,怒眉立起,走向躺在地上的刘大脑袋近前,蹲下身来,突然大叫一声:“老虎来了!”,那刘大脑袋依然纹丝不动。郭坤眼珠一转,声音突地变得纤细道:“大头,我是小兰。你起来呀,我们拜堂成亲去。”
话音未落,那刘大脑袋嗖地从地上站起,吓得郭坤浑身一机灵。那刘大脑袋顿时睁开圆眼道:“小兰,你在哪呢!”左顾右盼。
郭坤上前拧住刘大脑袋的耳朵,咬牙切齿的道:“小兰被少爷我卖到亚萨国啦!”
郭坤话落转首望向润元太子等银甲军下山方向嘴角浅笑,小三角眼内微波荡漾。
肖林打马在斜阳照耀下的草原之上尽情狂奔,顿觉得天阔地宽,豪气荡神。行得一个时辰,遥见前方有一支马队缓缓而行。不由扬鞭加速奔了过去。待走近时,发现竟是天元国的商队。三十余辆马车上装载满丰,前后有十数骑护队,各佩腰刀。队伍中间有三辆马车为载人车轿。每辆马车上插着一面小旗,上书“天元姬商”四字。
肖林观后,顿生亲切之感,驾马来到商队尾部,此时商队尾部有两骑转身迎了上来。那两位骑马者均为中年,生得虎背熊腰。肖林在马上冲着二人拱手道:“烦劳两位了,请问这是天元国的商队吗,在下天元云灵弟子,有礼了。”
其中一红脸汉子看向肖林装束,面带微笑上前搭话:“哦,道长是云灵山人。不错,我们是天元国人。正去往天圣教国国都罗提达城运输物品。”
肖林闻言,喜不自禁,正愁路上孤寂,未想到在途中能偶遇本国之人,且目的地相同,微笑道:“在下奉云灵之命也是前往罗提达城,呵呵,不知在下可否与商队同行。哦,路上花销在下自有供给。”
商队两人互看一眼,红脸汉子道:“请道长稍后,我这就去禀告我家主人。”说着驾马奔向队伍中间的三辆马车。而另一黑脸汉子驾马与肖林原地等候。
片刻,只听一声吆喝,商队停止前行。那红脸汉子驾马回到肖林近前,勒马道:“我家主人有请道长上车说话。”
肖林闻言一喜,心道:“这云灵宗在天元国威望实在不浅。”向红脸汉子道了声谢,随之来到马车近前。
肖林走近马车观瞧,这三辆马车甚是宽大,每辆马车有四马牵行,车房下四轮着地,轮大高架。那红脸汉子向着三辆马车中间一车躬身施礼道:“禀主人,云灵道长请到。”
话音未落,车帘一挑,一老者走出车房,在车上打量肖林片刻拱手道:“天元姬家商队姬鸿业有幸偶遇云灵道长,老夫有礼了,道长请车上休息。”
肖林观那老者,一身红袍,面容消瘦,精神矍铄,花白胡须飘摆前胸,竟有些仙风道骨之意,忙下马回礼道:“在下云灵宗弟子,奉命前往罗提达城,路遇国人,讨扰了。”
老者一笑道:“云灵宗乃我天元国之国教圣地,受国民敬仰,道长不必客气,快请车上饮茶。”
肖林再次一礼,红脸汉子将肖林缰绳接过。肖林脚尖轻点,飘上车架。老者观此眉角微动,将肖林让进车内。
车房内宽大舒适,地板正中有一地桌,上设精美青铜茶具和一部竹简。两侧有上等的帛绢包裹而成长方坐垫。二人分宾主落坐。老者沏上一壶温茶让与肖林道:“道长慢用,不知道长去往罗提达城有何事宜,此去路途遥远,道长单骑赶路定要辛苦,偶遇即缘,道长这就随本商队一同赶路,途中你我二人可饮茶叙话,以解途中寂闷。”
肖林忙施礼答谢道:“多谢姬前辈盛情,在下感激不尽。我为云灵弟子,名为肖林,奉家师之命去往天圣教国国都罗提达城传送信件。”
那老者一笑,见肖林答词含糊,也不详问,话锋一转竟与肖林谈起道学来。肖林在云灵山三年来不曾一日研习道学,但肖林在地球时代曾背诵过《道德经》。年轻气盛,也不想辱了云灵宗的名望,从心中熟记的《道德经》中摘词抄句,一时间侃侃而谈,致使老者连连惊叹。不觉间天近戌时。
车队停止前行,车外有人道:“禀主人,时值戌时,可否开饭?”老者正听肖林演绎《道德经》听得全神贯注,闻车外提醒,冲肖林一笑道:“道长,请与我共进晚饭。”说着也不挑车帘,吩咐车外开饭。
肖林说得口舌也有些疲倦,对着老者一笑,从怀中掏出道教行牌放在桌上推向老者道:“晚辈毛躁,一时竟忘了向您出示凭证。”说着又从怀中摸出十个金币放与老者面前道:“多有讨扰,这当是我的路上费用,前辈不可推辞。”
少古峰除人工开凿一道登山石阶外,周圈皆为悬崖,崖壁光滑如镜。在北侧悬崖半山处有一山洞。上不接天下不触地,飞鸟难栖,走兽难及。洞口正巧有两棵生崖青松遮挡。此时洞内一老者席地而坐,背向洞口。老者面前陈设一尊青铜古鼎。古鼎外形方正,周身刻有细小文字而锈迹斑斑。鼎高三尺,卷耳高翘,底支四足。鼎盖上布满灰尘,隐约可见刻有一条落渊之龙,昂首向天。
老者看向古鼎,两眼顿显沧桑。片刻,右手向那古鼎轻挥,一面肉眼可见的水波透明结界覆盖古鼎。老者顿时闭上双目,盘膝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