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家丁顿时喜笑颜开的从背的包裹中拿出干粮大口咀嚼着。嘴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宛城?少爷你不说今夜要谈宗大买卖吗?我以为你去南边的布衣或者王城呢!宛城是往云灵山方向去呀,那地方可小了,有什么大买卖?”
“猪头!吃都堵不住猪嘴!这不是你问的!再啰嗦,等回府我把小兰卖了!快吃!”郭坤此时烦的想把眼前这个胖子抓碎。
“啊~”大头家丁打了嗝,顿时干粮堵上了喉咙,再也不敢说话,迅速收起了干粮。
郭坤瞪了一眼,带着大头家丁打马向北而行。
“师兄!”燃玦勒马,“跑了一个多时辰了,我才想起来,我们就这么跑呀!跑一夜呀!晚上困了去哪投店?”
“师妹不要着急啊,我们身怀重任,尽量快跑些吧。”燃心勒住马,看了看天上繁星,道:“我们虽然不走官道,但也会路经山乡小村的,要是跑累了,我们就借宿一下,也未尝不可。”
“哎,太苦了!来时我们悠悠荡荡,走走停停,多么舒服,这回山却这般急。难受死了!”燃玦一撅嘴,仰望星空,“师兄,你看,那颗星星多亮,叫什么名字呀?”葱指指向天空。
“走了,师妹,我们在赶路一程,再做休息。莫耽误了大事!”燃心催促道。
“哎,好吧!要是多留几日就好了,没玩够呢!”燃玦一搬缰绳刚要扬鞭,突然燃玦猛向一侧甩头,一支羽箭飞射而过。
二人大惊,此刻正在荒山野路,夜黑寂静,附近有人,竟没感查出来。燃玦顿时由惊转怒,迅速目寻四周。接着一支支羽箭从四周攒射而来。二人飞身下马,各靠马一侧,燃心拔剑挥挡,燃玦左闪右避。可片刻,两匹马身中数十支箭,皆倒地而亡。箭射不停,二人没遮没掩,提气全力拨挡闪躲。
足有一盏茶功夫,攒射停止。四周顿时悬入寂静。燃心燃玦二人此时有些微喘,燃玦转身看向燃心,顿时一惊,此时燃心左臂上已中两箭,血染袍臂。却不顾端看,警惕看向四周。燃玦火往上撞,踏出一步,朗声道:“吃了虎胆,南阳帝国普元宗弟子与云灵宗办理事务,回山路经于此,胆敢偷袭。活拧了!是人是鬼滚出来说话!别藏头露尾,一群蛇鼠败类!”
沉寂片刻,“嗖,嗖。。。”八个方向八个人从夜色中窜出站定。将二人围城一圈。
燃玦借着月光瞄向八人。八人各自一身夜行衣,高矮不齐,蒙面盖头。手提弯刀,斜背短弓,腰间箭壶已空。八人立定站好,不发一声。
燃玦柳眉倒竖,:“报上名来,哪家的乱匪?”八人仍不出声。突然一声呼哨,八人齐动,八把弯刀向二人斩来。
霎时,十人站在一处。起初,八名黑衣人圆围攻杀,渐渐的这八人将燃心燃玦二人从中分开,形成两处四打一的局面。燃心左臂带着箭伤,右臂挥动宝剑,顾不得伤痛,咬牙挽出剑花,护住周身,刀剑相碰声不绝于耳。燃玦却赤手空拳,脚踏鬼影迷踪,右手二指成剑式,时而闪避,时而竟用二指拨挡。看似受险,但每次向她劈砍过来的刀锋不是被她巧妙避开,就是二指侧弹刀身精准将其崩开,无攻自防,行云流水。四名黑衣人虽然刀法及其诡异刁钻,竟一时奈何她不得。十人身形快速斗转,八黑两白在夜月下绞杀缠斗。
郭坤,大头家丁二人打着哈欠向北行出大半个多时辰,天近子时,突然隐隐听到前方传来清脆的金属碰击声响,二人顿时精神起来。这星散月暗下的荒郊,此时出现这等声响着实让人紧张好奇。
“少爷,你听。前方有铁匠铺子。有人在打铁。这么晚了还在干活,真勤快哦。这打铁的人一定很有劲哦,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打的好快哦。”大头家丁指向前方。
“我打你个头!这是打铁的声音吗?这么打铁?那个打铁的人早累没气了!伸出你那猪耳朵!好好听听!这分明是风吹铃铛的声音!叮叮当!叮叮当!不是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郭坤使劲剜了一眼。片刻,郭坤微皱眉头:“咦?好像也不对。”接着眼睛突然一亮,看了看大头家丁,“刘大脑袋,这是夜鬼在哭啊!”说着张大了嘴,使劲呲起牙来。
大头家丁浑身一哆嗦:“少,少爷,不要吓我啊!我害怕呀!咱们回家吧!”说着,大头家丁慢慢的磨转马头。
“站住!猪头!你个猪头!看你那狗熊样!”郭坤冲着大头家丁嘿嘿一笑:“哪有什么鬼,少爷我逗你玩呢!笨蛋!如果小兰看到你这个样子,哎,不知道会怎么想!”
“噢。。。。”大头家丁顿时木了。又听郭坤道:“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神机妙算。你给我抬起头来,走,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二人向前又行了一段,那金属碰击声渐渐晴朗起来。一个小土坡挡住了二人的视线,郭坤指挥着大头家丁,悄悄下马,趴伏在小土坡下,慢慢向上爬去。稍时,场面令二人心惊肉跳:夜月下,正有十人混战。那金属碰击声原来是刀剑交拼。
“少爷,他们在搏斗!”
“嘘!别出声!”郭坤瞪大眼睛看着,心里想着事情。片刻,低声道:“这八个黑衣人一定不是好人!不然不能穿夜行衣。看!他们围攻的是两个道士,道士!?云灵山才有道士!我国国教受围呀。恩!”郭坤眼睛一亮,:“待我助我国云灵二道士一臂之力!”说着,右手慢慢的向腰间摸去。
突然,不知从何而来的两只手电光火石间抓住了趴在土坡上的郭坤,大头家丁二人的后颈,瞬间提起二人,往旁边一抛,二人顿时就感觉腾云驾雾一般,向一旁飞了出去。此刻,他们刚才趴卧的土坡一声巨响,炸了开来,尘土沙石四下飞扬。土坡荡然无存,顷刻间变成了一个大坑。二人所骑乘用的两匹马没来得及嘶鸣就顿时崩开了花。这边郭坤,大头家丁二人被抛飞两丈多远,那大头家丁被摔得“哽”的一声,趴在地上,再没了动静。郭坤被摔得眼前金星乱闪,本来受过{家法}的臀部,再次巧合的快速着陆,疼得差点背过气去。稍缓几下,顿时火冒三丈。小三角眼向原始地点望去。原来的土坡成了坑。顿时冷汗流下之时也恍然明白了几分。
“咦,果然有高手在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后,大坑旁边诡异的出现了一人。一个高大老者,一身黑袍,银发翘尾,面部消瘦,白须过胸,负手而立。
与此同时,黑夜中又诡异的浮现出一个黑衣人与老者对峙而立。白须老者眼神精光四射,在月光下,瞳孔竟呈现出白蓝黑三色。见眼前黑衣人沉默不语,一拱手道:“阁下何方高人,请报上名讳。”
那黑衣人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只有一双毫无色彩的眼睛外露望着老者,并不答话。
片刻,老者脸现阴沉:“看来,阁下也早到了,老夫竟然一时判明不了阁下的方位。老夫敬佩。阁下既然已经插手此事,想必是有备而来。也好,老夫正有十几年不曾活动筋骨,今夜向阁下讨教一二。”那黑衣人扔是不语不动。
片刻,老者仿佛失去了耐心,侧一分步,慢慢的身体漂浮起来,片刻离地丈许。那黑衣人紧接着随着老者一起升高平等高度,在空中对立。
郭坤此时惊得下巴几乎脱臼,这是人,是鬼,还是神?眼前二人的拔地凌空不要说见过,听都未曾耳闻。
只见那老者,双手五指分开突然做出合抱式,刹那间,胸前出现一个圆形物体,物质如水如气,表泛银光,接着由银转红,由半透明转成实质,隐约间圆形物体表面数个火条交相环绕,那圆形物体当色泽由红转黄,毫无征兆的如流星一般向黑衣人射去,在空中带起长长的尾焰。黑衣人双掌扣合,刹那一分,平推而出,一个直径约有人体脖颈相粗的火柱迎着老者发出的圆形物体喷射而出。一声炸雷般的巨响,声音传播几十里开外,震得郭坤耳膜生疼,大脑顿时短暂空白。两股火能量相撞后,奇异的向上散去,足足喷出几十丈高的空中,如爆开的烟花般四下抛洒。瞬间照得周围如同白昼。爆闪之光百里可见。老者同那黑衣人同时在空中各退十几步。从表面看来,这次过招,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