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开封府县衙前,突然有人击鼓,立刻把陈志良和那些住在县衙的衙差吵醒了,所有人骂骂咧咧地起床,那些衙差打着哈欠,穿好衣服,立刻往大门去,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来打扰他们睡个安稳觉
“什么人啊?吵死了”衙差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同时县衙的大门被打开
门口站着两个人,正是王君豪与古随风二人,他们立刻表明来意,要告康德才等人,这下可把衙差们给吓醒了,这两个人竟然敢告本地知府
“你们疯啦?竟然敢告知府?”一个衙差晃着脑袋问道,还以为这两个人傻了
“我们就是来状告知府”王君豪与古随风对视一笑,一切早就在楚非云与郑寅清意料之中
“你们快走,要是被人听到,传到知府大人耳朵里,包你们吃不完兜着走了”那衙差劝道,手连连挥着
“等等,让他们进来”郑寅清已经穿好衣衫,站在衙差身后道
“郑大人可他们要告……”衙差颇有些为难道,他们自然怕自己的饭碗不保
郑寅清冷哼一声道:“到底你们是大人,还是本官是大人?本官说让他们进来就让他们进来有什么事,本官与楚大人会担着”
“是郑大人”衙差们忙道
“准备开堂审案”郑寅清颇有威势地大声道
衙差们分列两边,楚非云潇洒坐在公堂之上,九品知县陈志良恭敬地站在一旁,他可没那个胆坐,连郑寅清都站在楚非云身旁,手中还抱着用布条绑着的尚方宝剑,只是无人知道而已
做戏也要做得真,楚非云故作严肃状,沉声道:“听闻你二人要状告本地知府?”
“不错本地知府贪赃枉法,欺压良民,勾结本地员外,搜刮民脂民膏”王君豪二人单膝下跪道
“请大人明察”古随风沉声道
“你们二人可有证据?”郑寅清适时问道
“有这是我二人得到的帐簿,足可证明我等所说之话”王君豪正容道
“呈上来”楚非云似模似样一抬手道
一个衙差立刻把帐簿递上来,楚非云顺手交给郑寅清,只见他似乎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对楚非云点了点头
楚非云拿起惊堂木一敲,正色道:“好来人立刻去把知府康德才等相关之人,全部带回衙门”
“大人,您真要……康大人乃是本地知府,官位不低,我们很难审理此案……”陈志良自然不知道楚非云的计划,慌忙劝道
楚非云冷笑一声道:“别说是知府了,就算是一、二品大臣,照审不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陈志良官小,这里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他是一个也不想得罪,如果楚非云二人成功了结此案倒还好,如果不能的话,以后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现在他也只能盼望楚非云这个钦差大臣能成功了
郑寅清见那些衙差面面相觑,却无一人行动,顿时一皱眉,冷喝道:“怎么?连钦差大人的话都不听了?”
衙差们惊若寒蝉,连忙出去,不管怎么说,钦差大臣可是代表皇帝而来,他们骑虎难下,硬着头皮接受这个命令直接去把康德才等人给抓回来
楚非云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他暗中使了眼色给王君豪和古随风,两人各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万事俱备,就只差把人给带回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终于听到闹哄哄的声音,如楚非云所料,除了康德才等人被带回来外,还有不少老百姓前来,看来他们是想看看这个知府怎么倒台,楚非云心下暗笑,这次的戏,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
当康德才一众人被带到公堂之上后,很多老百姓都在公堂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声音不绝于耳,楚非云一拍惊堂木,顿时安静了下来
康德才怎么也想不到楚非云竟然会抓他回来,当他见到王、古二人,顿时觉得不妙
郑寅清打算先在心理上打垮他们,突然冷声道:“见到钦差大臣,还不下跪,想造反吗?”
此言一出,那王员外几人立刻慌忙下跪行礼,康德才正是怒火中烧,怎么会跪呢?不过他毕竟是混迹官场,自然有他的手段
只见康德才狠狠地盯着楚非云,反驳道:“楚大人,你这样好无证据就把下官抓来,还有王法吗?”
“你嘴巴倒挺硬的?证据就在我们手中,你想抵赖也不行,快快跪下,不要妨碍楚大人审理案件亏你还是知府,竟然连这点规矩也不懂”郑寅清对于官场比楚非云熟悉,所以等若是楚非云身边的半个师爷,也难怪李玄华和贤亲王会安排郑寅清来辅助楚非云了
“你们诬蔑朝廷命官本官乃是知府,岂容尔等如此陷害忠良本官定要上告朝廷……”康德才连忙把自己知府的身份搬出来,毕竟要处置一个知府,可不同于对待平民百姓或其他较为低级的官员
毫不理会康德才那仿佛能喷射出火焰的双眼,楚非云淡淡一笑,慢慢站起身,一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高举,此时只见他手中多了一块金色的令牌,不过康德才和陈志良等人见到后,均是脸色大变
楚非云高声道:“想必康大人你们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此乃皇极令,见令如见皇上”
当楚非云说到后半句时,声色转厉此时不只康德才等人,连外面的老百姓也都下跪行礼,只听到“吾皇万岁万万岁”,一排整齐的声音,回荡在公堂之内
康德才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他怎么也没想到楚非云拥有皇极令,有此令在,等于把他压得死死的
“康德才,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吗?”郑寅清又开始打心理战,冷笑道
“那帐簿乃是王员外的,与下官毫无关系,楚大人为何硬要牵扯到下官身上?”康德才知道事情闹大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这帐簿是王员外的,尽量推脱掉罪名
他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惜楚非云也早有料到,不过他们还未说话,那王员外为了自保,也不顾其他,忙道:“大人,此事并非草民一人所为,那帐簿,康德才也有份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本官何时与你勾结,别血口喷人”康德才料到他会如此,忙撇清道
楚非云见他们狗咬狗,心中好笑,他拿起惊堂木一敲,喝斥道:“你们把公堂当作什么地方了?买菜的地方?还是在大街上叫卖?”
“大人……”康德才忙道
“闭嘴”楚非云轻蔑一笑,饶有兴趣道:“康大人,本官何时说过这帐簿是王员外的?怎么你们那么快就招供了?本官还没让王君豪与古随风来指证你们呢”
这下两人都反应过来,从头到尾,楚非云只说了帐簿,却没说是谁的,没说别的,只是他们刻意营造出这样的假象,而让康德才错误地判断,这一下,康德才脸如土灰色,怒瞪着楚非云
,破口骂道:“楚天翔你好卑鄙……”
“康大人,正所谓兵不厌诈,你们这些贪官那么奸诈,本官要对付你们,自然得比你们奸诈才行了”楚非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
“你……”康德才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康德才,死到临头,坦白交待不过就算你不交待也没关系”郑寅清微微一笑,颇有点阴沉的味道,这小子似乎对奸诈的角色把握得很好
“王君豪,古随风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还有外面的各位,把你们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本官将是你们坚强的后盾,今天定要把这些贪赃枉法之辈全部法办”楚非云肃容,沉声道
顿时响起一片掌声,同时传来各种和感激的声音,楚非云这才体会到做包青天的滋味
王君豪与古随风把所知的事,当堂说了出来,还有那帐簿为证,而公堂外面的百姓则不断叫出声,把平时的怨气都给泄了出来,这下让康德才的脸色变得铁青,王员外等人早就吓得面如土色
“这也许是王员外自己编造的,毕竟这是王员外家中所拿到的帐簿,并不能证明我家大人也参与其中”说话的正是康德才的师爷,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懂,所以他必须保住康德才,才有活路
楚非云又敲了一下惊堂木,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康德才如同抓到一个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附和着师爷的话
郑寅清一脸笑意,根本毫不在意,而王、古二人是没有半分担心,只见楚非云从容一笑道:“康大人,有件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就是本官住在你府上时,很巧地把你的帐簿给找了出来”
康德才简直傻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那师爷也没想到,他们放得那么隐秘,竟然还被楚非云找到
“你……你……你……”康德才“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楚非云假装叹口气道:“康大人,你把本官留在府中,就是为了暗中解决帐簿一事,可是你永远不会想到,本官住在你府上时,趁你不在,把你的帐簿给弄了出来”
“不可能……”康德才大惊失色,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师爷也是六神无主了
楚非云找到康德才的帐簿,主要是归功于赵淑芳,因为她曾经是康德才最喜欢的小妾,所以在不经意间,他自己漏了口风,楚非云用摄魂**催眠赵淑芳,从她口中得知的一些信息中,推敲了出来
郑寅清把康德才的帐簿往地上一扔,嘿嘿冷笑道:“你们今天就自认倒霉,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们休想再狡辩,将他们拿下,打入大牢”
“不行,本官是知府,你不能就这样定本官的罪,此事必须呈报上去,你一个钦差没那权力”康德才疯狂地嘶吼道,两眼通红,他实在不敢相信,事情会展到这个地步
“哼”楚非云冷哼一声,突然拿过郑寅清手中的尚方宝剑,在所有人惊异的眼神下,撕开布条,亮出尚方宝剑的真身,只听“铮”一声,宝剑出鞘,剑身仿佛银光闪耀一般,直刺得人眼生疼
整个公堂仿佛被一股正气所包围,洗涤着人的灵魂,楚非云遥指着康德才,冷声道:“本官认为,你应该还算有见识,该知道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