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离和吕伯都是惊的一身冷汗,看不出这相貌平平的老头,竟然有这等本事。甘医见他俩吓得说不出话,接着说道:“放心,我与琴魔素来交好,若是想害她,还等得到你们回来?”
陆云离知道此话不假,将手中布袋打开,里面各种草药都用纸包着。甘医见十六味草药齐全,拿起秤,一一秤着重量。嘴上说着:“把我药箱打开,里面有砂锅,去掌柜那里讨要个炭火炉子来煎药。”语气是长者威严,让晚辈不可违逆。
陆云离点头,拉着吕伯一同出门,说道:“圣玄教的人行事怪异,我刚才看到城中还有一家客栈,你去那里等我。”说着拉着吕伯的手快步离开,安顿好后,独自折回客栈,向掌柜要了炭火炉子,抬着回到房中。
甘医见陆云离进来,说道:“那丫头没跟你回来,是被你藏起来了吧。”
陆云离不与他搭话,将砂锅接了些水,坐在炭炉上。甘医将草药一味一味的扔进砂锅中。不多时,满屋的草药味道,水汽浓重,屋中像仙境一般。
甘医将剩下的草药逐一秤好重量,宣纸包好,多余的归在药箱之中,对陆云离说道:“这些药明天中午给她煎好喂下,休养七八日便好了。”
陆云离接过,说道:“谢甘前辈相救。”说着深鞠一躬。
这时药已经炖好了,甘医拿碗倒出黑色的药汤,交给陆云离。将琴魔身子放平躺下,用勺子舀出一勺,喂到琴魔嘴边喝下。一勺药下去,都会有半勺被吐出来。甘医见陆云离专心喂药,可见是个心细之人。一碗药喂完,见琴魔还是昏睡,脸色渐渐红润。甘医将医箱打开,取出一包黄色的药粉,倒在碗中,将煎好的药汤倒出一些在碗里,搅匀。对陆云离说:“你去把琴魔上衣脱下,给她伤口服药。”
陆云离听了这话,心脏“咚咚”跳的厉害,走到床边却不知道怎么下手。还在犹豫,甘医大声说:“堂堂七尺男子汉,做事怎么扭扭捏捏的,你不动手难道让我这糟老头子来吗!那个使机关的丫头也没在这,你怕个啥!”
陆云离心中一横,低声对琴魔说道:“我只知你是琴魔,不知道你真姓名,但是我先说了,不是我故意冒犯姑娘,只是不这样你的伤就不能痊愈,这里水汽大,我也看不清什么,希望姑娘不要怪罪。”嘴里一边嘟囔,一边伸手解开琴魔衣衫,退去上衣,只留下肚兜。把她身子反过来时,仅剩的肚兜也一并滑落,原来后背的伤口也连带肚兜的系绳一齐砍断了。陆云离这时候觉得浑身发热,心跳的更猛烈。缓缓将琴魔翻身趴在床上,露出洁白光滑的脊背。
甘医也调好了药膏,将碗递给陆云离。陆云离接过,将药膏涂在琴魔伤口处,涂抹完毕,把被子盖在琴魔背上。这时心跳才慢慢平静些。
甘医将刚才的药粉放在桌上一包,说:“草药明天中午再煎上一锅,一半喂她喝下,一半搅拌药粉敷在伤口上,好在她没伤到筋骨,休息个七八日便没事了。与琴魔同门一场,也算是尽力了。”说着,出门而去。
陆云离目送甘医下楼离去,回身看琴魔,见她面色变得红润,呼吸也均匀,出门去找吕伯。进了那间客栈房中,见吕伯正急的原地打转。看陆云离进来,立刻扑了上去,笑道:“还以为你跟那老头同归于尽了呢。”
陆云离:“没事了,给琴魔敷上药,七八日便好了。我们现在出门买些用品。”二人走在街上,看到一家衣铺,陆云离对吕伯说:“琴魔衣服破了,给她买身衣服。”
吕伯心中不愿意,又想不出道理反驳,便不做声。陆云离见她不说话,凭借自己记忆,挑了一身男人衣服,又买了两仗粗布一起拿了回去。吕伯一脸不高兴的在后面跟着,陆云离问她为什么不高兴,她也不做声。二人回到客栈房间,水汽已散去,见琴魔还趴在床上不动,气色已经与常人一样。
吕伯眼睛敏锐,走到琴魔身边,轻轻撩起被子,见琴魔光着上身,实在忍不住了,对着陆云离大吼:“你个兽心淫贼,趁着我不在,就脱别的女子衣服。”
陆云离着实被这一声大吼吓了一跳,见吕伯发疯一般狂吼,连忙解释道:“她不是伤在背上了吗,我不给他脱去衣服,怎么敷药呢,不敷药她怎么能好呢,她伤好了我们就可以不管她直接回天绝山了。”
吕伯刚才只是掀开被子一角,并没看到里面,听陆云离说了,才想起她伤在背上,自觉有些无理取闹,也不认错,说道:“你转过去。”
陆云离哪里还敢不听吕伯的话,立马转过身。吕伯掀起被子,看到琴魔后背伤口上涂着药,这才语气变得柔和些,说道:“行了,我相信你一次。快去弄些吃的吧,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