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无事,只是陆云离还惦记者花非花有没有脱险,他说过也要来南方,不知日后能不能再相遇。
天刚亮,那老两口就开始烧火做饭,还是稀饭,二人一人一碗,喝完便离开。还是挑着树林走,里面阴凉,还可以适当打些野味。
陆云离提议,二人每天只走半天的路,这样不会很累,剩下半天冬阳教自己武功。冬阳本就没有要去的方向,自然不急的赶路,如此悠哉的日子,好好享受才是,也就痛快答应了。
路上,陆云离把自己的武功全数说出,,冬阳思考了一下,先前教禁卫军时是有专门的教头,自己只是有时指点一二,并没有系统的教过别人。不知该从何教起呢。心中想的这番话与陆云离说了。
陆云离:“那令师是如何教你的呢?”
冬阳顿时明白了,说:“是啊,我师父先前并没有教我什么武功,只是让我不断的锻炼体能,每天慢跑三个时辰,快跑一个时辰。然后练气,每天照着书上所写的,运气于全身,打开身体各处的经络,时间久了,真气运用的熟练,常常快跑三四个时辰都不觉得累。”
陆云离:“真气练了多久?”
冬阳:“三年,我认为人的体制是有限的,即使体制最为好,如果一直运动,也会有筋疲力竭的时刻。若是有真气在体内相助,就会完全上升到另一个层次了,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何两位绝世高手可以丝毫不停歇的交手数日。”冬阳这一番话听得陆云离直点头,这些话师父重来都没说过。
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自己要求速成,而没必要练习内力。这时候有了这样一位高手指导,教自己练习内力,心中窃喜。想到这,说道:“冬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说着深深的一躬到底。
冬阳连忙扶起,说:“你我早已是兄弟,这又是何必呢,我教你就是了。”
这片树林广袤无边,路很长,沿路上打了几只松鼠和野鸡。二人在那老伯家临走的时候讨要了一包盐和调料,停住脚步,四下寻找干柴烧火。拨了松鼠的皮,窜在木棍上在火堆边烤着吃。野鸡,陆云离想起了一种叫乞丐的做法,找了一些黄泥,把鸡裹在里面,把火扒开,中间挖了一个坑,把鸡放入坑内,重新盖上柴火。先吃烤松鼠。而后把野鸡从土中扒出,摔开泥巴,纯纯的香味飘散出来。
饱餐一顿后,冬阳开始口述心法,陆云离就照着心法所说运气。有疑问时,冬阳主动解释和指点。随后练习刀法,墨心虽然没有陌刀那样长大,使用方法是差不多的,冬阳始终认为,快,是天下武功唯一真理。
二人这样一路走一路练习,路上偶遇土匪强盗,也都被除掉或是吓跑,没遇到太过强的敌手。住店中也都十分小心,挑城中大的客栈住下,银子也一直都用不完,因为世道不好,路上强盗越来越多,每次二人都能在死的匪盗身上搜出些银子来。若是实在没有住处,就找棵粗壮的树,在树上睡也是安全。
这一日,二人途径一处森林中,陆云离依稀听到远处有人抚琴之声。琴声悠扬婉转,听得心神向往,不自觉的向琴声方向走去。
陆云离自小娇惯,家中未遭变故之前都是阔少生活。熟知音律,见识过不少名家曲谱,曲子是否好,音律是否准,一下便听得出。如今听到这样幽美琴声,竟听得陶醉。
冬阳不懂音乐,只觉旋律美妙,听得沁人心脾,不知不觉也跟在陆云离身后,朝着琴声方向走去。越是走进,声音越是清晰。穿过树林,看到一小块空地,一位女子盘膝坐在一块巨大青石上,双手抚琴,一曲幽兰,听的人心旷神怡。
陆云离盘膝相对那女子坐在地上,双目闭合,直至琴声停止。睁开双眼时,才看清这女子面貌,眉似新月,双目清澈,朱唇微厚,一身素净衣服,清幽淡雅,似仙子下凡。这女子视陆云离和冬阳不见,一曲完毕,将琴背在身后,轻飘飘跃下大青石,一步步不紧不慢的离开,始终未说一句话。
陆云离目送这女子远去,消失在树林中,许久还呆立在原地,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