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风大惊,急忙将掌力收了回来,凌月舞仰面向后栽倒,林语风柔身直上将她拦腰抱住,然后轻轻地扶着她坐到地上。只见凌月舞紧紧闭着双眼,面容微微颤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那一掌力明明已全收了回来,怎么会这样?林语风急忙拉起凌月舞的手,仔细地把脉。脉象一切正常,强稳有力。他试探着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凌月舞深吸一口气,面容逐渐平稳,她睁开眼睛,正对上林语风那关切的目光,她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可能是有点劳累了吧。”
林语风松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既是为凌月舞,也是为他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凌月舞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与凌月舞靠得这么近,一股幽幽的少女体香传了过来,令人心醉。幸好林语风还没有迷失了头脑,他发现凌月舞低头看了他的左右手各一眼:他的右手正搂着凌月舞的腰间,左手则握着凌月舞如葱般细腻的左手。
林语风赶忙松开,然后说:“大人,您日常事务繁忙,那更加得注意休息,一定要有意识地爱护自己身体。我们练武之人,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日日夜夜劳心劳累啊。”
凌月舞轻巧地站起身来,她拍拍衣裙上的尘土说:“今天练功就到这里吧。”
林语风拾起掉在地上的两把木剑,把它们放回兵器架上。凌月舞在背后说:“林语风,我明天就要离开兰口县返回军部了。在这之前,我有些事情要跟你确认下。”
“请大人吩咐。”
“你们营副营长的人选,这个月来我都压着没批。我一直都没收到你的自荐信,为什么你不参选?”
难道凌月舞是希望自己来当这个副营长?林语风实话实说道:“大人,卑职上个月才刚刚从副中队长升任中队长,按照军部士官处的有关规定,卑职根本就达不到晋升的基本条件:至少也要在中队长位置干两年以上才行吧?”
凌月舞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说:“今天士官处送上来的那几个候选人就不考虑了,你们营的中队长中,你觉得谁比较合适当副营长?”
这情形林语风觉得有些古怪,有些好笑。向来只有询问“把某某人调来当你助手合适吗?”,哪有这样问的:“把某某人调来当你上司,你觉得好不好?”-----这副营长上司也当得够可怜的。
凌月舞询问自己关于副营长人选,这机会可是很难得,大可利用一番。林语风转转眼珠回答道:“下官觉得,同僚之中唯第一中队长明亦影军士长最为优秀能干。此人深通兵法,爱兵如子,作战极其勇猛,麾下士兵被他训练得如狼似虎。更难得的是,其品质高尚,忠君(我呸!)爱国,对大人您也崇敬有加……”
凌月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林语风被看得有些发毛。
“别?嗦了,你怎么不干脆把最主要的原因说出来:他和你私人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