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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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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沉默了几秒,看着倩洁那鼓起腮帮的样子就是拿她没扯,雨霏只好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明天给你玩,明天给你玩好么。”

“你骂我。”

我没骂你呀。”

“你有。”

“我,我没,没有呀。”

“我说你有就有。”

“呃。。。”又沉默了数秒,“好啦好啦,我有我有,对不起了。那我们睡觉了好吗?明天还得早起搭车呀。”

倩洁指了指窗外。

“什么?”雨霏顺着方向看过去。马勒戈壁的,都天亮了?!

“呵呵,我的雨霏你跑不掉了呀,”说罢倩洁又压了上去。

“呃?!”雨霏一个侧身借着力便把她摔了下来,又是打闹了好一会才搂得住她。两人都深情地对望着,心里就是说不出来话来。慢慢地雨霏亲吻了倩洁额头一下,“倩洁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你再哭泣的了。”

倩洁听到满脸的幸福和喜悦,嫣然巧笑地底下了满是绯红的俏脸。

“不过。。。”雨霏渐渐就合上眼皮,下面几个字几乎是模糊不清了,“不过,先让我睡会吧。。。”

倩洁娇嗔地拍打了下她的手臂,也微笑着埋在雨霏胸膛睡去了。

。。。。。。

“你柔软似水,可我的心却因你带来的波浪,深深震荡着。于是我想你的心,是坚定的。只为了你的柔软而跳动。跳动中抖落的字句,洒在白纸上,红的字,蓝的字,然后黑的字,于是白纸。像是一群乌鸦,在没有月亮的夜里飞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叮叮还是倩洁,甚至是任何一个人。。。”

耳内鸣鸣作响,又经过了一个隧道。从海边山庄到学校的山线路段山洞特别多,当初的工程人员,一定很辛苦。车内虽然明亮,窗外则是完全漆黑一片。就像一群乌鸦在没有月亮的夜里飞行。

雨霏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好凉。也好,把这杯水当作镇静剂,冷静一下头脑。车内的人还是真是高兴,沸沸扬扬的,似乎在讨论这次行程的收获和见闻。她只能勉强坐在这里,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而已。

回忆是件很沉重的事,跟思念一样,也是有重量的。而回忆是思念的秤砣,但思念的方向永远向上的,回忆的方向却一定向下,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当你被回忆束缚着,思念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很自然就会选择逃避,把秤砣割断。那是人的本能,而她,也是一样。

看着窗外飞奔的景色,雨霏不由得叹了口气。它让她想到了另一方面,而回忆总是时间的函数,但时间的方向永远朝后,回忆的方向却一定往前。

两者都只有一个方向,但方向却相反。为什么?不为什么,许多人都会明白。。。因为时间是抹不去回忆的。

她是个念旧的人,所以身边常会留下一些小东西,来记录过去某段岁月里的某些心情。例如小时候偷了同桌的铅笔,被人歧视大打出手而抢到的玩具枪,爸爸妈妈每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最特别的,大概是现在手上的这条发带了,是在收拾回程东西时在背包的暗格发现的。。。她认得它,那是叮叮的发带。一定是在她不留意的时候藏进去的。

雨霏抹了把泪,不由得把它握得更紧了。

开学的时候李森曾经问过,留这些东西,不会占空间吗?应该不会,因为最占空间的,是记忆。所有收留过的东西,都可以轻易拋弃。唯独记忆这东西,不仅无法拋弃,还会随着时间的增加,不断累积。而新记忆与旧记忆间,也会彼此相加互乘,产生庞大的天文数字。

就像对于叮叮的记忆,总会让她涌上一股莫名的悲哀与自责。她不知道跟倩洁的开始是对还是错,以后会造成什么后果。但她只觉得头很重,身体仿佛无法负担这种重量,于是在座位上卷缩了起来。

怔怔地看着车头主持总结的倩洁和李森,直到那瓶冰水变温。又喝了口水,挺起身子,活动一下筋骨,毕竟还有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是如此的难熬,睡一下吧,今天老早就被倩洁拉了起来,真是受罪。雨霏转过头去,是的,那天从家乡回到学校的车程也是如此难熬。

其实回程时,男女还得再抽一次字条。因为欧阳智宸说要回公司打理点事务就直接坐专车回去了,所以男生那边少了一个不成配对。因此雨霏也只好自动要求退出,这样的话男女也就刚好够数了。当然他也有一再邀请说送她回去,不过雨霏感觉这样总是不大好的,虽然自己不善于拒绝别人,但是以他那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回应,他还没扯的。

“你真的不玩吗?”林洁偷偷地问我。

“嗯嗯,不玩了,你们玩就好啦。”雨霏微笑地回答说。

林洁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见李森时惊愕了一下,淡淡一笑便从他手中的箱子抽出一张字条来。之后没想到谢姳竟然又抽到“小龙女”,这次王凌飞抽到的是“唐高宗李治”,结果林洁抽到“武则天”。王凌飞惊吓过度,抱着拿着“杨过”的刘杰肩膀,痛哭失声起来。

众人又是暴汗了一下。。。

“李森要总结,所以我可以跟雨霏坐在一起,呵呵,”倩洁看起来非常开心。

“嗯嗯,”雨霏不敢答腔,只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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