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自己还亲手为他画出布防图,只要照着做就可以!但人蠢的时候可以蠢到惊天动地,宁致远居然嫌大材小用,用牛刀杀鸡,在指挥所里挑担子不干了!
赵举鹏随父从军以来,上级发布命令时,从来没见过有哪一个军官敢说半个不字。就是当年大哥领部队前出裴江,自知必死,也是含泪从父亲手中接过命令。今天宁致远算是犯了逆鳞。
赵举鹏一怒,小表弟就软了。
宁致远跳起来,一把捂住表哥的嘴巴,直说道,我去我去我去不就成了!然后宁致远冲进门领命的副官摆摆头,说道:“我表哥叫着玩儿的,让齐泰哪里来哪里凉快着去啊。”
不苟言笑办事效率的副官摸着脑门走出指挥所,赵举鹏怒火滔天的把头上军帽砸在战术桌上训斥道:“这是战争不是儿戏,宁致远,你行不行,不行我换人!”
宁致远讪讪笑道:“表哥,别这样,蚊子肉再小也是肉,我接招不就成了?”
赵举鹏解开风纪扣,把地图扔给宁致远,言辞俱厉的说道:“按照战术布置图上的安排去做,落锤山上的情况绝不轻松,绝对不能大意!”
宁致远笑嘻嘻的接过战术布置图,准备转身离开。
“慢着。”赵举鹏叫住他。
“表哥还有什么话要说?”宁致远有点不耐烦。
赵举鹏突然有些真的后悔,这个表弟依靠家族的优渥拔擢,才有了今日的少校军衔,但是充其量最多一个中士战术素养。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他是一个自命不凡的人,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这份安排真的是对的吗?赵举鹏怀疑起来。
“表哥?没事我走了啊,还得回去收拾一下呢。”宁致远真的不耐烦了。
赵举鹏凝视着宁致远,语重心长的说道:“按照我的布置做,不要节外生枝,战役结束以后我向军部为你请功。”
走出指挥所,宁致远掏出一根烟点上,信步走在军营里。哼,等老子当上了师长,才不会听你的罗嗦呢,宁致远想着,不禁飘飘然。
“站住!这位长官。”一位下士喝止住宁致远。
“嗯?”宁致远面色不善。
“长官,这里是临时军火管制,严禁烟火!”下士不卑不亢的说。
哦,宁致远取下香烟,就着燃烧的烟头狠狠摁在下士的头上。
燃烧的烟头烧灼着下士的面部皮肉,但下士忍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宁致远看着下士,表现出非常纨绔的一面,竟然一脚踹在下士身上。强化三级的力量,将这个下士狠狠踹倒在地,并造成骨折。
宁致远指着下士脸门吐了一口浓痰,骂道,去尼玛的,你算哪根葱。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军营。
烈火佣兵团驻地,邹烈阳坐在军车上即将随军进入前线。多年的一线征战,让邹烈阳一直保持着临场指挥作战的习惯,尽管这个习惯多次差一点葬送了他的性命。
副官开着军车,随着部队前行,邹烈阳坐在副驾驶坐上,仔细阅读着手中的书籍。副官已经记不清楚团长第几次阅读这本书了。
书是一本老书,书页已经残黄,有些地方遍布褶皱,但邹烈阳非常爱惜。阅读了一会儿,邹烈阳合上书,神飞遐思。封面上鎏金的书名在阳光之中反射着光彩,光彩之下,可以看到书的名字,如果识字的话——《埃尔温.隆美尔传》。
隆美尔作为两百四十多年前一位天才的将领,与远古时期的汉尼拔和亚历山大一样,具有非凡的军事才华。
古今中外,拥有才华的战将数不胜数,但这三位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特质,那就是信奉有些事情,比如指挥作战,一定要亲自动手!
虽然隆美尔、汉尼拔、亚历山大三个人最终都没能扭转时代的车轨,但这不妨碍邹烈阳信服和推崇,因为邹烈阳本人就是一个喜欢亲自动手的人。
现在,他正准备亲自到落锤镇中督战,也可以说是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