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五毒乃是黄龙山岐黄门的禁忌之毒,这轩辕五毒的解药又岂能寻常,寻常的医师就算鬼三姑细细的讲解三五遍,也未必能够弄明白其中的关键,调解出解药来。
而萧遥不过是先前鬼三姑救治丐帮大礼堂堂主方百岁时,跟在她身边听她讲解了一番。
鬼三姑最初让他调制轩辕五毒的解药也不过是想考较下他能记住其中的几分,然后在他记错的地方进行更正,算是好把轩辕五毒的解毒之法正式的传给萧遥。
但是萧遥这一出手,当真让鬼三姑大吃一惊,非但解药所需的药材萧遥记得一样不差,就连这些药材的处理调制都有模有样。
最终调制出的解药,比起鬼三姑亲自调制的,抛开各地药材药性上的略微差距不谈,即便逊色也只是逊色在了火候上。
不过这样的解药应对金玉良身上中的蚩尤已然足够。
萧遥看着鬼三姑的动作,知道自己的这位师伯嘴上不说,心中其实还是在乎金玉良的生死的,这才会在他调制完成后检验,担心道:“师伯,这解药。”
鬼三姑冲着萧遥点了点头。
萧遥顿时大喜,既然鬼三姑点头了,就说明这解药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就听鬼三姑开口道:“萧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调解药么?”
萧遥道:“师伯是想要考校弟子于医道上是否用心。”
鬼三姑道:“考校你是否用心只是其一,另一个原因却是你先前曾向我求教轩辕五毒的解法,现在我已经把轩辕五毒的破解之法交给了你,看样子你也学得精熟,以后若再是遇到这种毒便不会束手无策了。”
萧遥道:“可是师伯,蚩尤仅仅是轩辕五毒中的一种,其他四种剧毒的解法师伯你还没有教给我呢。”
鬼三姑笑道:“萧遥你可知道什么叫做轩辕五毒?”
萧遥想了想道:“轩辕五毒指的是黄龙山岐黄门轩辕家护门卫派所制的五种剧毒,分别为蚩尤、共工、刑天、祝融、魑魅魍魉,每一种都是当世奇毒,江湖传言这五种剧毒以及解药只有历代岐黄门门主才能掌控,除了岐黄门门主外天下间无人能解轩辕五毒。”
鬼三姑道:“你说的对,却也不对。”
看到萧遥不解的神色,鬼三姑缓缓道:“江湖中人都以为轩辕五毒乃是岐黄门独有的五种剧毒,实则不然,真正的‘轩辕五毒’其实指的是一种毒天绝地的剧毒,而‘蚩尤’、‘刑天’‘共工’‘祝融’‘魑魅魍魉’这五种毒,不过是真正的轩辕五毒的药料罢了。”
“只有一个人能够分别调制出‘蚩尤’、‘刑天’‘共工’‘祝融’‘魑魅魍魉’这五种毒,才能利用这五种毒来调制真正的轩辕五毒,真正的轩辕五毒剧毒无比腐魂蚀骨沾者立毙,天下间根本就无药可解。”
萧遥将手中的药钵举起来,问道:“那师伯咱们调制的这种解药又是?”
鬼三姑道:“这些不过是‘蚩尤’、‘刑天’‘共工’‘祝融’‘魑魅魍魉’五种药料的解药罢了。”
萧遥道:“难道‘蚩尤’、‘刑天’‘共工’‘祝融’‘魑魅魍魉’这五种毒的解药都是相同的。”
鬼三姑点头道:“不错,这药既是蚩尤的解药,也是刑天、共工、祝融这些剧毒的解药。”
“你能够调制出蚩尤的解药,便已经等于学会了‘蚩尤’、‘刑天’‘共工’‘祝融’‘魑魅魍魉’五种毒的克制之道,至于那真正的‘轩辕五毒’,根本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现在的岐黄门门主轩辕青木,如果要炼制那唯一的‘轩辕五毒’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萧遥没有问,鬼三姑口中巨大的代价指的是什么,但是看鬼三姑的神色,这样的代价绝对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顿了顿,萧遥终于问出了一个盘绕在自己心头许久的问题“师伯,那轩辕五毒既然是黄龙山岐黄门禁忌之毒,听闻许久未曾现世,即便是岐黄门中的弟子,甚至岐黄门代门主司马决明老前辈恐怕都不知道那唯一的轩辕五毒,师伯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而且还懂得化解‘蚩尤’、‘刑天’‘共工’‘祝融’‘魑魅魍魉’的方法。”
鬼三姑双眸中流露出一股复杂的色彩,却没有回答萧遥的这个问题,只是道:“萧遥,解药你已经调出来了,现在就去给金门主祛毒吧,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在星河谷中,岐黄门门主轩辕青木的名字乃是鬼三姑的禁忌,萧遥早就猜测自己这位师伯和黄龙山岐黄门以及轩辕青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这种联系究竟是什么,恐怕除了鬼三姑和轩辕青木外,就再没有谁能够知晓了。
金玉良背后的毒伤早就有人给清理过,这时吃下了萧遥调制的药粉,又将剩下的药粉敷在背后的毒伤处。
当即便恢复了几分精神,又过了两天体内的蚩尤之毒便尽数散去,这也是金玉良当时见机的快,毒刺的爪刃只是刺破了他后背的皮肤中毒不深,萧遥和鬼三姑又来的及时。
若非如此,恐怕也要像方百岁那般卧床调养许久才能康复。
这期间萧遥也从金玉良和张翼德两人口中知道了不少有关金函雅的事情。
金玉良显然没有放弃自己的这位义女,蚩尤之毒刚刚化解便欲去追蒋精忠的东厂大军,好伺机救出金函雅。
张翼德更是魂不守舍,先前要不是师父金玉良身中剧毒,他自己恐怕早就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救人了,其实他心中亦清楚的知道,就连自己的师父金玉良都在东厂手下铩羽而回,紧靠他自己一人想要将金函雅从蒋精忠手中救出,真可谓痴人说梦一般,但是谁又知道若不能将金函雅救出,他张翼德宁愿和金函雅死在一块儿。
张翼德的心思,没有人会比金玉良知道的更清楚,在蚩尤之毒彻底排清前,金玉良根本不允许张翼德从自己的视线外走开。
这一日金玉良终于感觉自己伤势尽复,武功也回复到了中毒之前的水平,喊来了徒弟张翼德正在商议如何去救出金函雅的时候。
突然萧遥推门走了进来,替金玉良把了把脉,笑道:“金门主功力果然精深,紧紧数日的时间毒伤便已尽复。”
金玉良感激道:“萧遥,金某人这次受奸人所害遭逢大难,若不是你和鬼前辈,恐怕金某人早就一命呜呼了,金某人虽不畏死,但是此后良门翼德还有函雅那孩子却要无依无靠了,金某人得江湖上的朋友抬举戏称金财神,黄白贵重之物倒也薄有积蓄,但是若用这些俗物相谢,实在是辱没了萧遥你和鬼前辈的大恩。”
萧遥道:“金门主你太客气了,萧遥初入江湖的时候便仰慕良门侠义,后来机缘巧合得蒙前辈青眼传下轻功踏雪,可谓是受益终身与张兄弟更是交心挚友,前辈有难萧遥又岂能袖手旁观,若是贪图回报那才是作践自己辱没了我师伯死生两难的名声。”
金玉良叹道:“施恩不图报,萧遥,金某人当真没有看错你,不过你虽然不图回报,但是金某人却不能做那知恩不报的浑人。”
一边说着,张翼德已经捧了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张翼德手中的盒子约一尺见方,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就听金玉良道:“萧遥,我虽然是良门门主,但是除了轻功外,我也不能将良门的武功传给你,更何况以你现下的武艺,恐怕也瞧不上金某的那些花拳绣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东西能够上得了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