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厉如海在一刀门弟子之中好似颇有威信,遇到的一刀门弟子多多少少的都给他几分颜面,有那正在厮杀的弟子瞧见厉如海来了,也就暂时罢手言和。
一刀门的弟子越聚越多,被厉如海拧成了一股劲儿,玄罗神教派来的帮众便难以下手。
等到了九幽殿外时,厉如海和萧遥后面已经聚集了几十名一刀门弟子,这些弟子有的仍各自摩拳擦掌怒目而视。
此时黄泉山九幽殿中,冯秋道和师弟冷玉春犹如两股旋风纠缠在一起,不时的有兵器相碰的声音。
冯秋道说道:“冷师弟,你要是在不住手,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师兄的手下无情了。”
冷玉春冷哼道:“谁要你这恶贼手下留情,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冯秋道又接了师弟一刀,却是这冷玉春的天资刀法都只逊色于冯秋道半筹,长此以往下去一个闪失,说不得冯秋道还要伤在自己的这位师弟手上。
冯秋道瞧了瞧站在一旁观战的阴翳老者,最后努力道:“冷师弟,咱们之间有什么事,都是咱们一刀门的家事,你如何引来这伙来路不明的外人来。”
冷玉春道:“今日只要能杀了你这个老贼,我姓冷的这条命都能豁的出去,便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冯秋道奇道:“冷师弟,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冷玉春恨恨道:“事到如今了,你这老贼还在装蒜,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虎目含泪恨声道:“冯老贼,你还记得我那冷旗战孩儿么?”
冯秋道道:“我如何能忘了旗战侄儿的事,当年旗战侄儿下山办事却离奇的死在了山下,难道冷师弟你已经查到了谁是杀害旗战侄儿的凶手,你告诉师兄,就算是天涯海角咱们也要让那人偿命。”
冷玉春呸了一口道:“姓冯的老贼,你到现在了还在冷某人面前惺惺作态么?”
“这位龙兄弟亲眼所见,是你这老贼在黄泉山下害了我那苦命的孩儿。”
冯秋道道:“冷师弟,你休要胡思乱想,咱们师出同门亲如一家,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加害旗战侄儿。”
冷玉春冷冷道:“亲如一家?你现在倒是说的好听,当日咱们两人争夺一刀门的门主,你不知怎么讨好了师父,让他老人家把门主的位子早早的传给了你,我一时气不过就偷了你那未满月的孩子,送到了别处去。”
“可是我虽然把你的孩子偷偷送了走,但是那个孩子却仍好好的活在世上,如今更是练得了一身的好本领,可是你呢?”
“你这老贼表面上装作毫不知情,恐怕暗地里却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可是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都该冲我冷玉春来,我那儿子冷旗战对当年的事情可是一点都不知情,你为什么将他骗到山底下害了。”
一边说着一边攻得更急了。
冯秋道听到冷玉春空中所说的事情,如遭雷击一般。
当年他当上了一刀门门主不久,便和妻子晚婚。
婚后一年两人便生下了一个儿子,就在夫妻两个欢天喜地的时候,没过两个月,冯秋道的儿子,竟然从黄泉山上被人偷了去。
当时冯秋道如同疯魔了一般,四处去寻找儿子的下落,可是那偷孩子的人显然谋定而动,并没有给冯秋道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冯秋道都心情郁郁,直到女儿冯玲花出世后,才冲淡了一些对儿子的思念。
这时冷玉春*情急之下突然说出了困惑了冯秋道二十几年的秘密,难怪那个贼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黄泉山,难怪那个贼人能够算准他们夫妻二人的起居举动。
原来当年偷走他们孩子的竟然不是别人,而是冯秋道的师弟冷玉春。
冯秋道一时急怒攻心,手中钢刀威势暴涨,将师弟冷玉春的刀势压下,雷霆万钧道:“姓冷的,我那孩儿现在究竟在哪?”
冷玉春被冯秋道暴涨的刀势逼得一慌,退后一步大笑道:“冯秋道,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的儿子了,你杀了我的旗战孩儿,我便要让你也体会体会这种生不如死的感受。”
冯秋道怒道:“冷玉春,我说冷旗战他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哪怕他是我杀的,今天你也要把我孩儿的下落说出来。”
说到此处再不留手。
几招过后冷玉春便感觉招架不住,急忙向一旁的阴翳老者求助道:“龙兄,快助我杀了这个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