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一一、千里姻缘一玉牵
飘香雪的话,不仅惊住了秋晚霁,也将古天悲和离无言惊呆了。
飘香雪举着手中的玉佩,尴尬地补充道:“这是上官楼亲口说的。”
“我不知道,”秋晚霁忽然冷冷地道,“我父亲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说完,面色冰冷地穿过三人的身旁,径自走了出去,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那玉佩一眼。
飘香雪的手臂僵在空中,神色尴尬至极。离无言和古天悲从惊怔中回过神来,看着吃瘪的飘香雪,欣赏了一下他少有的尴尬神情,缓缓走到他的身边。
古天悲拍了拍他的左肩,故意装出语重心长的神情道:“哎,看来你这媒人当得不是很成功啊。”
离无言也不甘示弱地在飘香雪的右肩上拍了拍,佯叹道:“侯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根本就不适合当媒人。”
“你更适合当情人。”古天悲接下了离无言未敢说出口的话,然后两人忍住笑,在飘香雪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地逃离了出去。很快,飘香雪便听到了屋外两人的纵声大笑。
飘香雪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手中的玉佩收也不是,扔也不是,他开始深深地后悔,竟然答应了上官楼这样的请求。
秋晚霁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身子贴靠在了冰凉的门板上,心里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在飘香雪将那块美玉递给自己,并告诉自己是定亲信物的时候,她的心竟然会痛。尤其是当她看到飘香雪平淡的表情时,心里除了痛,竟然还有一些愤怒,所以她急匆匆地逃开了,但究竟是想要逃开什么,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身后的房门被轻轻叩响,秋晚霁刚刚有些平复的心,又再次砰然,此时的她,生怕这敲门的会是飘香雪。然而,越怕越是躲不过,飘香雪的声音果然在门外响起:“秋姑娘。”
秋晚霁的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她很想开门,但是浑身却没有开门的勇气和力量。
飘香雪在门外又叩了两下门,正要转身离开,房门却在此时打开了,秋晚霁的身影立在眼前。
“秋……秋姑娘。”飘香雪竟然感到有些紧张,尤其是不敢与她的明眸对视。一句“秋姑娘”唤出,却是没有了下文。
秋晚霁一眼瞥见了他攥住手中的玉佩,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眸光脸色在瞬间罩上了寒意,语音冰冷地道:“什么事?”
飘香雪更加感到不自在,攥紧手中的玉佩,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如果没什么事,很晚了,请回吧。”秋晚霁更加生气,竟冷冷地下起了逐客令。
飘香雪几时在女人面前受过此等冷遇,一时间竟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瞠目结舌地望着秋晚霁。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新重重地关上,声音不是十分大,却足以将飘香雪惊怔当地,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离无言适时地走了过来,将飘香雪拉走了,直到被离无言拉回自己的房间,飘香雪依然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秋姑娘生气了?”离无言小心地试探着。
“嗯,好像是。”飘香雪闷闷地答着,眉头紧蹙。
“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离无言有些好笑地问。
飘香雪倏然将目光投向离无言,满含探询之意。
离无言见他懵懂的模样有如孩童,心中更加觉得好笑,但是因为他一向敬重飘香雪,所以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古天悲却是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飘香雪有些恼怒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离无言也不满地瞪向古天悲,生怕他这样会让飘香雪难堪。
古天悲在两人的瞪视下,终于勉强地忍住了笑,戏谑道:“飘香雪,你曾经驰骋疆场、洞悉敌情、运筹帷幄,却为什么偏偏不懂女儿家的心事呢?”
飘香雪有些恍悟道:“是我说得太过直接了。”
古天悲简直是被他弄得啼笑皆非,叹息道:“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会喜欢你这座不解风情的冰山。”
飘香雪被他说得更加困惑,自己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与女孩喜欢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离无言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提醒道:“难道你对秋姑娘的心意会一点都看不出来?”
“秋姑娘的心意。”飘香雪有些懵懂地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