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严格说起来,您是应该感到荣幸。 我像您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什么人认识我。”老者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接着说道:“没想到您会来的这么快,看来,您和菲利普谈的很顺利么。”
“和菲利普谈的是很顺利,不过,既然您现在邀请我过来,就应该知道,最后的结果并不是我希望的。”柏舟回答道。
“不不,我是在您刚来到这片营地时,就吩咐我的管家,等您离开大帐后,就邀请您过来。所以,最后的结果我并不知道。”老者对着其他人示意了一下,这些刚整理完残局的仆人们便纷纷退下,营帐中只留下柏舟和西秦亲卫,还有几个将领模样的勃艮第军官。
“侯爵大人真会开玩笑,如果您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那怎么又会知道我就是瑞士公爵呢?而且我相信,以您的身份,是不会提前去邀请一个普通使者的。”柏舟笑了笑,感情是这老家伙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么?
不过柏舟没想到这个佛兰德侯爵确实承认了:“没错,刚才是我在开玩笑,不过,请不要介意,我刚才开玩笑的对象并不是您,而是对那些人说的。”显然,这个那些人指的是刚离开的仆人们。
“您应该知道的,我邀请您来,是冒了一些风险的,而且这次商谈的内容,最好是不让约翰知晓,可在他的军营里,做到让他也不清楚,非常麻烦。”佛兰德侯爵现在说得话,倒是让柏舟理解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刚才那些醉倒离开的家伙,就是一些可能泄露消息的人,提前被侯爵给灌醉了,而刚才那些仆人,在忠心方面,看起来侯爵也不怎么相信。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才可以开诚布公么。”柏舟敲打着桌面,四周看了看,整个营帐中,除了佛兰德侯爵,还有七八个勃艮第人,应该是他觉得比较可靠的手下。
“确实是这样,虽然即便让约翰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有些麻烦,能避免的最好就避免掉。没办法,人老了,总爱做事谨慎些。”这种服老的口气,就好像这位侯爵其实不愿意多生事端一样,“其实即便我不知晓您的真正身份,我也会请您过来的。因为我知道,您的提议,是绝对不会被约翰同意的,除非,您是真的打算要些金币。”
“事实上,我最后确实准备要赎金的,只不过,最后约翰公爵似乎连赎金也不愿意支付了。”柏舟并不准备说实话,毕竟,他现在不清楚,这个侯爵是真的带着“十足的诚意”,还是只是约翰的一个问路石,支开几个不相干的仆人或者将领,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如果您真准备只要赎金的话,我还是有一些的,不如就由我支付,两万的金币,我还是能拿出来的。”老者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我想先证明那两个蠢货现在是否还活着,所以,不知道……”
柏舟对芈川示意了一下,拿出两封信递给了佛兰德侯爵,这是柏舟临行前,专门找贝当和达索准备的,不过那时出了点儿意外,这俩家伙并不怎么合作,写得通篇都是一些表达自己如何英明神武高大,敌人如何卑鄙无耻凶残,才导致自己的被俘。对于这种不合作的家伙,柏舟自然要用些并不光彩的手段,不过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语言恐吓,直到芈川动了些手脚,他们才边哀嚎,边写下了这两封让柏舟觉得“满意”的求救信。柏舟不知道这俩家伙是太过“善良”还是精神太过脆弱,因为柏舟后世见过一些欧罗巴中世纪的刑具,不比什么满|清十大酷|刑差多少,这俩家伙尝试过芈川的手段后,直呼那是恶魔的武器。
最后柏舟才突然意识到,好像那些奇奇怪怪的刑具,大多是惩罚什么异端而使用的,至于说贵族,估计真的一辈子都不会被用上。
这个老者看着看着,眉头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他们的日子似乎不好过啊。”
“您也知道,我们的物资并不充裕,对于俘虏,这已经是最好的优待了。”柏舟当然不会让那二位把受到的“惩罚”给写下来,只不过必要的“苦情戏”还是要的。当然,西秦其实给勃艮第俘虏的待遇不差,只不过西秦人是统一标准,无论原先是什么地位,吃得用得都一样,自然会让某些贵族觉得自己的待遇很糟糕。当然,西秦对这些贵族还是有优待的,比如,不用让他们亲自去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