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还在院子坐着,丰田汽车进来了,看车号就认识出来,那还不是早上给维修过喇叭的,司机下车来微笑着,说;方师傅,我来找你来了啊。他在想难道是喇叭又不响了吗?问;怎么,车坏了吗?他叫刘明,是吉利车经销商,说;这车好着,是我们单位车坏了。方强听着心才放下来,微笑起来。刘明说;邀请你给我们单位看看去。方强高兴着,摇头说;我还还是学徒,可能不会啊。刘明笑了拉他手说;我相信你可以。刘明又看了看张明和赵运,说;你们都走吧。他们三人上了汽车,离开修理厂。
汽车在城市里穿梭。这是一座东西走向的川城,河流从中流过,把城市划分为南北两块,北岸靠山,显得细小狭长。北岸有公路,修理厂就在北岸的公路边,汽车行走了十里路才到,进了一座居民楼里停车场,里面有办公室,举升机。停放着一辆汽车,看车标像一片枫叶,方强问;那叫啥车?刘明说;华谱汽车。他摇头着,刘明又说;是上海产的,是吉利汽车的一个造车厂,你都修宝马车,这个几万圆吉利车,不值一提。
他来到机舱前,向里面看。里面空空荡荡,裸露着发动机变速箱,还有一个刹车防抱死ABS,就单薄几样东西,很可怜的;刘明说;经济型汽车,就那样,四个车轮,两对沙发.看起来简单,我的工人却修了三天了,还摸不着头脑.方强坐车里去启动车辆,看仪表信息正常,启动机转动着却不见着车,感觉像是点火时间不对,问;车是拖来的吗?刘明说;是开来的,急加速后突然就熄火了,再就不能启动着了.拔下点火缸线看火花塞跳火,均匀有力,再看喷油量也正常.再启动着突然回火放炮.看来是点火时间不对了,担心正时皮带跳齿,但看也正常这又会是怎么着,迷惑着摸着头脑.刘明看了一眼他,笑说;不急,慢慢来修,应该没有你们好车复杂.他听了心里更是着急,还让没名气的车把人给迷糊住了。刘明把他们都叫进办公室里去,坐下一起再来喝啤酒,说;天气热,多喝酒,明天再修车.每人面前放一个纸杯,刘明倒啤酒,泛起酒沫满了杯.刘明举杯道;感谢你们来这里,敬大家一杯.一起喝完酒,便坐下抽着香烟.一时烟雾缭绕,弥漫房间.香烟在他手中燃着,他低头想,明明是点火时候不对,可怎么却看不出,前段皮带标记是曲轴与凸轮配气时间,点火时间采取曲轴位置传感器信号,奥,难道是飞轮上信号齿错误了,那是和飞轮一体的,怎么会错位呢,难道信号齿圈是压上去?他站起来说;大师兄,修车.说着走向车跟前去,举起车辆人站在下面,固定曲轴,用起子冲击信号齿,发现自由转动,他笑了说;飞轮信号齿圈松动了,要抬变速箱.经理也笑了说;找到问题就简单了,明天再干.他干劲强着说;这会抬下来。给张明说;你们愿意干么?赵运说;我明天还上班呢,张明说;要不你留下来?老板刘明说;那也好,你留下指导,我们工人干。
刘明到宿舍叫下来两个工人,去到车跟前去干活,说;我送你们兄弟去。方强点头着,走到车跟前去说;二位小师傅,晚上辛苦了啊?一个年小的微笑说;你都陪我们着。年大一个都不回头看一眼说;辛苦给谁说;大老板都*心着。方强跟年小的说;多大了,看你像童工?他微笑了说;我叫赵亮,今年18岁了?方强微笑起来说;我看你没有18岁。年长的一个叫张大牛,长得武大三粗的,哼了声说;是不是18岁他妈知道,你挣啥挣。听他口气方强就很不舒服,说;这位兄弟说话很要命啊,我爱听。抽根纸烟了干活,掏出来给他发烟,不料张大牛却说;车间禁止烟火。方强听着笑起来说;我怎么给忘了。他笑着说;你们先忙,我方便一下。说完出了车间门,看着夜空。
城市街灯点亮,照映河边千万垂柳丝条。慢步河边小道上,眼前垂柳像少女的绣发垂落地面,微风中摇摆着,走上前去轻轻分开丝条,入其中随它一起摇摆。脚下的流水撞击着河中石头哗啦啦,抬头远望灯光照映下的东去河流,犹如一条飘扬的彩带,美丽的母亲河啊,你从黑夜的天边走来,也不停留你匆忙的脚步,又奔流向漫漫黑夜,孤寂——你漂泊的身影,匆匆——你行走的脚步,哎,我的人生又是怎样?他停下来脚步,望着对岸的风景,钟情浮现的眼前,曾经坐在石头上抱着她,欢乐不已,自问你在哪儿啊。对面就是迎河大道,那一端就是开心酒城了,不过河水阻隔,桥还在前面。他又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