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透过幻镜看到帝若离抱着风晚晴走的影像,看着御翎阴晴难辨的侧脸,问情有些不安的问道。
转动手中的指环,御翎一身长袍立在幻镜前,长发简单扎住侧在一旁,前额的碎发依附刀削的轮廓,紫色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前方,深远的目光好像透过幻镜看向远方。
“大半夜不睡觉看着这个,不得挠心挠肺的火烧火燎?”文隼揶揄道,一个旋步顺带把矮几上的酒壶提起。
御翎眼睛眨了下,没有回应他。
媚眼一跳,文隼媚死人不偿命的丹凤眼瞟向问情,吓得后者连忙低头行礼,不敢抬头。
“我倒忘了,这魔界日日都是夜晚,哪来的白昼,若是睡,又得睡个几百年。御翎,这漫长的五百年,你可睡得安稳?寂寞会不会时不时把你从梦中咬醒。”
转身,御翎的长袍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此刻的他多了几分慵懒,“有她陪我,再寂寞也可以忍受。”
“也对,你寂寞就有人前赴后继的陪着你。”仰头,醇香的酒酿划过咽喉。
夺下文隼手中的酒壶,低头问道:“她还能维持人形多久。”
优雅的抹掉嘴角的酒渍,文隼故作思考状,尔后娇媚的笑了,“你求我,你求我就告诉你。”
御翎冷笑,紫眸杀意一闪而过,“问情,去趟罗刹宫。”
文隼倏地坐起,干脆利落的回道:“五天,不喝人血,五天她就变回一根莲藕,到时候你要炖要焖还是凉拌,你随意。”
五天,御翎看着幻镜中的风晚晴,嗜血的笑意在嘴角扩散,小蝶儿,等不了多久你就会主动回到我的身边。
...
找了将近一个时辰,他们才在闵月城的土地庙汇合,安岚受了点轻伤,繁音帮着余夏给未央宫受伤的弟子包扎,闵月城的百姓安置在土地庙后面的庭院,帝若即设下了结界让他们免受妖气之毒。
坐在帝若离的身侧,风晚晴有些昏昏欲睡,已经二日未饮血,她感觉快要虚脱了。
“你没事吧?”帝若离到了一碗水递给她。
风晚晴摇着头,把水推开表示不想喝,左手捂着口鼻,呼吸很不顺的模样。
“你脸上遮着布了还用毛巾捂着干什么。”帝若离真怕她把自己给闷坏了。
豁然站起,她害怕的退了两步,血腥味,她闻到了血的味道,余光瞥到安岚和繁音,她捂着毛巾的手更用力了写,她不能让她们知道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我不抢你的毛巾,站着别动。”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帝若离只能再次妥协。
把她抱回原先的位置,这一次他才发觉原来她的体重那么轻。低眉看着她的侧脸,今天若不是他要挟她陪着演这一出戏引蛇姬出现,她也不会受伤,好像每一次跟他在一起,她总要受伤。
“那边忙完了,把你小师弟交给我吧。”余夏卷着袖子乐呵呵的跑过来。
帝若离那么宝贝的师弟他当然要给予贵宾级的服务,只不过他更想印证心中的疑惑,这小师弟是男是女把个脉不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笑得那么歼诈。”帝若离一针见血的问道。
余夏摆摆手,很无辜的看着他,“医者父母心,我不快点诊治,耽误了怎么办,是吧,小师弟。”
风晚晴默默的看着他,不做任何回应,在百草谷她听青画画说过这位大师兄,今日一见,好像没有画画口中所说的儒雅稳重,倒是能说会道、油嘴滑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