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到现在她还看不出迟幕是在装睡的话,那她可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了。
迟幕唇角微微上扬,眸中的淡漠消失得一干二净,含笑间夺魂摄魄,荼蘼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下意识地从床边起身:“我去倒水。”
边说边端起放在一边椅子上的盆朝着浴室走去,荼蘼转身了,没有看到迟幕那含笑的眸子闪过的一缕流光。
刚才的荼蘼很奇怪,准确来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荼蘼脸上看到这样温顺的模样了,笑得清浅,人畜无害,看起来跟池饮水更是相近了一些,可又比池饮水的笑看起来更加顺眼,她的笑容很真切,淡静的眸中也全是笑意。
他不得不去承认,两种极端的荼蘼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很想将她绑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想法他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可却从未像今天一样这么热烈过。
呵,迟幕轻轻扬唇,看来,他是陷下去了。
不过,就他陷下去了还不行,他必须将荼蘼拉下来,一起沉沦。
在浴室的荼蘼可没想到迟幕这些,她满脑子都是迟幕会不会发现她不是荼蘼的事情,用冷水洗了下脸,让自己清醒些了后,荼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抿了抿唇。
迟幕又不是认识以前的她,怎么会知道她跟池饮水的区别?从她成为荼蘼这一个多月以来,她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就有些问题,老是觉得会被人看出来她不是池荼蘼。
可仔细想想,又有谁知道她不是池荼蘼呢?只要她不说的话。
这些天以来,她的性格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一些属于前荼蘼的暴躁,让她思考的时候总是带着悲观情绪,虽然她想改,但发现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掉的事情。
无奈,她只好顺其自然,可一顺其自然她的精神就有有些紧绷,老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会在精神分裂一次了。
拿着毛巾将脸上的水擦掉,荼蘼满怀心思的走了出去。
迟幕靠在床上,看了看自己身上因为荼蘼粗鲁的动作而沾上的灰尘,不满的眼看向荼蘼,淡声:“不准备给我洗洗吗。”虽是问话却带着一种荼蘼不给他洗就会怎样的态度。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句子你倒现在还不记得吗?”荼蘼瞥了他一眼,恨不得找谁借来一手机,将男女授受不清的解释给他看看。
他也真是够了,把他扶上床,让他跟自己睡在同一间房,就已经是她最大的底线了,他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更多。
“所以,你不打算给我洗了。”他依旧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他这话却带着几分结论的意味。
看了看他病态的脸,又看了看他身上沾染的一些灰尘,荼蘼的强迫症顿时犯了,不受控制地走到床边帮他把看得见的地方轻轻拍了下,淡声:“阿南几人跑哪儿去了?难道他们都跟零一样会隐身的技能不成?要真会的话,下次让他教教我。”说话间,她的眸色还不忘朝着迟幕的耳朵瞥去一眼,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那里有可以跟阿南他们通话的耳钻。
“你想学?”
“恩。”荼蘼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明显的敷衍迟幕。
迟幕脸上微露不喜:“你在敷衍我?”
“没有。”荼蘼的手一顿,脸上露出无辜的神色,明显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迟幕也不揭穿她此刻的状态跟平日里不一样,满脑子都是找时间要带她去看看医生的想法,看来这丫头的确是有人格分裂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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