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氏很有威严的刮了杜瑞兆一道眼孤,示意他不要在杜父的面前乱说话,省得杜父更不能安心的养伤。杜瑞兆微怔了一下,扭头看着杜雅汐,感兴趣的问道:“二姐,你的药真的管用吗?”
杜雅汐早就将他们的眼神交流收到眼中,心知他们是对自己的医术放心不下。也对,如果他们放心,那就太说不过去了。一个从未接触过医术的人,随便采了些草药就说能治伤,这就是个傻子也会避之不及。
唉,看样子直接煎药给杜父喝的可能性不大。
她只能换个法子,慢慢的让他们相信自己。
“我从苏齐借我的医书上看到一个外敷的方子,有没有效我也不知道,只能试上一副,看看效果了。”杜雅汐退了一步,既然喝下去的东西他们不放心,那外敷应该不会那么抗拒了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几人听她说是外敷的方子,脸上的神情立刻松了,统统都换上了期待的表情。
邰氏和杜父对视了一眼后,杜父轻轻的点点头,看向杜雅汐,笑道:“呵呵!想不到我家雅汐竟也成了一个女郎中。既然你有信心,那么爹很荣幸可以成为你的第一个病患,你可要用心一点。”
脸色一红,杜雅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爹!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外敷的药。”
“傻孩子,应该是爹爹谢你才是。”杜父笑看着与妻子如出一辙的女儿,欣慰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中杂带着些许淡淡的忧伤,当然兴奋中的杜雅汐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去帮二姐。”杜瑞兆露出两排皓齿,转身就随着杜雅汐走出爹娘的房间。
“我也要去帮忙。”看着哥哥和姐姐都出去了,本还窝在床上的杜雅兰也闲不住了,圆滚滚的身子立刻往下滑,鞋也顾不上穿,光着脚丫提着鞋子就往外跑,邰氏在后面喊都喊不住她。
“雅兰,你小心一点,别摔跤了。”看着小不点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眼前,邰氏抽回目光,扭头看向正火辣辣的紧盯着自己的丈夫,脸上不由的滚烫起来,娇嗔了他一眼,道:“你这般瞧着我干嘛?”
孩子虽然都大了,但他们夫妻的感情却是只增不减。
“玉凤,谢谢你!”杜远砚伸手将爱妻揽入怀中,轻轻在她的背上抚着。
邰氏趴在杜远砚的怀中,隔着衣服聆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声音柔得可以渗出水来,“远砚,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还……”
“玉凤,每次看着雅汐,我都会觉得亏欠了她。”杜远砚的语气中充满了内疚,他轻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们得到了想要的生活,可却让孩子这样,我心里始终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十七年前,他们为了平静的生活而离开家族,却不料在路上受到了重重阻碍,身怀有孕的邰氏也不幸中了毒,生下的杜雅汐天生就有心悸痛。
这也成了他们夫妻俩永远的遗憾。
当年为了给邰氏解毒,为了给杜雅汐治病,他们倾尽所有带出来的财物。最终选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来落脚,从此,过上了他们想要的平静生活。
“远砚,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
“嘘!”杜远砚伸手点住了爱妻的红唇,俯首给了爱妻一个深情的吻,末了,一脸严肃的道:“再不要说这些话了,在我生命中,再没有比你和孩子们更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