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恢复记忆开始，这段日子你就总是在明里暗里和我作对。”

苏慕白慢慢翘起嘴角，似嘲似笑。

“你的不满，你的不甘心，甚至你不愿意待在这个家里，我全部一清二楚。”

温暖没有说话。

“关于你不爱我这一点，我也绝对不会质疑你。”

“但是——”

苏慕白的声音顿沉下去，“你可以报复我，就像一年前那样，就算SUCI公司受到影响，苏家也不会这样垮下去。”

温暖一愣，渐渐感到胸口的苦涩。

可是她笑了。

一串低低的笑声过后，她背对着他，解释的话连一个字都觉得多余，这样也好。

他这样想她，也好。

她早就习惯了，以前不只是他，很多人都是这样想她的。

她和温馨，好像一个是天使，另一个是魔鬼。

“你出去。”

吁出一口气，她轻轻说了三个字。

苏慕白从房间出来下楼，只剩下谭芸一个人在客厅里。

他手里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被谭芸给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