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又是真真实实的发生的。

他使劲捏捏自己的腿，腿上传来真实的痛感。

秋月始终保持着柔和的微笑，“你还有什么好疑惑的，修炼数十载，为的不就是成仙吗？”她的声音渐渐在他的耳边放大，“快去吧，入了那凡尘池，洗掉一身凡胎，你就是仙，人人可望不可求的仙，高高在上玩弄世人于股掌中的神仙，快去吧，去了后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张章的眼睛渐渐的染上一层迷茫的神色，对，洗去凡胎，他就是主宰世上一切的仙，他可以任意玩弄世人，把所有恶人杀掉，把所有看不顺眼的人捏死，他还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想要什么呢。

哦，他想要阿桃，想让阿桃像对待沧离那般对他，保护他，爱护他。

他也想要那样的温暖。

他的脚步往凡尘池中迈，他迈出了第一步，一只脚已经在凡尘池中上方，身体往前倾，就要跳下去，忽然，一股冰冷至极的感觉笼罩住他，他一个哆嗦猛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迈在凡尘池上方的脚和身体，他还在犹豫，忽然，秋月伸出一只手轻轻推了他一下，他被推进了凡尘池中。

蚀骨的痛在他浑身上下遍布开来，他跟绿眼一般痛苦的哀嚎起来，他浑身每一个毛细孔，每一根血管都痛得不可思议，他比绿眼更痛。

他在疼痛中挣扎，绿眼却渐渐的不再感到疼痛，仿佛有什么正在从他的身体上离开，他不再感觉到疼痛，好像也感受不到欢喜，悲愁，哀伤，快乐，悔恨，一瞬间，七情六欲远离了他，爱恨情仇消散在他的心脏中，他漠然的看着张章与懒骨头，感觉他们是那么的陌生，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