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厌恶的把被褥一扔,急忙走到了杨庆军跟前一看,连忙点头称道:“对对对!肯定就是刚刚那个老汉!”
那张黑白照片上不是什么单人的独照,也不是什么旅游时的景点照,而是一张各个毫无表情的集体合影,因为时间的缘故照片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照片背景大概是在一个大祠堂内,祠堂的门上挂着“延春堂”的牌匾。
祠堂大门站着有两排人,第一排坐着两名老人,一位老人穿着身西服留着把雪白的胡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背靠着一把太师椅上;另一位老人则穿着身着马褂,脚上穿着双千层底,手上把玩着一对核桃,他双腿呈八字挺直腰杆坐在另一把太师椅上显得格外霸气。后面的一排站着六个光着膀子的小伙子,各个身材匀称有点像练武的人,而杨庆军手指着的正是一个一字眉的小伙子,除了面部没了皱纹腰杆挺直其他的五官是一模一样。
“杨哥,这照片是哪找来的?”张陵疑惑的问道。
杨庆军指了指桌子上的登记簿说道:“你先别急着看那个,你看这照片后面还有一行字。”
张陵闻言又急忙看向了照片后面写的那行字,那字用的是繁体写的是民国二十二年。
“嘶...”张陵摸了摸下巴又继续说道:“民国二十二年的话到现在那老汉已经是一百多岁了啊!”
刘老板还是站在门外,听到张陵说那老汉已经上了百岁十分惊讶说:“啥子?你说那人一百多岁咯?还有哈,你们俩个别老汉老汉的叫着咯,我听着怪别扭,四川人喊老汉是爸爸的意思。”刘老板意味深长的吐出了一口烟回答道。
张陵和杨庆军齐齐瞪了刘老板一眼,也懒得理刘老板的玩笑,转身来到了柜子前面翻开了那本登记簿。
一指厚的登记簿只有两页上写着各个的名字,张陵转头看向杨庆军问道:“你们住高档住宅区是不是只登记进门的啊?”
“不清楚啊,对了!你看横排上有出去的表格!”杨庆军指着表格手指慢慢往下滑了下去,发现一个打对勾的都没有。
张陵随着手指一看怒骂道:“操!是不是不登记啊?还是说真这么邪乎!”
杨庆军咬着下嘴皮翻开了下一页,这时第五行打了一个红红的对勾显得格外的显眼,杨庆军随着对勾横向看了过去,发现姓名栏上赫然写着“张文”俩字,进出时间是十多年前。
杨庆军一惊,转头看向张陵,发现他已经眼神无光愣在了原地。
张陵眼眶里突然打着泪光,身体开始抽搐了起来。从小到大,杨庆军没见过张陵怎么哭过,他一直认为张陵不仅神经大条还特别坚强,就算考试得鸭蛋也是若无其事,被高年级的欺负也不曾抽泣,而现在张陵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低声哽咽了起来。
难道他父亲的去世与这有关么?算了,还是不要多问了。杨庆军想了想,左手抚着张陵的后背轻声安慰起来。
门外的刘老板虽然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让张陵竟然哭了起来,但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也走进了那门卫室,站在另一边递上了纸巾。
深夜,一辆哈雷摩托车停靠在恒殊别墅不远处,一身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男人脚下踩着一个红衣的女飘子。
他用脚使劲的碾了碾女飘子本身溃烂的半边脸,右手轻松的甩着着一块红布。那女飘子好像对那红布格外珍视,不顾脸上放肆的靴子,双手费力的在空中乱抓希望抓到那块红布。那黑衣男子笑了笑用红布逗了逗女飘子,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在娱乐了接近十多分钟后,他左手一个响指突然开始着着烈火,那火燃烧在他整个左手上,好像一只听话的宠物一样。
这时他把火焰慢慢靠向了右手的红布上,女飘子一看红布要被烧了更加着急,嘴巴不断在发出哀嚎声好像在求饶一般。黑衣男子仰天大笑,直接就把红布握到了燃烧的左手上,顿时露出满足的表情。
那红布接触到火焰便开始发出恶心的焦臭味,那女飘子也随着红布也开始慢慢燃烧。痛苦叫声撕心裂肺,打破了这个夜晚的寂静,马路旁边的树林因为叫声飞跑了几只斑鸠。
红彤彤的火焰照亮了那名男子,也照亮了他左手手腕上的“零”字。男人用女飘子身上还在燃烧的火焰,潇洒的点上了一根烟,看向不远处的恒殊别墅区自言自语道:“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