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计喝了一小口茶，把杯子放在凳子上：“小莉也爱看书。看书好，看书的女人更有气质。”

“反正也没事，不如看看闲书。”小莉伸出双手烤着火，身子自然前倾着。

王会计很久没有推眼镜了。眼镜很下了，他的眼皮朝上翻翻，就能从镜片上看着小莉，这样看比透过镜片看要清晰。

小莉没有出门，也就没有穿棉衣，毛线衣外面虽然套着一件外衣，但是上面是敞口衣领，胸脯在毛衣的约束下自然地突起。这在冬天，是最亮丽的风景了。

王会计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是炭火烤的嘴唇干燥，还是因为眼睛从镜片上方看到小莉凸挺的胸脯的原因，他一时没有说话。

小莉没听见声音，抬了一下头，眼睛正好碰着镜片上面的眼光。王会计赶紧把眼皮放下：“近来看了什么书?”王会计没话找话。

“《金瓶梅》，你看过没？”小莉的姿势没有变换。

“《金瓶梅》？”王会计推了推眼睛，看着小莉。

小莉收回伸着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坐直了身子：“是。听说这书写的有点淫，可是，我没看出来淫来。雪儿姐告诉我，看这本书是，淫者见淫，智者见智。我觉得很有道理。你认为呢？”

“是，是。有道理。”王会计说。

“你看过没有？”

“我，我，我看过。”

“雪儿姐还对我说，男人看这书，大多只看其淫，你是不是也这样？”小莉看着王会计。

“我，我没觉出里面的淫。”王会计不好意思地笑笑。

“王会计果然是正人君子。”小莉笑着说。

“过奖了。过奖了。”

“你喝茶。王会计。”小莉指指茶杯。

“好。”王会计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

“茶好喝么？”

“好喝。”

“我好看么？”小莉笑了。

“好，好看。”王会计有些不自然了。

“真好看，假好看？你要说实话。”小莉又伸出手烤起火来，这次两只手夹在胸肋上，她的胸部更凸挺了。

“真好看。”王会计的眼又睁开了，眼光又从镜子的上面射在了小莉的胸脯上。

小莉感觉到了王会计尖厉的目光，心中暗暗好笑：“那你说我哪里好看？

“哪里都好看。”

“这是套话。不是真心话。我想听真心话。哪里好看？”

“脸蛋儿好看。”王会计的目光没有收回，正想穿透小莉的衣服。

“脸蛋是不是最好看的地方？”

“不是。是。”王会计慌了，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是。还是不是？”

“是。脸蛋最好看。”王会计透过玻璃看着小莉的脸。

“王会计，你认为我真的很好看，是不？”小莉又收回了手，大概是手烤热了。

“是真的好看。”王会计搓着手。

“好，王会计，我求你办我件事。”小莉笑着说。

“什么，什么事？”王会计说话有些不流利了。

“你先答应我，一定要帮我。”小莉看着王会计的镜片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