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者恢复记忆、恢复人性,这一重大发现震动了全世界。
当晚,整个天河市,甚至是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波动,都随着那头被束缚在铁床上的蛇男歇斯底里的大叫而波动起伏。
当晚,科研所里的科妍人员,用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让个蛇男勉强冷静了下来。实际上让他冷静下来的人是林枫,他将双手按在他的头颅上,通过操纵其头部的化学反应,刺激其脑垂体分泌相应的化学物质,强逼其冷静下来。
来自四级觉醒者的“黑潮危机”越来越严重,人类拥有的时间已经少得只能用“几天”来形容,每一秒的时间都极珍贵。所以科研所里的科学家们,没有给蛇男使用镇静剂类的药物。
当晚,科研究里的一切活动都围绕着这头恢复了“人性”,或者说是记忆的蛇男进行着。
折腾了小半个晚上,蛇男总算冷静了下来,可以和周围的人正常交流。周围的人先简略地向他介绍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待蛇男能接受这一切后,旁开始了问话。
“你还知道你是谁吗?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问话的人不是林枫,而是一个蛇人形态的半觉醒者。这听从国内外心理学家的建议,他们说“同类交流”比较容易降低对方的心防,以方便。
“我是谁?这个....我好象姓黄?叫黄浩,不对,我不是黄浩。我应当姓李,也不是。那应是我同学,我姓张。对,应当姓张,叫张克行,对,是叫克行,克己言行,这是我父亲给我取名时的意思。”
这个叫张克行的蛇男,他身上的禁制已经被解除,现在正坐在铁床上。两手揉着太阳穴,努力地回忆着什么。刚清醒的他,记忆一片混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想起自己叫什么。
“你记得自己是哪里人吗?”
“是长春的人,不,是哈尔滨的?不,应当是长春的,我只是在哈尔滨工作。”
“记得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吗?”
“这个....好象是22010.....咦。后面的想不起来了。”
“你应当是长春人,22010这是长春地区身分证号码的开头。”
说话的半觉醒者名字叫刘海,头上戴着无线电耳麦,问话的内容都由外面的专家提示的。他只是个传话的。
刘海问道:“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和出生年月吗?这有助于我们查清你的身世来历”
张克行捂着脸,努力地回忆着:“生日,出生年月?我想想.......嗯。我想起来了,我出生那年。正好是粉碎四人帮的时候。”
“那就是1976年了。”
1976年这个数字一报出,外面的人很快就将这数据到首都的电脑数据库里进行相关的查询。不到一分钟,首都方面就传来了讯息。
“1976年长春地区出生的人,叫张克行的有两位。”
很快通过网络,首都方面就传来了这两个“张克行”身份证在大头照。由于身体变异成觉醒者后,张克行的模样早已大变,已经无法通过照片对比认分辩出来。在专家的建议下,研究所的人让自己通过屏幕自己辩认。
很幸运,恢复记忆的张克行,总算还“认得自己”。
当天晚上,整个科研所的人围绕着张克行,不断地询问着,一点一点地诱导着帮助他恢复记忆。
在调查中他们发现,在注射蛇女的血清后,张克行只恢复了一小部分的记忆。而且这些记忆很破碎,更有大段的空白。比如他就记不起自己大学毕业到工作后六年内所有的记忆,却对工作后第七年的记忆十分清楚,但在最近两年的记忆又是一片空白。
“失去的那些记忆,就好象被人整块挖掉似的。”
这是科研所里的人初步得到的看法。
幸运的是,张克行记得最清楚的东西,却是自己变成觉醒者后发生的一切。不过回想起自己咬过人,甚至吃过人肉后,这个男人几乎再次崩溃。
问话的时候,林枫就站在张克行身后,双手一直按在他的太阳穴上,控制着他的情绪。也正因为有林枫在“保驾”,所以问话才能一直持续下去。
到了早上七点时,询问告一段落,主要原因是恢复记忆的蛇男张克行,此时精神已相当地疲倦,努力地“回忆”对他精神负担很大,身体已明显露出“吃不消”的迹像。
而一夜未睡的林枫,此刻同样也疲惫不堪。他借着操纵张克行的情绪的机会,长时间地解析他的脑部结构,同样精力严重透支。
张克行被送去休息后,林枫还被欧阳华叫住,又陪着全世界各国的精英科学家们讨论了老半天,直到上午九点时得以放行。看到林枫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一直把他当牛用的欧阳华将军,这才“善心大发”地叫高侯杰开车送他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