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朋友,一切的一切,我活在世间这么多年,虽然也多少经历了一些事情,可是,却从未真正听过什么人的话。”
“因为很多时候,我也在想。我也是有脑子的人,如果不用一下的话,是不死太可惜了?”
夏花听着谢小满的话语,眼神逐渐变冷:“可是你应该知道一个道理,聪明的人,一般都不会活得太久。”
“太久是多久?”谢小满笑的洒脱,“如果苟延残喘、苟且偷生,我觉得还不如径直死去来的痛快。”
“看来,你是决定了,准备不听我的劝告?”夏花眯了眯眼睛,仿佛是在笑,双眼里透露出的,却是让人背脊发凉的寒光。
“当然不会,我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怕死的。”谢小满笑的突兀,转手就将丹药扔进了嘴里,“我只是在告诉你,逼迫别人也要有个限度。虽然我是怕死的,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有比死亡更令我恐惧的东西。当然,不只是我,每个人都是如此的。”
谢小满嚼了嚼口中的丹药,咽进肚里,一道纯净饱满的灵气,瞬间释放开来,充斥了她浑身上下的所有经脉。
“酸酸的,是不是放山楂了?”谢小满剔了剔牙。
夏花冷眼旁观着她的举动,听着她的说辞,身上的杀气渐渐敛去,周遭却依旧有冷风飞扬。
“人类啊,你们这样孱弱的生命,为何会存在于世上。”夏花轻声感慨,语带轻蔑,“真是可怜呢。”
她眉头微蹙,流露出几分憔悴的表情,我见犹怜。
桓温掀开帐篷门帘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表情。
“谢小满,你是不是又欺负夏花姑娘了?”桓温笑眯眯的,双手伏在身后,踱步走进来。
“我当时谁,原来是桓大将军。”夏花眼波如黛,声音娇媚入骨,却分毫不觉得廉价或者下流。
她的美是超脱于尘世的美,自然而然,风情万种。夏花千万种,从雏菊到牡丹,从清莲到荼蘼,每一种都是夏花。每一种美丽,也都是她夏花的美丽。
桓温只觉得昏暗的帐篷里,连光线都随着夏花的笑容而明亮了许多,一时心脏都跟着露跳了一拍。
谢小满冷眼旁观,她身体里灵气实在太过充沛,堵得浑身经脉都跟北京堵车似的,涨得难受至极,哪里还得说的了话?
这时候看到桓温色迷迷的样子,只好抱以白眼,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桓温只在入门时扫了谢小满一眼,之后整个人就全然被夏花迷住了,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一门心思的跟夏花聊天。
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堵得谢小满万分难受,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气球,充气充多了,立刻就要爆炸一般。
她没有办法,只能尽力控制着灵气的流转,只是没过多久,她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阵阵发黑,耳边也都是音频极高的耳鸣声,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桓温用余光扫了谢小满一眼,仿佛没有看到她苍白的面色一般,依旧与夏花说笑。
“一刻钟之后就开拔,这些帐篷之类零零碎碎的东西有人会收拾。夏花姑娘生的娇嫩,是惯乘马车还是什么?我先着人去江北准备。”桓温笑着询问,语气态度是谢小满从未见过和颜悦色。
不过这一回,谢小满依旧没有见到。
“夏花不过是个过客,自然要客随主便的。”夏花笑的优雅。
“好,夏花姑娘果然是个贴心的人,在营中能有姑娘作伴,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看,也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呢。”桓温笑道。
夏花道了声“不敢”,微微福了一礼。
桓温告辞而出。
走出大帐,桓温跟旁边的士兵们吩咐了几句,说了些让他们莫要惊扰到姑娘们的清静之类之类的事情。其间又有人来报告舰队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拔。桓温点头应了,又问了问昨天落水那些人的情形,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继续往回走。
给自己的战马刷了刷毛,又检查了一下马镫和马蹄铁的磨损程度,桓温进帐篷擦拭了一下将剑,与郗超说了几句刘氏身体如何如何的闲话。
薛子承在这时候走进来,桓温问了问他的身体状况,见薛子承一张脸还是白的跟纸一般,不免笑话了一番。
直到这个时候,薛子承才从怀中摸出一根带着叶子的枝条,放到了书案上,给桓温和郗超使了个眼色。
“此物名为障目,可以在短时间内隔绝视听。只是为了不引起那位夏花姑娘的怀疑,不能用太久。”薛子承道,“大将军此去,可看到了什么?”
这么长时间之后,桓温终究黑了脸,身上散发出一缕杀意:“果然如子承你所言,我见谢小满那个丫头面色苍白,脖子上还有几道指引,明显是被夏花胁迫了。子承,这个夏花,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给我说清楚!”(未完待续。)